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再次亮起,舞台正中央的不是今日的主角,而是今日的特邀嘉賓,塵塵大寶貝。
他那張可愛俏皮的小嫩臉一下子吸取了目光,讓人忘卻了剛剛的場麵。
“大家好!好久不見!”說完他伸手去拉左兮,對她說: “我們一起去找蛋糕!被左哥哥藏起來了!快去快去!”
左兮任由他擺弄,俯下腰聽他講話,然後跟他消失在了大眾麵前,當眾人在心裡打謎,不知道這是要玩哪一出的時候,體育場暗淡下來,伴隨著的是親友團的歌聲,中文版的生日歌,接著又是英文版。
左言換了件深紅色大衣,牽著一臉不情願的左兮,直到上台的前一秒她還在問: “真的不能不牽手嗎?許淼吃醋真的不好哄啊。”要是不加上後麵這一句還好,一加上這個手就非要牽著不可了。
“兄妹情深”的兩個人出現在大屏中央,旁邊的親友團推著上麵帶著糖人的蛋糕,整整有四層高,最重要的是,這是個玫紅色配翠綠色的蛋糕,粉絲們被這個配色嚇了一跳,不過左言還真就喜歡這一款。
捧腹大笑都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表情,笑得眼邊泛著淚花,指著蛋糕問: “到底是誰這麼懂我啊?我上次提了一嘴還真有有心人給我準備。”
“切蛋糕!切蛋糕!”粉絲們掙著喊。
他拿起刀叉,一刀一刀地切下,一塊塊擺好,還趁著許塵不注意抹了他一臉花紅柳綠。
“左哥!你趁其不備!這是小人乾的!”
左言說笑: “本來就小,才二十四。”
拿著一盤盤蛋糕往上遞,他還刻意讓人把蛋糕遞到了第九排第十四位的手裡。
演唱會在十點風風光光紅紅火火的結束了,至於最後加的那首歌,是所有人的意外,唯獨是路佰然的意料之中。
是所有人隻在光碟裡聽過的《肆澗》,線下裡從來沒有它的蹤跡,和高二那年一樣,歌詞又被他篡改了,就像他們還在對唱,一唱唱了七年。
因為檔期,左言連夜飛了回去,連最後的生日宴也沒趕上,向來注重儀式感的許淼認為生日沒有聚餐,不叫生日,非要在北京聚一個。
那便去了水花閣,水花娛樂旗下的餐館。
這有一道名菜,不,是有名的甜品,玉米羹,許塵每次來的標配。
北京的大中午車也是賭得很,身為主角的左言又是最後一個到的,但一進門就看見了樓梯口上站著個cool girl,正貼著路佰然的耳朵說話,但慶幸他們沒有看見他,但心裡還是一陣難受。
他沒有急著上樓,走到前台,指著樓梯口說: “剛剛那位先生的房間給加幾道菜。”
掌櫃問: “那怎麼說?”
“說店裡老板過生日送的。”
服務員頷首,帶著左言到了包間。
一進去就來了一嚇,左兮和許淼拿著彩帶灑了他一身,從頭到腳,全是彩帶。其實這群人平時也是這副德行,習慣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很煩。
許塵坐在座位上偷著樂,看到左言殺人的眼神,嚇得往蘇啟明懷裡鑽。
“好啦好啦,你左哥又不會拿你怎麼樣,在這裡裝模作樣的,再不吃飯,就是晚飯了。”
許塵乖巧的坐在旁邊,一會端茶倒水,一會捏捏肩膀,一個勁的討好。
“你真以為我生氣啊?吃你的飯。”左言沒好氣地說。
“哥,你知道你現在給我什麼感覺嗎?”左兮問他。
“能殺死一頭牛的感覺?”
“不不不,我現在覺得你能單槍匹馬乾死一個營。”左言沒空理她,專心吃飯。
就在包間的樓下,另一間包間裡,也正在開著生日宴會,不過這裡生日宴會的主人公是路雯。
一桌子除了路佰然一個成年人以外,全都是初中的兔崽子,打了一堆氣球滿屋子飛,有的都要上桌吃飯了,路佰然才不管,愛怎麼造怎麼造,他隻需要在一邊陪著。
服務員的推門而入打破了夢境般的歡笑,孩子們沒反應過來,但路佰然自己點的菜自己清楚,飯菜已經上完了。
“你好,這是我們老板生日加贈的飯菜,各位慢用!”把飯菜一一擺放,來了一個45°鞠躬,然後畢恭畢敬的退場,剛要關上門,被戴著壽星帽子的女孩叫住。
“你們哪個老板啊?是酒店老板還是左老板,他今天在嗎?”路雯掩不住激動,玩氣球的姑娘們也投來期待的目光。
服務員左顧右盼著一屋子姑娘,不太好意思地說: “是……是我們左老板,他今天在的。”
坐在主陪位置的路佰然起身,看著還冒熱氣的菜,愣住了,竟然和七年前病房裡的飯菜一模一樣,連一小道配菜都和當初一樣。
十幾歲的少女立馬放下筷子,再香甜的飯菜也攔不住她們的衝動,路雯小心翼翼地問: “那個,左老師在哪個房間,我們是他的忠實粉絲,我們能去要個簽名嗎?要是打擾的話就算了。”
服務員也是第一次見左老板能吩咐他給人加菜,那要個簽名應該都是小事,他道: “不麻煩,小姐你們想去便去。”
路雯轉頭拉著路佰然小聲問: “哥,左老師不是你好兄弟嗎?有你在,今天這簽名一定能要著。”但她沒能想到她沒能拉動路佰然。
“走啊,快點。”路佰然跟著她走到門口,最後說: “你們進去,我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