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日,2萬就跳樓啊。太半吊了。”林森說道。
“我草,是不是德國輸給西班牙那場?也就那場算是冷門了。”我說道。
“山雞,是不是你那天看到的?”馬路平疑惑的說道。
“韓語係的不都挺有錢的麼?那個傻逼葉良辰不就是韓語係的麼?”徐東風說道。
“他是挺傻逼的。但是,商學院也不一定都有錢。”我說道。
“據說是農村的。咱彆瞎傳謠,新生馬上就入學了,彆影響學校聲譽。”莫小北說道。
“東哥,你世界杯贏了多少?”我問道。
“媽的,暑假的時候,就小買了幾場友誼賽,還行。上周末英超開賽了,買了個曼聯和阿森納2串1,全他媽輸了。”徐東風說道。
“多少錢?彆跳樓啊。”馬路平說道。
“800多。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蚊子,有賺錢的好事,喊著點哥哈。”徐東風說道。
“行啊,不過,你得先來個山哥那樣帥氣的發型。”郝文史擦著吉他,因為他一會兒就給羅晴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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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北和輔導員的關係不錯,輔導員委托他去火車站接新生,在車站接一周,不用上課,還加德育分。主要工作就是在火車站接新生,然後安排新生坐學校的大巴車回校,幫忙搬搬行李啥的。讓新生感受一下學校對他們的愛。
郝文史一下就嗅到了商機,表示願意去。馬路平和我也願意去,徐東風見我和馬路平都去,他也想去。林森和石成新表示很想去。但是,得陪著女朋友上課。上學期戀愛心理學老師不說了麼,維持一份長久的愛情,重要的陪伴。
“說過麼?”我和徐東風和馬路平互相看了一眼,幾乎同時說道。急急忙忙搶過石成新手裡的鼠標,顫顫巍巍的輸入賬號,查看成績。果不其然,我們三個這門課0分。原來老師布置的期末考試是“如何談戀愛”為主題的小論文。我們天天忙著研究賠率,研究世界杯賽程。完全把這個課給忘了。
“草,還能補考不?”馬路平問。
“選修課不能補考。你們這學期選修課多選幾個。”石成新說道。
“不過戀愛心理學掛科,這個兆頭不吉利啊。”徐東風說道。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小北,啥時候去接師妹去?”馬路平說道。
莫小北說從明天開始,7點在學校北門集合。有一個小儀式,校領導還要講話。有去汽車站的,機場的。咱們去火車站,坐1號車,據說有電視台的來,彆出錯。一聽電視台的要來,馬路平顯得很興奮。
第二天,我們來到北門,在孔夫子像前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領導作了一個“簡短”的講話。急的郝文史一個勁念叨:“媽的!真想把他放到褲衩裡亂棍打死!”我們搬了些凳子,條幅,幾箱礦泉水,出發去火車站。上了車,郝文史才悄悄的說,他也帶了個橫幅。
我們開開心心的接了幾天的師弟師妹,石成新的橫幅也掛在我們身後,宣傳了幾天。最後一天,石成新悄悄的給我們說,他的公共主頁已經突破五千關注了,居然有羊湯店的老板聯係他,多加點錢,想把信息置頂,人家也不為找兼職,就是想宣傳宣傳。
吃飯的時候郝文史表示,第一繼續加大公共主頁的宣傳,爭取關注破萬,可以搞一波抽獎,或者報主頁名字打折扣;第二,把兼職板塊和宣傳板塊適當區分一下;第三,建幾個球球群,把有意向兼職的同學拉到群裡,在群裡交流方便一些,後期可以把不同的兼職區分一下,比如發傳單的,家教的;第四,大家有沒有合夥的意向。
不得不佩服郝文史的商業頭腦。“你他媽應該去商學院啊?來他媽學生物乾個雞毛啊?”徐東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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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的課是目前為止最多的一學期,居然連周五晚上都給排上了實驗課。不過到了大三,體育課,英語課,思想政治課都沒了,隻剩下專業課和選修課。因為每個人的選修課都不一樣,所以課程表也不太一樣。
我看了看莫小北幫我打印出來的課表,居然每天都有課。我拿著課表和煙去了廁所,蹲坑的時候就是我思考人生的時候,我下定決心這學期一定要好好學習,不逃課,不掛科,提高球技,學會吉他。當然,也得去做做兼職,賺錢買吉他和足球鞋。說兼職可以鍛煉自己的能力都是毒雞湯,發幾張廣告就能鍛煉能力也太扯淡了。賺幾十塊錢吃頓好的,倒是更實際點。
每次在廁所勵完誌,我都會很興奮。仿佛剛才計劃的都已經實現了一樣。我推開宿舍門,準備喊著他們,要麼去上自習,要麼去踢球,要麼去兼職賺錢。彆一天天窩在宿舍裡。結果發現林森正在和郝文史對峙。隻見林森站在宿舍中央的鐵皮桌子上,手裡還握著半截拖把杆,杯子撲克牌掉了一地,那個風扇還掉了一半懸掛在那裡。林森瞪著眼睛看著郝文史,郝文史捂著肩膀,一臉懵逼的看著林森。
馬路平喊著“乾嘛呢?!我草。”莫小北也趕緊站起來,抱著林森的腿。徐東風跳到桌子上抱著林森拿棍子的胳膊,頭還碰到了懸在哪裡的風扇。徐東風喊了聲:“山雞,你他媽乾啥去了,趕緊斷電去。”我慌忙把門後麵的電閘拉下來。石成新明顯是最害怕的,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一邊喊著“森哥森哥”,一邊喊著“文哥文哥”,看見我推門而入,又喊著“山哥山哥。”就像一個目睹了爸媽吵架的孩子,不知道該喊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男生之間的打架往往來的激烈和不計後果,那一瞬間就想把對手打服了,而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對手一旦表現出慫、認輸的跡象,便會停止戰鬥。就像是公獅子的戰鬥,一旦一方躺在地上露出肚皮,獲勝的一方就不再攻擊。不會得理不饒人,當場咬死。不過,公獅子最大的威脅還是更強壯的公獅子。
我們拉著林森去踢球,剛下樓,林森就說先去找鐘佳拿飯卡。
“按照我對男人關係的理解,喝點酒就行。”馬路平把足球坐在屁股地底下說道。
“好久沒踢球,真爽。”徐東風趁馬路平不注意,踢了一腳他屁股下麵的球。
“林森和郝文史因為啥啊?他倆一塊打籃球,一塊打沙巴克。”我從馬路平的包裡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根出來,扔給徐東風。
“不知道。我正在研究課程表呢。林森就他媽跟瘋狗一樣開始乾蚊子,不過這學期課是真多啊。”徐東風說道。
“沒足球課了,不爽。”我說道。
“沒事,以後咱們就每天傍晚來。乾這幫老漢。”馬路平用下巴指了指還在踢的那幫人。
我們三個踢了會兒球,路過北苑餐廳順便吃了個飯。馬路平和徐東風又點評了一路上看到的屁股。
回宿舍的時候,發現林森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