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哪個正常人會隨身帶幾千枚……(1 / 2)

兩道古樸厚重的石門緩緩像兩側開啟,露出了裡麵清幽典雅的一角,淡雅的焚香氣撲麵而來,其中蘊藏的充盈靈氣讓兩人頓時露出了舒適的神情。

沈伊撲通一聲從門縫之中落地,揉了揉被擠壓的有些酸痛的手臂,腳下不穩險些跌落。

方添才恰到好處上前一步,伸手接住有些脫力的沈伊,將她穩穩當當的扶在了原地,關切問到,“沒受傷吧?”

沈伊借著他的力道站穩,運行靈氣在經脈之中周轉一圈,緩解了一下麻木的四肢,才輕輕搖頭,“沒有大礙。”

雖然方才的情況凶險了些,但縱觀此處種種布局,都和肅殺二字毫無關係,應該隻是尋常的防禦機製。

也就是說,此處的主人無意要人命。

她後退了半步,視線停留在那兩道石門上,盯著上麵繁複的花紋看個不停,麵上閃過一抹疑惑。

“我記得方才沒有這些花紋吧?”

見她已經恢複了力氣站穩,方添才分寸十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視線這才順著那邊看去,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是在破陣之後出現的,應該是受到了法印的牽引才顯露出來。”

剛才沈伊夾雜在其中看的不真切,他卻是始終麵對著這扇門的,對上麵有什麼東西記得清清楚楚。

原本的石門上光禿禿的,如今跟隨著刻印上去的九道印記,才逐漸蔓延出道道痕跡。

仿佛半空之中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憑空執劍在上麵刻畫著什麼圖騰,速度雖然緩慢,卻力道十足。

沈伊對此並不了解,看的一頭霧水,於是將目光轉向了方添才,期待他能夠從中看出來什麼。

感受到身側這道灼熱的視線,方添才回想了半天,這才輕咳一聲,不敢托大,視線微微低垂道,“我才疏學淺,並不曾在哪一本典籍上見過這般紋路。”

這些紋路沒有規律,不符合任何陣法運行軌跡,同樣也看不出什麼靈氣殘留,仿佛隻是單純的一幅字畫,用來記錄什麼東西。

這個念頭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方添才很快就將其否定,自己心底都隱隱覺得好笑。

誰會這麼大手筆,用如此龐大的陣法做筆,巨石門為紙,隻是為了記錄?

沈伊有點失望,研究了半天看不出什麼端倪,索性不再理會,又很快振作了起來,用眼神望著房中景象,示意他跟著自己一同進去看看。

說是主殿,卻和兩人想象之中的截然不同,並沒有堆金砌玉金碧輝煌,裡麵的擺設布局更加隨意。

剛剛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排書架。

數不勝數的書卷玉簡隨意擺放在上麵,條理分明,談不上多整齊,亂中有序。

不遠處擺放著一張矮桌,上麵兩三本書敞開放著,隱約可見上麵清晰的字跡。

仿佛不一會兒就會出現一個人,走進來隨手拿起繼續看下去,方便至極。

方添才走上前,盯著桌麵上翻開的書卷看了兩眼,詫異出聲,“槐江名錄,奇劍聞,群煙幻影步……”

都是槐江界傳承許久的的典籍,前兩本落青宗的藏書閣就正收藏著,如虎到如今還有些新入門的弟子查閱。

至於後麵那一本步法,若是沈伊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右域九星門的中武門的傳承功法。

這地方是九星門的前輩遺留下來的?

右域的洞府為何會遺落在左域之中?並且多年來不曾被人發現?

抱著這樣的懷疑,沈伊心中的好奇越發濃厚,忍不住快步向前,三兩步進去了內室。

前廳與內室使用屏風區分開來,進去後地方不大,卻布置的格外溫馨。

牆麵上整齊掛著兩把長劍,一把七弦琴,幾副畫卷,上麵描繪的山水畫栩栩如生,正是方才兩人一路走來所見的場景。

一旁放著一張石桌,一幅尚未完成的棋局躍然其上,黑白兩色分明,勢均力敵。

桌椅一塵不染,仿佛此間主人不過才離開片刻,稍後便會回來繼續。

種種場景落到了兩人眼中,心中都有了思索。

充裕的靈氣法陣,洞天福地,絕跡已久的奇花異草,此處毫無疑問是槐江界,卻不是兩人認知中的那一個。

方才書架旁的槐江名錄很新,紙張潔白,記錄尚截止到許久以前,上麵所記載的並不是沈伊熟悉的文字。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是數千年前,左右尚未分裂之時。

也隻有當時的百家爭鳴,紛爭未起,才會鑄就這樣的一個洞天福地。

沈伊觀望著眼前的一切,忍不住感慨,“雖經常聽聞秘境之中有上古遺留下來的洞府,超越時間永存於世,卻不曾親眼見過。”

今日全是開眼了。

方添才亦覺得震撼。

兩人年歲不過百,雖聲名顯赫,但實際上在槐江界隻能算是剛剛長成的少年罷了,自從出生記事起,所看所學,講述的都是左右分裂後的水火不容。

是右域地盤廣闊,壓縮左域資源、也是左域手段陰險,暗中擴充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