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發燒,身體很不舒服,你知道校醫院在哪裡嗎?”
“在體育館的東邊吧。”我說道,
“體育館在哪裡啊?”她接著問我。
“體育館在足球場南邊。”她是不是燒糊塗了,我心想。
“我不知道足球場在哪裡……”她回複道。
於是我逃了第一次課,儘管此後逃課數目已無法統計。
當她從宿舍樓走出來的時侯,我感受到了“憐香惜玉”這個成語的力量。比如看到她因發燒紅彤彤的臉頰,有上去咬兩口的衝動。原來她們也有課,感覺不舒服就先回宿舍了,回來之後就更難受了。我們說著就到了校醫院,醫生量完體溫說39度,最好輸液,她說吃點藥就行。我說不然紮個小針兒吧,她說不,還是輸液吧。
我在床邊等著,隨便聊著天。我突然發現我一直在講普通話,忍不住嘿嘿笑了一聲。她問我笑啥?還問我要不要叫她舍友來,我好回去上課。我急忙說不用。她說她最怕打小針了,我說那有啥,屁股上肉多,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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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女生的身體居然這麼弱,一次小小的感冒,張若雨同學前前後後差不多一個月才好。每天我都會問她還發燒麼?後來她讓我自己摸摸看。我說一點都不燙,是不是好了?她說這幾天可能又低燒了。
我跟她說,你需要鍛煉,不能讓小小的感冒病毒把你打敗,說說你喜歡哪項運動。她說,我們打羽毛球吧,她們宿舍好幾個都喜歡打羽毛球。我想起莫小北剛買了一副球拍,準備減肥,我可以拿過來幫他試試順手不,就和她約定明天下午開始鍛煉。
回宿舍的時候,看到莫小北正在和郝文史商量著事情。見我回來,莫小北招呼我過去一塊商量商量。原來郝文史一直惦記著羅晴婷,自從籃球賽莫小北幫忙要來了她的手機號,郝文史一直沒什麼質的進展。馬路平被楊帆約了出去了,我被張若雨喊了出去,刺激到了郝文史。
莫小北一看就是高手,完全站在郝文史的立場,每一條短信,我看不出破綻。第一條:同學你好,從下周一起,將對宿舍衛生進行檢查,特此通知,收到請回複,我是蚊子。用衛生委員的通知開始第一條短信,順便還下發了通知,同時根據她的回複情況可以判斷電話號碼是否正確,對方有沒有帶著手機,手機有沒有停機等等,妙!
羅晴婷:收到。
第二條:好的,今天晚上的植物學實驗在幾樓?我記不清了。第二條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實驗早就通知在六樓,而且還要求我們自主分好小組。我困惑的看著莫小北點擊了發送。
羅晴婷:六樓吧。
莫小北不假思索,亮出了第三條:好的,謝謝啦。老師讓提前分組,你們咋弄的啊?
羅晴婷:我們都不知道咋弄呢。
莫小北哈哈一笑,說道:“廢話,老師已經說了,每個組最好男生女生搭配。羅晴婷這種內向的女生,估計班裡的男生都還沒認全呢。”隻見他自信的發出了第四條:哦,我們宿舍他們幾個貌似都分好小組了。不然,我們一個小組吧,還有高青山。
羅晴婷: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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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史滿臉欣喜的回到宿舍,哼著小曲端著盆去洗漱,和推門進來的莫小北撞了個滿懷。
郝文史放下盆子,握著莫小北的雙手,一臉真誠的說:“謝謝啊!”
“沒事沒事,你沒事多和羅晴婷聊聊。”莫小北說道。
“就是,聊著聊著就聊到床上去了。”徐東風坐在床上,倚在牆上,說話時眼睛並未離開過手機。
“流氓啊!”郝文史指著徐東風笑罵道。
我問莫小北是如何用四條短信就幫蚊子創造了一個靠近姑娘的機會。莫寨主往床上一躺,裝起逼來:老子說,道法自然,聊天的話題一定要自然。蚊子是衛生委員,下達關於衛生檢查的通知,很自然。同時還檢驗了手機號碼真實性,這是其一。其二,製造話題,開啟聊天。晚上開始植物學實驗課,老師最近幾節課一直在提醒,重要的是還要男女搭配分組。其三,和獵物產生某種聯係。發出組隊邀請時告訴對方還有彆人。打消了獵物的防範之心,同時也沒有理由拒絕。現在蚊子和她是一個實驗小組的,蚊子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華,還可以暗中觀察這個姑娘說話做事符不符合自己的期望。隨著接觸交流,話題增多,時間一長,都不需要表白,自然就在一起了。正所謂:道法自然,水到渠成!
聽的我一愣一愣的,感覺好有道理。徐東風在我上鋪,探出頭來說道:“沒有十個前女友,不會有此覺悟。”
晚上我告訴張若雨,我借到羽毛球拍子了,明天下午開始鍛煉,彆忘了。她說她舍友也想一塊去,讓我問問我的舍友打不打。結果除了莫小北外,他們要麼說沒時間,要麼認為羽毛球是娘們兒才玩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