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剝開人群,跑出去。
抓住了。
她回頭,臉上一片緋色,看起來不太清醒。
顧不上解釋,我趕緊把她拉倒女alpha的衛生間,也就是我的專屬衛生間。
拉開門,推進去鎖上。
信息素一下子衝到鼻子裡,和廁潔靈的味道混在一起有點奇怪。
我鬆開她,把她往裡放,自己退到對角線,就這麼點地方,我能去哪兒。
“你分化了知道嗎。”我對著廁所門麵壁思過。
“分化?”
她慢吞吞重複我的話。唉,我歎口氣,“在這裡等著,千萬彆出去,我一會就回來。”
她往前走了幾步,好像聽不清我的話。
我再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alpha,這種信息素衝擊再加上我本來就對人家有那種想法,受不住啊。
我轉身抓住她的胳膊,放出一點信息素,萬一,我怕她會排斥。
好在她沒什麼反應,我又重複一遍,她終於點頭。眼睛裡透著一絲迷茫,因為體溫升高眼尾通紅。這誰頂得住。
趕緊放開手衝出廁所。深呼幾口氣,回教室拿了抑製劑。
omega和alpha不同,分化期就是發情期。而且omega腺體小,快速生長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不用注射舒緩生長的藥。
“忍著點,可能有點疼。”我幫她脫下棉服外套,隻剩一件衛衣,擼起袖子。
紮下去的同時,我放出信息素安撫她,第一次注射抑製劑很疼,我知道。
我不敢看她的臉,怕自己不做人。
液體注入體內,信息素很快淡了點。我把藥盒塞到她口袋裡,幫她套上棉服,天太冷,會感冒。
注射之後會有一段時間腿軟乏力,alpha還好,omega就需要幫忙了。
我僵著身體,雙手握拳,伸出胳膊由她靠著,好小一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我被信息素熏得頭腦發昏,欲乘風而去的時候,她直起身,懷裡的溫暖一下子消失。
“咳咳,”我知道她有點懵,“你剛才分化了知道嗎。是不是有點暈?”我彎腰看她眼睛。
“嗯。”她抿抿嘴,應該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沒事了,已經打了抑製劑,你彆怕,我們認識記得嗎?”儘量放低聲音彆嚇到她。
“嗯。”她點頭。
“我現在去找老師,讓你家長來接你,你現在得去醫院做檢查,你在這兒等著,彆出去,你身上,信息素很重。”
跑到宋主任辦公室,謝天謝地,他終於回來了。
他被我一身信息素驚到,正要質問,我趕緊把事情解釋一通,他有一次被驚到,趕緊聯係百舒的班主任。
“一會兒就到,你怎麼剛才沒來找我?”他打完電話,斜著眼看我。
“我跑完操就來了,你不在!”我一身正氣。
“你,”他上下掃了我一通,“你,沒乾什麼壞事兒吧。”
“沒有!”我反駁,我倒想。出於對我人品的信任,他沒在多問。
他跟我一塊來到廁所門前,我剛要進去,“唉,彆進去了,一會兒家長就到。”
忘了,我倆都是alpha,守著一分化的omega,確實不合適。
“你先冷靜冷靜,把信息素收一收,家長來了不好解釋。”聽起來他有點尷尬。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咳咳。”趕緊到走廊窗台旁邊吹冷風。真想直接跳下去。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百舒的母親終於來了,是位女性omega。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她被我們兩個人高馬大的alpha嚇得頓了一下,麵露擔憂,“他父親還在路上,百舒在哪兒,她還好嗎?”
“沒事沒事,阿姨,她在廁所裡麵,已經打過抑製劑了,抑製劑的包裝盒在她口袋裡,那個牌子致敏率很低。這個洗手間平時很少有人用,您放心,百舒沒事。”我趕緊解釋,聲音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又長臉了,嘿嘿。
她被我這一連串輸出弄得有點暈,“嗷嗷嗷,沒事就好,我先去看看百舒。”
我目送她進了廁所,沒跟著。
“咳!”我轉頭,對上宋主任狐疑的目光,看天花板。
母女倆在裡麵說了會兒話,就在我馬上把天花板看穿的時候,百舒跟著媽媽走出來,信息素幾乎聞不到了。經過我的時候她停下腳步,我低頭看她,臉還是有點紅,“謝謝。”
“沒事。”我努力壓住嘴角,淡淡地說。
我目送她們下樓,腺體不爭氣地跳動。
“你給我收斂點!”宋主任瞪了我一眼,回辦公室了。
我也回了教室。
“同位你去哪兒了,這一節課都沒回來,還好老師都去開會了,不然你就完了。”餘笑笑見我回來,緊張兮兮地問我。
我嘴角上天,和太陽肩並肩,“沒事兒,就是拉肚子。”
“拉肚子你拿抑製劑?”薄婭使勁錘了我一下,“我們可都看到了,你拉著你小姐姐進廁所了!”
淦,忘了前門正對著洗手間。
“哎呀。說沒事就沒事,再問也是沒事!”我不理她們的盤問。
“怎麼可能沒事兒,你身上有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剛才來拿抑製劑的時候,差點嗆死人!”餘笑笑一臉嚴肅,“說!你乾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莊婷和孔馨兒也圍了過來,許萍去抱物理作業了。
拗不過,我也不想憋著,但事關我小姐姐的清白,才不說!
上課鈴響,她們沒法,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