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言本就暴躁易怒,影響與否怕也沒多大區彆。
至於沈伊手持玉佩,在整個秘境中遊刃有餘,自然不會有事,算來算去,也就隻有強行吃下上陽秘丹提升修為的宋珩境界不穩,最容易中招。
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宋珩瞬間滿意了起來,手中微微用力,竟然拽著沈伊的手將人給拽進自己懷中,緊緊抱住。
他穿的單薄,少年人身體的溫度清晰的透過中衣傳了過來,並且逐漸有上升的趨勢。
沈伊隻覺得自己被一陣青竹氣息圍繞,整個人被迫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下意識的想要掙脫。
伴隨著她的抗拒一起的,是宋珩越發用力的將其抱緊,甚至身軀微微顫抖起來,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難不成是丹藥發力了?
沈伊心裡一緊,也顧不得他做些什麼了,趕緊去探他的情況,語氣止不住的擔憂,“可是藥效發作了?”
宋珩將人緊緊的抱住,用力之大仿佛要將人深深的埋入骨髓一般,聲線中都帶著細微的顫抖。
“師姐,就一會兒,就這樣多陪我一會兒,好嗎?”
清越的聲線逐漸沙啞起來,讓沈伊越發心疼,早就化作一汪春水,停頓住了反抗的雙手。
“好。”
得到了她肯定得答複,宋珩低笑出聲,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想這樣做很久、很久了。
從前礙於身份偽裝不敢上前,如今借著秘境的機會,反而因禍得福叫她知曉了自己的另一麵,見她並不排斥,宋珩格外欣喜。
在沈伊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用力擁抱著懷中身軀,眉眼帶著占有與滿足,唇角笑意深深。
他控製著體內藥力偽裝出來了痛不欲生的假象,企圖得到沈伊更多的垂憐。
微風拂過窗台,將半敞的窗合攏,鎖住了屋內溫馨。
……
斷流河畔。
沈伊與宋珩並肩站在法器前,看著麵前熙熙攘攘的各家弟子,神色嚴肅。
“都聽好了,此去右域都要多加消息,莫要惹是生非,但也彆被人欺負了去!”
在她麵前,近百名弟子齊齊點頭,對她的話很是上心,有人大聲的附和道,“沈少主放心,我們都曉得。”
左右關係不和也有上千年了,他們都是各家挑選出來的核心,自然也清楚兩邊的明爭暗鬥,如今有幸被挑選出來前去鬆雲閣,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不主動挑事,可若是事情找上門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見眾人紛紛點頭,沈伊這才放心下來,看了一眼正在準備法器的方添才,“師兄,可以了嗎?”
方添才點點頭,招呼著眾人上去。
望著眾人興奮的模樣,沈伊微微勾了勾唇,眼底露出來了一抹期待。
如今左域平定,接連兩個世家在她手上栽了跟頭,已經無人再敢輕視沈伊,隨著沈清的閉關修行,她已然成為了左域新一代的領頭人。
眼看著就是鬆雲閣新一任首席弟子上任的典禮,她又和江書文有著那麼一層關係在,大家自然都很是期待此行會發生什麼。
當然,有人的八卦隻藏在心底,有人卻已經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法器才剛剛啟動,百齡便湊過來,看了看圍繞在沈伊一左一右的宋珩和方添才,心底犯了難。
一個最近傷勢沒好,仗著身體虛弱整天霸占在沈伊身邊,她惹不起。
另一個是大師兄,肯定不在意座位這種小事。
百齡心底分析道,毫不猶豫的擠開了方添才坐在沈伊左邊,麵對著方添才的視線無辜開口,“人太多了有點擠,師兄不好意思,你坐旁邊吧。”
方添才抿唇看了她一眼,到底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坐在了一邊。
百齡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心底納悶,她怎麼覺得有點冷呢?
好在她素來大大咧咧,很快就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興致勃勃的衝著沈伊問到。
“師姐,咱們此去最終目的是什麼?您給我露個底,我們也好心裡有數。”
說著,視線衝著不遠處撇了撇,調笑出聲,“嘉雲已經摩拳擦掌,盤算著怎麼痛擊鬆雲閣了。”
沈伊跟著她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瞧見了她那小師妹許嘉雲正在不遠處擦劍,神色莫名期待。
沈伊,“……”
這位師妹不愧是落青宗內第一好戰分子,可怕可怕。
她無語的看了百齡一眼,“我們的目的不是祝賀嗎?”
百齡嘿嘿一笑,促狹著低笑打趣,“師姐和那位首席不是…那什麼關係嗎,您總歸不會是奔著和好去的吧?”
畢竟當初沈伊當眾撂下話,與江書文不死不休,她可還記著呢。
況且鬆雲閣這麼彆有用心的邀請她,用腳趾頭想也是有陰謀啊!不大鬨一場都對不起那封請帖!
一般人是不敢當著沈伊的麵前調侃的,奈何百齡與她關係好,聲音又不大,沈伊倒沒介意,反而讓旁聽的宋珩皺眉,冷冽的視線直接就掃了過去。
百齡隻覺得身上又是一陣冷風穿過,凍得她忍不住攏了攏衣襟,納悶不止。
今兒的天氣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