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概老師大約用了1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把重點劃完了。老師走了,大家也都沒有走的意思。都在那裡小聲的翻書,小聲的背。來晚的同學趕緊比著彆人的書劃一劃。徐東風中間接了個電話,落下了點,正拿著石成新的書照著劃。石成新早就和他女友溜了。我跟東哥說照著我的劃不一樣麼?徐東風說彆的行,學習這方麵你不值得信賴。
正說著呢。徐東風電話震動了,“喂。”
“喂。東哥啊。你趕緊回來啊,沒帶宿舍鑰匙,山雞電話也打不通。”我一聽是莫小北的。
“你再等等吧,馬上好。”徐東風掛了電話。剛要埋頭劃重點,電話又“嗡嗡”起來。
“喂。”徐東風接起電話。
“喂,東哥,今天老師劃重點了麼?在哪個教室啊?”電話那頭傳來林森急促的聲音。
“3103。都劃完了啊。”徐東風說道。徐東風看了看手機,然後繼續劃著重點。電話再次響起。
“東哥,快點啊。你讓山哥先跑回來也行啊!妹子等著我呢!”能讓莫小北著急的,一是妹子,二還是妹子。
徐東風合上書,說:“走了走了,讓這幫傻逼能氣死。”
“你手機呢?”徐東風又問道。
“讓馬路平給我摔了。”我說道。
“傻逼麼他,他摔你手機乾啥?”徐東風說道。
“他自己的早摔了。和帆姐吵架。”我說。
“唉,太傻逼,趕緊分……”徐東風說著。“把我那個舊手機拿去用吧。怎麼沒見傻逼平呢?”
“就是,劃重點都不來!他可真夠……”我還沒說完,徐東風伸手攔著我,又掏出手機。
“傻逼的!”我繼續說完。
徐東風掛上電話,衝我喊了一聲:“快走!出事了!”
“出啥事了?”
“傻逼蚊子說趕緊回宿舍。”徐東風收了手機,罕見的把雙肩包的兩根背帶都背上。然後揮手指揮我道:“走!趕緊拯救傻逼們去!”
“能出啥事?著急忙慌的。”我不想跑,主要是剛點了一根煙,不方便,我也不想浪費。
“東哥,你為啥喜歡用一個肩背包,你可是雙肩包啊。”我邊跑邊問道。
“裝逼啊。”徐東風乾脆的說道。
26
回到宿舍,就看到眉頭緊皺的郝文史不停地打著電話。
“打通了沒?”一旁的林森不停地問。
“給她舍友打電話啊,是不是回宿舍了?”石成新則不停地出著主意。
“得等一會啊,羅晴婷丟了。”莫小北打著電話解釋,抬頭見我和徐東風進來了,問道:“東哥,還有咖啡沒?”
馬路平倚在宿舍門口,不時彈著煙灰。把煙頭扔地上撚滅,拾起來扔到宿舍門後的垃圾筐裡。然後說道:“去找吧!草!啥都能丟。”
“走吧走吧。我和蚊子從南門往東找。你們往西找,宿舍裡再留一個接電話。彆出啥事啊。歪日。”林森終於有了大哥的樣子。
“我和小新往西。走,新哥。”馬路平喊著石成新。
“那我們往南?還是往北找?”我問。
“你和東哥在學校裡找找。小北在宿舍接電話吧。”林森把我們安排完。就和郝文史、馬路平、石成新出門了。
我們三個在宿舍交代了一下任務就出發了。莫小北告訴我們,原來是郝文史帶著羅晴婷去看全運會閉幕式,中途吵架,散場的時候,郝文史去上了個廁所,出來就找不到羅晴婷了。開始以為回宿舍了,結果一問她舍友,沒回宿舍。
我和徐東風沿著師苑東路往北走,尋找那些石凳上,台階上,樹後麵有沒有人影。說實話連個搞對象的都沒有,主要是大半夜的天也特冷。從民主東路路過校門,沿著科學西路繼續往南走。說實話,我們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因為全運會是在奧體中心舉行的。在學校南邊的經十路上。我們來學校北邊晃悠啥啊。徐東風縮緊了脖子,手也縮到了袖子裡。沿著科學西路往南走,路過了一教樓的時候,我們進去撒了個尿。天冷了,尿就多。
徐東風彈了彈煙灰,跟我說起了90年代發生在東京、南京、西京、北京的校園奸殺案。大部分都是發生在晚上,被害人均是女生,單獨外出的女生。有的被害人屍體是在下水道發現的,有的是在垃圾桶發現的,甚至被碎屍成幾千塊。恐怖的是,現在都沒破案。嚇得我緊緊跟在徐東風後麵,生怕他被藏在暗處的流氓給拖走。更恐怖的是,羅晴婷還沒找到。
我仔細的看著暗處的角落,三教樓大門已經關了,說明已經過10點30了。圖書館後麵的小涼亭沒人,隻有四個石凳子。大會堂的偏門口倒是有兩個人影,正在擁抱。
“女生宿舍樓下怎麼男生這麼多?前麵那不是林森、石成新他們麼?”我不確定的說道。
“草!莫小北打電話說羅晴婷回宿舍了”。徐東風掛了電話,失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