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我爺爺,我祖爺……不隻我那十八代祖宗,就是隻要沾了我們家族血脈的人身上,還真在同一個位置上,都有!”
“我再給你掰著指頭算算這親緣關係,說不定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大爺爺的舅舅家的兒子的孫子三房表弟,他以前來過埃及經商,說不定和他有關係呢?”
楚司譯堅強微笑:‘他知道這話編的很離譜,可他主打的就是一個離譜。’
賈胡提結實的胸膛震動,發出幾聲愉悅的笑。
看著楚司譯依舊十八九歲的麵容,他眼中變幻了一抹晦暗,是楚司譯不懂的神情,他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聽得楚司譯的皮膚,不自覺地起了雞皮疙瘩。
賈胡提身上的水珠自然晾乾了許多,他沒有再逼楚司譯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朝楚司譯方向,大步過來。
楚司譯連忙從地上撐起身體,要躲到一邊。
結果賈胡提卻一臉好笑地看著他的動作,直接越過了他,走到旁邊放置物品的桌前。
“咯嗒——”一個木盒子被打開,賈胡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楚司譯雙目震驚的東西。
那東西極其精巧,是用金絲和玉打造,有兩條延伸出來的鏈條細鎖,可以收縮。
雖然楚司譯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看它的外形……他好像也隱約知道是用在什麼地方的。
賈胡提卻是麵容淡定,手下動作熟練地操作著,餘光卻一直觀察著楚司譯臉上的神情。
“你,為什麼戴這東西……不疼嗎?”
賈胡提額頭出了些汗水,勾唇對楚司譯解釋道:“三年了,用這東西已經習慣了。”
“不過你要是肯幫我,我倒是以後都可以不戴。”
楚司譯似懂非懂,他隻覺自己眼睛快長針了一樣。
他可以大概理解為:賈胡提太早接觸一些東西,身體雖然始終食之乏味,但是……腎是不行了,所以現在必須禁.欲。
想明白前後,楚司譯了然。
畢竟同是男人一場,他安慰賈胡提道:“也許,你也可以嘗試吃點藥,畢竟還年輕不是?”
賈胡提一聽,就知道楚司譯這是絕對是想岔了。
他掩麵,嘴角笑容更甚:
‘真是,真不愧是……埃及的司譯大人,難怪……’
見賈胡提有些不正常的反應,楚司譯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耳邊能聽見衣料之間的摩擦聲。
楚司譯鬆了口氣,感歎這人終於正常起來,穿衣服了。
他撐著地麵,站了起來,認真對賈胡提道:“天已經很晚了,將軍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半響,他聽見賈胡提的回答:“可以。”
“隻不過,曬書匠的工作,對我們的司譯大人來說,簡直是大材小用。”
這是賈胡提說這麼多句話裡,第一次明麵上叫出他的名字。
“哦,叫錯了,若是明天你再來府裡一趟,說不定我就不會叫錯了,薑雨初閣下。”
楚司譯身形微震:“你威脅我?”
賈胡提就這樣盯著楚司譯,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等他做決定。
“我再來做什麼?再看你洗澡?”
“昂?噗——”
賈胡提真的覺得短短時間裡,他已經將這三年沒有展露的笑容,都一次性補了回來。
但是他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收攏了起來,整個人變得嚴肅不少。
顯然,這才是一個將軍該有的樣子。
“是件正事,和魁子案件有關。”
提到魁子,楚司譯表情也認真了起來。
賈胡提見此,繼續道:
“明天你來,便是埃及的輔案大人,領兵協助查案。”
雖然軍.隊一直把控在埃及的王手裡,但往下也需要人管理。
賈胡提身上有不小戰功,又和蒙凱帕拉打過不少仗,所以手上有不小的權利。
“成為輔案大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加入維西爾一派,和巴圖一起查魁子迷案,共享線索信息。”賈胡提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我還會幫你製作身份,幫你繼續瞞下去,你能以薑雨初的身份,一直在埃及平安無事地生活下去。”
條件確實,很誘人。
楚司譯半掩眸子,裡麵閃著精明:“賈胡提將軍,你就這麼肯定,我會答應?”
賈胡提麵容自信,抱手而立:
“當然了,先不說我對司譯大人你最坦誠的了,什麼都明麵上解決,說話從來不騙你。”
這話是在提醒他,明日他若是不來,他說將他身份捅出去的事,就一定辦到。
“而且,這也是當日司譯大人當日不惜冒著維西爾和我在場,一箭誅殺魁子的行為,告訴我的。”
楚司譯:“……”
賈胡提見還是沒有回複,話上繼續加猛料:
“司譯大人,聽最新消息說,今早淩晨,城東又發生了一起,一家六口,……”
楚司譯閉眼:“成交。”
他答應的一瞬,幾乎可以看見賈胡提雙眼迸發出的一道明滅的亮光。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了一條賊船,他們被綁在一起,從此有了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