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愚無奈地看著曆正翼站起身，整理了下著裝，頭也不回地走了。

曆正翼走後，旁邊有人上來問顏若愚，“老板，真的放他走？”

“不然呢？”顏若愚沒好氣地瞪著那人。

“這，……，放他走，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隱患？”顏若愚盯著曆正翼剛剛離開的那扇門若有所思，“當然是隱患，但是還能有什麼彆的辦法嗎？”

“除掉他，就可以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顏若愚鼻子裡輕輕哼了哼，自言自語道：“森他真是離開太久了，以致於你們這幫蠢貨會這樣說他。你知道嗎？一個真正的合格的殺手，並不在於他真正殺人時的那一槍或者那一刀，而在於之前和之後周密的籌劃和推演。你們看到的最多是他的身手，我看到的是他的這裡，這裡……”

顏若愚用手指著自己太陽穴，繼續說道：“今天，他敢這麼赤手空拳來談要離開，必然早已準備下充分的後手，甚至還有後後手。我們兩現在，誰都不能動誰，誰敢輕舉妄動，就會陷入對方的陷阱。”

手下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說道：“這，……，這樣的嗎？那，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就這樣讓他走了。”

“當然不能。”

顏若愚抬腳，把身旁小桌子踹正。桌子上有台筆記本電腦，顏若愚打開電腦，指紋解碼後，電腦上出現了一個暫停播放的視頻。

顏若愚點擊繼續觀看視頻。

視頻正是曆正翼乾掉澤明的整個過程。

視頻中的曆正翼，正舉槍，直指澤明眉心。

槍響，澤明連帶著座椅仰麵倒地。血液飛濺得地上天花板到處都是，曆正翼身上倒沒留下什麼。

視頻完結，顏若愚又點了下屏幕，重播視頻。

曆正翼來之前，他已經反複觀看這個視頻好幾遍了。

顏若愚欣賞曆正翼，曆正翼殺人不像是在殺人，像是在創作，所以顏若愚會評價曆正翼殺人為“作品”。

顏若愚想不明白的是，曆正翼這件作品中，各方麵都很完美，但是澤明死之前，曆正翼足足和他交談了十幾分鐘，他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