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因戀愛清風寨分崩 為那事光……(1 / 2)

文東路往事 在下高青山 489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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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石成新同意了那個姑娘的追求後,我們宿舍開始從內部迅速分裂:石成新每天早早起床,很晚才回宿舍,而郝文史從大一就這樣。林森更過份,石成新每天雖然晚點,但是好歹還回來,林森經常不回。莫小北倒是一天到晚在宿舍裡,隻有她的女朋友喊他吃飯,或者輔導員喊他做點事情,他才麻溜的起床,邊穿褲子,邊接電話:“等我一下,我先穿上褲子。”他們四個幾乎脫離了清風寨“寨組織”。

剩下的我們三個:徐東風天天手裡舉著手機,包裡裝著《九州幻想》,一副吊兒郎當的文藝青年做派。馬路平明顯還不適應,到了飯點兒,總是習慣性的朝女生宿舍張望。而我負責提醒徐東風:彆看手機了,注意看車。同時也提醒馬路平:你他娘的去不去吃飯?一會兒食堂人超級多。

周四上午的生物化學課上,我趴在教師最後一排的課桌上,看著老師的幻燈片,聽著石成新時不時的呼喊,及徐東風翻《九州》的聲響,還有馬路平的鼾聲。我用胳膊肘把馬路平戳醒,他一邊整理發型,一邊問我:“怎麼了,點名了?”

我說:“沒有,你睡覺的聲音太大了,影響彆人學習。”

徐東風把《九州》合上,說道:“草!白花十幾塊錢。這期我不喜歡。”

“就是,花十幾塊錢買的,還不如你那本破《金瓶梅》好看。”我說道。

“那本《金麟豈是池中物》也還湊活,非得裝什麼文藝小青年。”馬路平整理好發型後,把手搭在徐東風肩膀上說道。

“滾吧。啥都不懂。把你爪子拿開,剛弄了頭發就摸我,你都多久沒洗頭了。”徐東風說道。

“你說說他們幾個,搞了對象之後,也不給我們占座了,也不給我們捎飯了,媽的,太過份了!”我指著前排那幾個貨,說道。

“你是傻逼麼?你好玩,還是姑娘好玩?”徐東風衝著我說道。

雖然隔著馬路平,唾沫蛋子依然飛到了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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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是體育課,本來給我們安排的是繼續學習籃球。但是,我一想起大一下學期籃球考核,我就來氣。考核內容是“三步上籃”,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打過籃球。我覺得打籃球這項運動太簡單,不就是用手把球扔到框裡麼?但是,前後我一共考了十幾次“三步上籃”,不知道給體育老師說了多少好話,他才勉強給了一個60分,此後,我覺得這項運動又沒意思又難玩。因此,我強烈建議:我們要學習踢足球,國足都啥樣了,給我們換足球老師吧。籃球老師看到我,估計也絕望了,因此他很愉快的跟足球老師換了課。

我們踢了一下午足球,然後倚在足球場北側那麵有些下垂的鐵絲網上,休息。

徐東風說:“等會我去圖書館。”

我和馬路平幾乎同時說:“行。”

徐東風說:“滾!我的意思是你們彆跟著了。你們去一號教學樓學點習不好麼?非得和傻逼森哥和傻逼蚊子一樣,掛上五六門?”

我又起身站起來,和馬路平比誰顛球多。馬路平每次顛球到最後一個夠不著了的時候,會用力踢上一腳。為此,我們不知道喊了多少人幫我們撿球。馬路平抬腿一腳,隻見球“呼呼的”飛出了鐵絲網,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一個姑娘的頭上。那個姑娘和我、徐東風、馬路平幾乎同時分彆喊了聲“哎呀!”“我草!”

“不好意思啊,沒事吧,同學?”馬路平隔著鐵絲網,對著蹲在地上捂著頭的姑娘說道。

“……”姑娘並沒有理她。

“快出去看看,你是個傻逼吧?最後踢那一腳有什麼意義。”徐東風邊玩著手機邊說道。

馬路平有點慌,急匆匆的爬出鐵絲網。我和徐東風也收拾了一下衣服、礦泉水瓶子等,也跟著爬了出來。

可能是這個姑娘感覺到了有三個大帥哥圍著她,自己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要不說徐東風就是個有心人,口袋裡隨時帶著一包麵巾紙。他碰了碰姑娘的肩膀,把紙遞給她。姑娘接過紙,抬頭說了聲“謝謝”。當她抬頭的那瞬間,我們四個驚呆了……

“胡衣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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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問馬路平:“不就是被球踢了一下麼?你為啥跟胡衣蝶聊得如此開心?還非得送人家回宿舍?臭不要臉!”

馬路平看到莫小北正在調試打印機,給我了一個眼神,然後說:“走?抽根煙去。”然後從徐東風床上把剩下的那半包紅塔山裝到了褲兜裡。

“走。”我心想,徐東風這貨讓我和馬路平留下來安撫胡衣蝶,他自己去圖書館看美女。把他的煙都給他抽了。

“你不覺得胡衣蝶挺好的麼?”馬路平靠在公共洗手間的窗台上,點上煙,吸了一口後,說道。

“真沒想到,你能踢中胡衣蝶,平哥,你太牛逼了。”我也把煙點上。

“來分析分析,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足球場?”馬路平說道。

“她剛才都說了啊,晚上有實驗課。”我說道。

“但是,有穿著這麼性感的衣服去做實驗的?你看看她的胸,真他娘滴白!”馬路平吸溜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哎呀,就是啊,好想和她嘿咻嘿咻啊。”我也學馬路平吸溜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你彆那麼猥瑣!行不行。”馬路平指著我笑著喊道。

“那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足球場呢?”我故作沉思,然後說,“可能就是去上實驗課。”

“那咱還去上課麼?”馬路平問道。

“去個屁啊!本來老師沒發現,咱兩個半途進去,老師指定就記住咱們了。”我說道。

其實,每次我們逃課的理由簡直弱爆了,但是,每次都能說服彆人。其實原因很簡單,本來就已經從內心深處不去上課了,需要的隻是一個看上去有點道理的理由,安娜弗洛伊德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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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課真是無聊,如果不是徐東風湊過來給我說他昨天晚上在如家碰到了林森和一個姑娘,估計我能睡一上午。過了沒一會,石成新也湊了過來,說他在圖書館五樓閱覽室也看到過林森和一個姑娘。郝文史趁老師低頭找粉筆的空,也湊了過來,他說他經常在籃球場看到林森和一個姑娘。他們每湊過一個來,我和馬路平還有徐東風就得往裡麵的座位挪。莫小北聽到了教室後排座位的騷動,不斷的回頭看,我們招收示意他趕緊過來。他湊到旁邊的姑娘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就過來了。

我們接著討論了關於林森出沒的幾個地方:宿舍,上次出現在宿舍,大約是三天前,回來換洗了衣服;圖書館,幾乎每天都會去看書,石成新說至少最近一周是每天都去,還有一個姑娘;籃球場,郝文史說周一下午的時候,看到了林森在教一個姑娘打籃球,同時郝文史還補充了一個地方“沙巴克城”,郝文史說前幾天“行會”攻沙巴克城看到了森哥,但是在線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