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感冒發燒頭疼鼻塞 輸……(2 / 2)

文東路往事 在下高青山 4578 字 10個月前

“那我先坐這裡了。”說完,林森從書包裡拿出幾本書放到了桌洞裡。

“吃飯去啊,山雞?”林森問道。

“走。去哪裡吃?”我也覺得肚子特彆餓。

“我知道一個地方,排骨米飯,十塊錢一份,米飯管夠,還有免費粥。”林森說道。

吃了晚飯,林森建議去校園溜達溜達看看美女,消化消化食。

“妹子們真帶勁啊。也不怕冷。”林森說道。

“大一的小妹妹一眼就能看出來哈。”我說道。

“歪日,那天我還看見一個穿著蘭山一中的校服的。”林森說道。

“男的女的?”

“妹子啊!大一還不會打扮,等大三大四了,會打扮了,彆的不說,就是光畫個紅嘴唇,就怪喜人。”林森說道。

“哈哈哈。”我笑道。

“這麼多妹子,不談個戀愛太浪費了。大一的時候我記得你不是有對象麼?叫什麼大智若愚是不?”林森說道。

“哈哈對,她去韓國了。”我說道。

“韓國長腿歐巴,你得小心了啊。”林森說道。

“我們早就不聯係了。”我說道。

“我前女友也是,過了一個暑假,回來就被分手了。”林森說道。

“那個師妹麼?”我問道。

“對,後來蚊子跟我說了很多。他從蜻蜓那裡聽說的。在女生那邊口碑不好。”林森說道。

“分了就分了吧。正好專心考研。”林森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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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憑借我強大的免疫係統,加上熱水、咖啡、大青葉的加持。迅速擊潰感冒病毒大軍,恢複生產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不是我方不夠努力,實在是敵人過於狡猾。

上午在自習室趴了一上午,感覺頭越來越沉,太陽穴上方三厘米處,指頭肚大的麵積,骨頭從裡往外陣痛,眼皮也逐漸睜不開,鼻涕堵著鼻孔,使勁擤也出不來,喉嚨也感覺發乾發疼,全身的肌肉酸痛,一直蔓延到關節處。

徐東風從二樓跑上來借煙,去廁所吸了一根,我才稍微清醒了點。徐東風問我學習的怎麼樣?我說這幾天感冒了,難受。徐東風說難受趕緊吃藥,趕緊喝熱水,實在不行就去打吊瓶。

我很恐懼打吊瓶,從醫生拿著皮筋勒住胳膊開始。我又不自覺的去盯著針頭刺破皮膚,紮進血管,然後醫生用小膠條固定住針頭和針管,打開開關,冰涼的液體便進入到體內。小時候因為貪吃了同學一口肉火燒,不幸感染了腮腺炎。連續輸液了十五天,還經常“鼓針”,就是針頭紮破血管,藥液去了組織裡,然後鼓起一個大包。

病情最嚴重的的時候,兩個腮腫的像塞進了兩口饅頭。吃飯,喝水的時候,一動便很疼。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每次去診所的時候,把手一伸,任由醫生綁皮筋,擦酒精,紮針管,調流速。生無可戀的看著這一切。

不過,“瘦臉”成功之後,心情極為舒暢。心情舒暢了就有心去看著路邊的花草樹木,短短十幾天該紅的紅,該綠的綠,從此特彆喜歡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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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是秋天!

我一路邊走邊胡思亂想著。高中的時候每個月都會感冒一次,每次感冒都會去掛吊瓶打點滴。後來我實在是煩躁的不行,再次感冒後,堅持不吃藥不打針,硬抗了半個月仍不見好轉,班主任老趙嚇壞了,強行把我扭送到校醫那兒。校醫大姨一聽老趙的描述,趕緊拿出了兩大兩小四個吊瓶,大瓶還沒打完,我就出了一身汗。我謊稱去拉個屎,跑了。所以,免疫係統的朋友們一定能贏,給他們十五天戰鬥期限即可。

我還是來到了校門口的診所。

“哪裡不舒服?”小護士說道

“感冒了,應該是。頭疼。”我說道。

“發燒不?給你體溫計,量量體溫吧。”小護士說道。

我接過溫度計,塞到腋窩裡。其實從那次打吊瓶逃跑之後,再沒打過吊瓶。所以用腋窩夾著溫度計的感覺還挺陌生的。幸好量的是腋窩的溫度,如果真像《生活大爆炸》演的那樣,測□□的溫度,那還不得尷尬死。我胡亂的想著。

“39度8。哎呀,你這不行啊!你這!你這燒的太嚴重了!你這!吃藥還是打針啊?”醫生問道。

“他燒的太高了。”旁邊的另一個醫生說道。

“小夥子你考研麼?”那醫生指了指我藏在手裡的考研口袋書問道。

“嗯。”說實話,我聽到這個體溫不但沒覺得熱,反而還覺得有點冷。

“打吊瓶吧。彆抗了,早點好了,不耽誤學習。”

“行。”我居然被說服了。

一個小護士帶著我往裡麵走,發現床位都有人,就讓我在走廊裡坐著輸液。其實,我也不想去床上躺著輸液,躺著輸液總給人“這人要不行了”的感覺。

我背靠在牆上,屁股坐在窄小的凳子上,左胳膊搭在扶手上。護士準備好了便過來綁皮筋,擦酒精,拍手背,找血管,紮血管,貼膠帶,開開關,調流速。我便感覺一股涼意從手背蔓延的心頭。

我心中默背著血液循環途徑:上腔靜脈到右心房,再到右心室,進入肺動脈,完成氣體交換(咳咳),變成動脈血後進入肺靜脈(這可是中考常考的),進入左心房完成肺循環,泵入左心室,左心室再把血液泵入主動脈,頸動脈。估計這會兒藥物該到我大腦了吧。哎哎哎,怎麼感覺這麼難受呢?這麼惡心呢?不行不行,我得喊醫生。

“醫生啊。好難受啊。”我喊完了,過來的是剛才那個護士。

“你趕緊給我拔了吧。我感覺我要暈了啊。”我明明用了很大力量,聲音卻很虛弱。

“真的啊。我要暈了啊。暈了暈了。”說完就感覺世界從腦後的餘光處開始,然後以圓圈的方式慢慢縮小直至眼前完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