一寫鳥語花香就覺得春天真的來了 造蝶……(1 / 2)

農田有點遠,兩個刃對歌仙的小電驢來說也超載了,乾脆讓日向扛她過去。是真的快啊,五分鐘到了。

打刀還在路上。

黎明其實是很怕生的性格,她捏著委托內容和短刀站在一起麵對數家看起來大差不差的農家眨眼,思考直接找到委托人的可能性。這種時候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她慢悠悠挪到門口侃大山的大爺們邊上,眼睛一閉問他們委托人是哪位。大爺們格外熱情,送這兩個“小孩”一路到委托人家裡,充斥著什麼你們居然都是大學生的驚歎。

前審神者在熱心村民們嘰裡呱啦的補充下表達了來意,對方也有些意外怎麼來了兩個小孩,甚至還有個女孩子,一邊打量他們一邊帶他們去拿工具。日向沒怎麼接觸過農具,或者說他暫時沒有多少關於種地的記憶,好奇地翻轉幾圈。相較之下,黎明就是慢動作了。她不至於拿不動,但這玩意,估摸著揮個幾十下第二天胳膊就沒了。

其實還有專門的機械,可惜他們倆都不會操作。

他們拎著裝備來到一覽無餘的稻田,據說要先清理雜草,日向已經開始挽袖管了。陸奧守這時姍姍來遲,一看他們小細胳膊小細腿。。。哦穿了套鞋所以看不見腿。。。總之他也一撩袖子飛快加入勞動最光榮的隊伍。

陸奧守業務熟練,他們便跟著他做。短刀學的很認真,打刀直誇乾的漂亮。並不是什麼複雜的農活,能聽出來教學正逐漸轉為閒聊。不過三人逐漸分散,要對話就不得不提高音量了,尤其是兩位付喪神,他們的主,空耳有些嚴重。

這對爽朗的土佐刀來說不是難事,一邊麻溜乾活一邊給他們唱記憶中的民謠。人類腰酸了便直起身拉伸著,聽到四周傳來的鳥啼,看到頭頂碧空如洗,浩瀚無邊。

真是和平啊。

黎明並不會因為自己是主或者是女性就推脫臟活累活,她儘可能地跟上付喪神的步伐,但不得不說,付喪神和人類有著根本性的差距。這片稻田,可能隻有這一角是她負責的。每次當她很有成就感地感覺自己乾了很多的時候,一回頭就會發現那兩刃已經跑到另一塊田裡去了,這乾活效率連乾了幾十年的老大爺們都讚歎不已。現在他們正坐在廊下邊吃梅乾飯團邊看打刀播種,駕駛著她連名字都說不上來的器械。

“真是和平啊。。。”

“和平是好東西哦。”端著粗茶淡飯也仿佛把身世不凡四個字寫在臉上的神明笑道,“雖然由身為武具的我來說這種話不太合適呢。”

“沒有什麼合不合適的。”人類前傾著望向他,微笑著,“你看陸奧守現在開拖拉機不是開得很開心?”

為了答謝遠超預期的成果,委托人還留他們吃飯。黎明和日向都看著小小的,熱情的成年人給他們夾了很多菜。短刀有說有笑地就著這自家種的菜展開話題,人類則是趁同類不注意飛速將自己不吃的食物夾給身邊大口乾飯的打刀。陸奧守是個吃啥都香的,來者不拒。

要不下次本丸聚餐坐他邊上?雖然長穀部也不會拒絕她,但陸奧守吃起來好香的樣子。。。前審神者看著那豪邁的吃相走神著,等到吃飽喝足聊天侃完大山推門一看才發現天已經暗下來了。

“已經這個點了麼。。。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

“要一起去散會步嗎?”打刀伸了個懶腰,依舊是那樣不褪色的笑容。

“讓你五公裡?”黎明一把攬住極短挑眉,他們放肆的笑聲回蕩在這空闊的田野之上。這邊的小路燈光線沒有城市裡那般明亮,腳下的路時而模糊,餘光卻能督見邊上鋪滿月色的山野,清晰得連風的軌跡都可以看見。付喪神陪同他們的主以不緊不慢的人類速度走著,確實稱得上飯後散步。

“油菜花開了呢。”來時是超高速極短根本沒敢睜眼的人類目不轉睛道。她想起來以前本丸裡也有大片盛開的黃色原野,經常能看到靈力化作的菜粉蝶扇來扇去。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應該看不到蝴蝶了吧。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有幽幽發亮的什麼撲扇過去。

雖然不太像,但確實是。她轉頭,短刀還維持著手掌攤開的模樣,見她詫異的目光笑道之前粟田口的各位跟抜丸大人一起學習時他也聽了一段。剛覺醒的付喪神還做不到太刀那般自然,孤零零的光蝶隻是成型了數秒,隨即潰散成光點消失。

“不。”她勾唇一笑,伸出手心,“做得很好。”

小小的光點浮起,慢慢變得有模有樣。身為普通人的黎明單論靈力力量不如付喪神,光是具現化就花了她很多功夫。

但這翩翩起舞的光芒,卻最似蝴蝶。

春天也是鳥兒蘇醒的季節,春暖花開,罕見地,從鶯那邊聽到了好東西。“什麼什麼?你缺選角?”來串門的人類光速撇開那些客套和來意,唰地一下在他身邊坐下探頭。另一側的大包平瞟了她一眼,金瞳亮得跟茶幾另一端的近侍似的。太熟悉了,多半接下來又會出現哪位稀裡糊塗的倒黴蛋。

“哦哦這就是角色要求對吧,包在我身上。”一手拿鼠標一手拿手機,前審神者飛快找到聯係列表中的某位點下就放到耳邊:“喂——嗯嗯是我是我,你親愛的阿魯基——”幾乎什麼都沒解釋清楚,隻是讓對方快點回來緊急任務,三把太刀坐在坑刀現場,不緊不慢。他們都有聽到對話內容,卻沒判斷出受害者是誰,電波導致的失真和不怎麼熟悉的聲音。。。

“好了哦,我叫他快點回來。”

“那是誰?”大包平還是比較較真的,他能對黎明的胡作非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是容忍極限,憑借彆和百年不到的人類一般見識穩定。

“我們家的一位閒人。”她笑道,“誒呀一家人太見外嘞,缺人告訴我啊,咱們家那麼多閒人呢,不用白不用。”

“鶯丸還是很嚴格的哦?”

“雖然他沒演戲經驗,但這個角色應該挺貼合的,嘛,當個備選項嘛。。。話說你在這裡乾什麼?幫忙出謀劃策?”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你隻看了需求角色設定嗎?”白鶴接過鼠標劃拉著,熟練地停留在文檔某處,上麵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寫著角色和役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