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世界杯足球和吉他 音樂節姑……(1 / 2)

文東路往事 在下高青山 10666 字 10個月前

第二十回 世界杯足球和吉他 音樂節姑娘和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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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賽將於下周一中午1:40開始。一共有32隻球隊,分成了8個組。除了是七人製,踢半場之外,一切都和即將到來的南非世界杯保持一致。這些球隊中,有的是院隊,有的是係隊,還有幾支是社團隊。球隊很多,但是球員不能重複報名,所以每一場,裁判都會查看學生證。

徐東風把我們抽在H組。我看了看有,羽毛球社團隊,有輪滑社團隊,再就是韓語係隊。

“先小組出線,進16強。”馬路平說道。

“咱人還不夠呢?首發就咱宿舍7個,替補怎麼辦?”徐東風問道。

“一共就40分鐘,還上下半場。堅持堅持。”馬路平說。

“不行不行,我虛啊。”林森說道。

“你守門,還虛啊。”徐東風說。

“我踢哪個位置?東哥。”郝文史問道。

“你和莫小北踢邊後衛,馬路平中後衛。我左邊前衛,石成新右邊前衛,高青山能跑,讓他在中場。”徐東風把排兵布陣說了說。

“讓山雞在中場組織?”馬路平質疑道。

“組織個屁,讓他在中間充當中場攪屎棍。”徐東風補充道。

“我能組織,上學期足球課,我可是滿分。”我說道。

“行了吧你。你怎麼拍足球老師馬屁的,自己沒點數麼?”馬路平說道。

“早點睡吧。養精蓄銳。”莫小北說道。

“唉,明天踢誰啊?幾點?咱有隊服沒?有讚助沒?”郝文史問道。

“踢輪滑社團隊。穿軍訓的衣服就行,多舒服。你要來讚助咱們隊啊?”我笑道。

“咱去年籃球賽的背心不是還有麼?穿那個湊活湊活吧。”馬路平說道。

熄了燈,又討論了一會兒。我就把莫小北的電腦借了過來。因為等會有世界杯前的友誼賽,中國踢法國。自從國足換上了高洪波主教練之後,去年1比1平了德國,年底乾了韓國隊3比0,獲得了東亞杯冠軍。這次打法國,可以期待期待。

莫小北把電腦給我,還意味深長的囑咐我,中場的時候,可以看看“專業課”文件夾裡麵的課程,休息休息。

法國隊之所以要找國足練手,是因為他們有這個傳統,06年世界杯,比賽前找國足練手,2比0,雖然主力前鋒西塞被鄭智給鄭智化了,但那屆他們是亞軍,惜敗給意大利。這次他們想著踩踩國足這個臭狗屎,來點好運氣。

整場比賽下來,除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在“專業課”文件夾裡認識了幾位老師,並成功把小弟看吐外,無聊至極。我計劃著等終場結束,再去學一遍。

我正盼望著趕緊結束的時候,上鋪徐東風的一聲嬌喘,把我嚇了一跳。徐東風下床看見我電腦開著,他也嚇了一跳。

“你沒睡啊?我草。”徐東風神色慌張的問道。

“這不看球麼?”我指了指電腦。

“幾比幾了?”徐東風握著手裡的紙團問道。

“0比0啊。”我說完,就看見鄧卓翔摔倒在了法國隊禁區前沿,裁判判了一個任意球。高洪波一看比賽到了88分鐘了,不如換人耗費一點時間,耗費法國隊一點體力。結果鄧卓翔擺了擺手,那意思是要罰完了任意球再說。

“這不鄧卓翔麼?貌似要加盟魯能。”徐東風說道。話音剛落,隻見鄧卓翔擺好足球,倒退幾步,舉手示意了一下隊友,助跑,擊球。

“我草!?球進了?”徐東風驚訝的用手指了指屏幕說道。我趕緊把他手給扒拉開,一是他擋著我看進球回放了,二是他手中的紙團一股子臭海鮮味。

49

我們周二上午三四節是一門叫機械製圖的課。睡了兩節課後,中午去北苑餐廳吃了點飯,換好衣服,就來到了足球場。沒想到輪滑足球隊比我們還早,他們穿著輪滑的衣服,帶著護膝,護肘,就是沒穿輪滑鞋。更誇張的是他們還有條幅,還有啦啦隊。

