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臉上的血漬那麼清晰,如同一把銳利地刀,狠狠地刺進他的胸口,就像是珍藏許久的寶貝不但被人拿走了,還被破壞地不成模樣。
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夏闕搖了搖頭,像是嫌丟臉般,將頭撇到一旁去,眼淚卻不爭氣地往下流,精致的臉上沾染了些許血滴,連衣服上都有,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獻祭般。
受了天大的委屈還要被哥哥這般說,也難怪是這幅不願交談的模樣。
想到這,夏澤克製住自己的脾氣,想拉著少年的手將他牽回去。
夏闕下意識避開。
夏澤俊朗的容貌有些無措,但很快調整過來,接著脫下自己的衣服,這回沒有直接往上披,而是將他遞給夏闕,聲音輕柔地像是要化一般:“夏夏對不起,是哥哥太魯莽了,你彆怕哥哥,外邊太冷了,穿點衣服吧。”
本來夏闕的委屈勁早在夏澤喊他名字時已經結束了,後麵的發揮純屬是破罐子破摔,解釋會死得很慘,不解釋也會死得很慘。
夏澤雖然待他極好,但這件事說難聽點就是《我的弟弟給我戴綠帽子還被大家都知道了》。
這誰能忍?
不殺了他弟都稱得上一句兄弟情深,更彆說原諒、尊重祝福。
那不是碳基生物能理解的東西。
本以為是場血雨腥風,但夏澤的弟控實在太嚴重了,夏闕靠著過去的交情賭了把,還好賭贏了。
看著夏澤愧疚地無以複加的麵容,夏闕輕輕道:“好。”
結果夏澤的衣服,沉默地走了段路,夏闕小聲說:“哥哥,彆擔心,我沒事的。”
他不知道此刻該說點什麼,但是感覺應該安慰下夏澤。
他隻是個任務者,沒必要對他那麼真情實感。
心中是這般想的,可不知道夏澤能不能理解,等了許久,他聽見男人堅定的聲線:“我知道的,夏夏。”
夏闕安下心來。
到時候夏澤應當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但也不至於現在就將他立刻斬首。
坐上車,一路無言。
夏闕回到家先是去洗澡消滅罪證,等洗完澡後卻發現夏澤已經不在家,他也不在意,隻是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下。
另一邊的夏澤聽見二樓的響動,回到書房,拿出自己的私人電話,撥了個號碼,聲音冰得像冰碴子,“沐惑,我們聯手吧。”
“殺了那隻狐狸。”
說到這,臉上的表情再也控製不住,殺意猶有實意。
那邊頓了下,接著同樣冷冷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