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掉帝丹小學的內網,拿到學生的檔案信息這種小事對組織的首席情報官波本來說,毫無挑戰性。
因著貝爾摩德毫無緣由的交易,波本留意到江戶川柯南這個不同尋常的小孩子。進而順便關注到他同班同學灰原哀。
嗯,那個孩子是個天才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搞情報就應該這樣啊,不能放過任何一條訊息。
弱勢者並不是無法打敗強者的。小看女人、孩子和老人是會吃大虧的。
從小在組織裡用那張天真無辜的麵容搞事情的波本深以為戒。
哦呀——
波本移動鼠標的手一頓,今晚的收獲完全超乎他的想象啊。
灰原哀那孩子的臉,等比例放大就是宮野誌保的長相啊。這種相似性,說灰原哀和宮野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完全就是在愚弄他的智商。宮野夫婦又已經早死在十多年前。
相似的相貌,相差十歲的年紀。
安室透努著嘴,眼底的光暴露出他此刻無法平靜的心緒。和江戶川柯南一樣,突然轉學到帝丹小學的灰原哀,她的監護人阿笠博士……
以及在情報人員眼中漏洞百出的過往經曆。
格局打開一點。
如果灰原哀就是雪莉,那她如何消失在組織處決叛徒的密室裡這一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垃圾槽的長寬,想要通過一個身形瘦小的孩子也並不困難。
而問題的關鍵在於,她是怎麼變小的,怎麼實現三流影片中返老還童這種讓人夢寐以求的幻想?
……藥!
思維一通百通,猶如迷霧破開。安室透想著自己至今無法插足的組織藥物研究,咬牙切齒到頗生暗恨。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努力,琴酒已經輕輕鬆鬆地掌握整個行動組,他卻還在朗姆的手下乾著一些無足輕重的雜活!
雖然他本人無意於嘗試返老還童這種夢幻之藥,但這不代表他能夠毫無芥蒂地接受這種職場不平的霸淩。
思及此,波本笑得猖狂,嘴角彎起的弧度令人心驚。之前被暫且擱置的計劃開始慢慢完善。
重新沉浸思考中,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一個毫無社交的組織研究員,這兩個人的關係連接線是誰?是她那對被稱作是瘋狂科學家的父母,還是江戶川柯南這個孩子?孩子,不,江戶川柯南是不是真的小孩,現在都不好下定論呢。
波本在心底默默感謝貝爾摩德人美心善,一聲不吭就送了他這麼大的情報,讓人不知所措呢。
波本覺得他之後拿著貝爾摩德的情報反過來還要坑她,實屬不該。他似乎有點臉紅到羞赧了。
波本裝模作樣地假咳一聲。趁著天色未明,他套上假發和口罩,準備去證實一下自己驚愕的猜測。倘若一切恰如他所想,那或許可以賣個人情給過去的老搭檔了。
畢竟之前坑那個人也坑得挺慘,總不能逮住一隻羊坑吧。
他深覺自己應該勉為其難地去整頓一下組織的工作環境,勞心勞力地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什麼的,一聽就很打擊人的工作情緒啊。
安室透哼著小曲在夜色裡輕悄前進。
-
幽靜的醫院複健科室中,身著病號服的青年正大汗淋漓。守在一旁的醫護人員將震動的手機遞給對方。
青年眼底的詫然被掩住,醫護人員領會他的眼色,安靜地退出複健室。
青年不緊不慢地接通來訊,“你的消息還是一如既往地靈通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帶著笑意的調侃,“承蒙誇獎。”
“你是承認了你在我們的人手中安插了眼線?”
“沒有哦。”那人話音自有一番瀲灩,不需親眼便能想象他的惺惺作態,青年頗為厭惡。
“我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聰明的頭腦,才能‘正好’趕上你準備出院複工給你慶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