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愚笑彎了腰,一雙桃花眼斜睨著曆正翼,說道:“我怎麼有些糊塗了?”
“我有個兒子,後來車禍死了,留下個女兒。不過,他和這女人並沒有正式結婚,我也是他死後才找到她們的。”
“太複雜了,真的太複雜了。”顏若愚搖手打斷曆正翼,“十年沒見,森你變得沒意思了,你隻告訴我你喜不喜歡她就行了。”
“一般吧!我老了,已經失去愛人的能力,剩下不過是點責任。能讓孩子長大就行,就像當年養兒子那樣。”
“誰說你失去能力了?”顏若愚笑嘻嘻地湊近曆正翼,像條蛇般嗅著曆正翼身上的味道,說道:“我可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看小黃片的日子。”
砰地一聲脆響,有什麼東西砸在玻璃幕牆上?
顏若愚倏然站立起身,全然不像剛才喝醉酒行動遲緩的模樣。
有個喝醉酒的客人衝進前台,擰起一瓶酒砸在了玻璃幕牆上。
“維納斯?”曆正翼脫口而出。
顏若愚定睛細看,那酒正是剛才酒保放在酒架上的一瓶維納斯。
“他是故意的。”曆正翼迅速判斷說。
顏若愚狠狠一拳,砸在桌麵上,麵容扭曲。
外麵酒保很機靈,為了息事寧人,立刻解釋說這瓶酒算在他頭上,並招呼夥計去扶酒醉的客人到旁邊休息。客人顯然不想罷休,依然還在吵鬨不已,試圖將事情搞大。
曆正翼站起身,悶聲說道:“我去解決。”
然而顏若愚驀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曆正翼,搖搖頭,說道:“不要,你不要在這裡現身,以後我會讓你辦其他事情。”
“什麼事情?”曆正翼問。
顏若愚重新坐下,恢複了剛才軟綿綿的放鬆狀態,故作神秘地說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曆正翼看著顏若愚,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你冷?”顏若愚注意到了曆正翼的小動作,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有點。”曆正翼點點頭,神情瞬間委頓,好像連嗓子都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