可能人家誌向不在足球賽,人家就想來宣傳輪滑社的。比賽還沒開始,他們就把條幅拉開了。

“起航輪滑,滑向未來,師弟師妹,歡迎來玩。”一個小胖子賣力喊著口號。

“這是來宣傳的啊?”郝文史說道。

“彆管他們,聽東哥給布布陣。”馬路平說道。

“就按照昨天的安排。”徐東風蹲在地上緊了緊鞋帶。

“我和石成新給你們買水去,讓焦品和胡健上吧。”莫小北指著旁邊的兩個男生說道。

焦品我認識,但這小子一年到頭不踢球。那個胡健隻是聽說過,雖然住對門,我都沒怎麼見他。

“你踢後衛,你踢左邊前衛。行吧,兄弟?”徐東風跟焦品和胡健說道。

“放心吧。兄弟。”胡健也係了係那雙臟兮兮的旅遊鞋的鞋帶。

說實話,比賽一開始,我緊張極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我深呼吸了幾次,回頭看了看馬路平,馬路平扭了扭腰。又看了看徐東風,徐東風清了清嗓子,吐了一口痰。

比賽開始了。對麵剛開球,球就被徐東風搶過來來。他大喊一聲跑啊。我就玩命往前跑。因為是踢半場,所以沒跑幾步就到對方門前了。徐東風一個大腳就把球踢了過來。我就想去接球。結果我和對麵門將都沒接住球,1比0。

最終我們1比0贏了。

焦品累的小臉通紅,喘著粗氣。徐東風過來嘲笑他:“焦哥,你也太虛了。看看高青山,昨天晚上熬夜擼管,中場休息還看了場球。今天還差點進球。”

“去你大爺的。你沒擼?”我笑道。

“兄弟們,你說咱們能弄個條幅來不?”郝文史說道。

“弄啥條幅?“熱烈祝賀徐東風擼管成功”麼?”我笑道。

“哈哈哈,也行。哥們想創業,也想做做廣告啊?”郝文史說道。

“走走走,回宿舍說吧。”莫小北說道。

我們起身往回走,隔壁半場的韓語係隊和羽毛球社團隊也踢完了。我一看,這不是葉良辰麼?不想見這個傻逼都難。

“咱下一場踢誰啊?”我問徐東風。

“後天踢羽毛球隊。”馬路平說。

“他們誰贏了?”徐東風問。

“韓語係贏了。”莫小北說道。

“我草!韓語係是不是葉良辰他們啊?”馬路平問道。

“就是他們,我剛都看到那傻逼了。”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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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史把我們的隊服都拿走了,本來我還以為他要給我們洗一洗呢。結果拿回來一看,每件隊服背後胸前都印上了白字。背後兩行“賺點零錢做兼職,兼職就找小蚊紙”,胸前印著一個手機號碼。

衣服前心後背都是字,實在太醜了。好在郝文史承諾我們,等掙了錢就給我們買隊服。然後在宿舍裡開始給我們描述他的計劃:先收集有意向做兼職的同學,然後再去校外找有需求的商家,中間收點服務費。大家七嘴八舌的幫他出主意。有人說,最好是搞一份報紙,還順手幫商家做了廣告。有人說,搞一個網站多好。也有人建議先弄個個球球群的。大家夥給郝文史出了很多主意。但是,郝文史沒吭聲,感覺他好像是有更高明的方案。

“蚊子,羅晴婷吉他學的怎麼樣了。肖蕊說她看見吉他社團要開音樂節。”石成新說道。

“還行吧,正在學《丁香花》,彈的差不多了。”郝文史說道。

“我靠,這麼厲害。改天給我們彈彈聽聽啊。”莫小北說道。

“他們6月25,26,27號連續三天在操場舉行草地音樂節。我都看到海報了。”石成新說道。

“對,他們裡麵有好多大神,不過蜻蜓到時候會上台表演。”郝文史自豪的說道。

“世界杯是不是快開始了?”徐東風問了一句。

“6月11號,後天吧,你不看新聞,還不刷校內網麼。一到世界杯,這麼多球迷給你轉發消息。”馬路平說道。

“哈哈哈,可不咋地,今天我還聽見有人問,為啥中國隊不參加。”我笑道。

“行了吧,那你應該問問他,為啥不上清華?是因為不喜歡麼?”徐東風說道。

“幾點開始?”馬路平問道。

“晚上8點開幕式就開始,不過等到比賽得10點。”石成新給我們說。

最近的心思都在足球賽,世界杯上了。上著課,腦海裡突然就蹦出世界杯主題曲的旋律,哇卡哇卡唉唉唉,還有夏奇拉這個外國妞扭著胯胯肘。要不,就蹦出一個“7-0-0”戰術,我們7個人在門前守門,逼平對手,然後把命運交給點球。

在踢羽毛球隊前,我把這個戰術給徐東風和馬路平說,他倆說我跟個傻逼一樣。如果這個戰術能用,國足不就去南非了。

我們穿著經過郝文史改造之後的隊服,沒想到居然吸引來了觀眾。開始的時候,有那麼一兩個人,隔著足球場的鐵絲網指指點點。後來越聚越多,沒多大一會就有人鼓掌叫好了。

徐東風明顯是被場外觀眾分散了注意力,帶球丟,傳球也丟。把後麵馬路平給氣的一個勁的咆哮。我倒是堅持我的踢法,對方誰帶球,我就逼搶誰,然後隻要再來個隊友,指定能搶下來。百密總有一疏,我大意了,被對麵那小子給過了。場外一陣歡呼。他抬腳就射,林森不知道是站的時間長了,還是中午沒吃飯餓暈了,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幸好,球偏出了球門。再聽場外,一陣歎氣。

上半場結束,0比0。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們趕緊去喝水,中午踢球太熱了,太悶了。喝了一瓶水後,馬路平問:“那些是人家的啦啦隊啊?他媽的,咱班姑娘們也不知道來加加油。”

“早說啊。我群發個飛信,來看球,加德育分。”莫小北說道。

“這麼熱的天,咱們自己玩玩就行了。”我說道。其實,我是怕來的人多了,更緊張了。

“騷東,你來點激情啊,你他媽剛丟了多少次球。還有山雞,你彆他媽亂伸腳,看準了啊。”馬路平臉通紅,說道。

下半場開始沒多久,馬路平就搶斷了一個球,帶著球往前衝,我趕緊躲開了。徐東風在左邊拚命的喊,石成新在右邊拚命的喊。結果馬路平誰都沒理會,一腳怒射,球越過衝著鐵絲網就飛了過去。雖然沒進球,但是士氣上,我們贏了。

在澡堂裡,趁著我給徐東風搓背的時候,馬路平樂嗬嗬的講了個故事。阿倫艾弗森的故事。大致是艾弗森手搭在耳朵上,聆聽全場觀眾歡呼。有一年客場,做出了這個動作來挑釁客場觀眾,最終贏得比賽。馬路平講在興頭上,還用手比劃了比劃。

出來穿衣服的時候,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徐東風的內褲找不到了。開始,我和馬路平都以為他開玩笑呢。隨著周圍幾個哥們都在找內褲,我就意識到他沒開玩笑。

“你再找找?你帶了麼?”馬路平說。

“我帶了啊。”徐東風光著屁股邊翻邊說。

“草,彆找了,八成是大哥拿走了。”馬路平笑著說。

“啥?哪個大哥。我草,我那條新褲衩呢?”徐東風罵道。

“帶了兩條啊還?”我憋著笑問道。

“不是,剛換下來的那條啊。這個變態偷老子褲衩乾啥。我他媽的日了。”徐東風說道。

徐東風表示在宿舍裡衝衝涼就行了唄,非得來澡堂子。馬路平說運動完了得洗熱水澡,對身體好。馬路平捅了捅我說:“山雞,現在知道大哥的威力了吧?”

“啥?”徐東風提高了聲音。

“給他說說。”馬路平吸了一口煙,然後指了指我。

“文東路有三怪,大叔大哥小可愛。澡堂大哥專門在澡堂欣賞男生,你的褲衩肯定是被大哥拿走了。”我笑道。

“我草!還大叔大哥小可愛?”徐東風說著,示意馬路平拿根煙。

“看你左手邊。”我小聲的說道。

此刻在我們北側,大叔正在低著頭散步。天這麼熱,他還是穿著一件長袖。拿著一把花雨傘。

“大叔有什麼來頭?”徐東風問道。

“就這麼流傳的。咱不知道,反正很神秘。”馬路平撇了撇嘴說道。

“小可愛呢?”徐東風接著問道。

“據說是一個小姐姐。經常在四教樓出沒。你們如果感興趣,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去會會她。”馬路平說道。

“再說吧,趕緊先回去,收拾收拾,準備看球。”徐東風把煙頭一丟說道。

“南非踢墨西哥,沒啥懸念啊。”馬路平說。

“南非是主場,他們還有一種特殊樂器,嗚嗚祖拉,據說老牛逼了。”徐東風說道。

51

我們這學期其實課還是挺多的,加上準備英語四級考試,還有好幾門實驗課,還得寫實驗報告。很忙碌,所以莫小北乾脆就不發飛信讓大家去看足球賽,給我們加油了。更何況這就六月份了,說著說著,又快期末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