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係統888突然道【闕少,快走!】
“外麵是記者,還有個很討厭的人,被發現得話會很難辦,夏夏,往右邊櫃子躲一躲。”
於此同時,耳邊也傳來白水竹那溫和的聲音,可惜原本的該有力量變得氣若遊絲,要不是過於熟悉對方,夏闕還真意識不到。
外麵把手轉動的細微聲響此刻清晰入耳,來不及細想,夏闕下意識順著白水竹的指示快速地躲到櫃內。
這幾秒漫長地猶如半個世紀,狹小的櫃子讓夏闕為數不多的意識回籠。
他隱隱約約聽見外麵攝像機拍的‘哢嚓哢嚓’,還有許多暴怒聲,活像要打人一樣,讓夏闕在窄小的櫃間嚇得瑟瑟發抖。
夏闕這才清晰地意識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他將萬人迷主角受的心頭血給喝了,而且還留存了部分,四舍五入,他可以對主角受為所欲為。
縱使完成了炮灰的心願,夏闕此刻也開心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夏闕雙目失神,目無焦點地盯著虛空,不知在想什麼,雖然沒有落淚,但卻猶如裂了口子的玻璃,脆弱易碎。
係統888也貼心地沒有打擾,隻是時不時用細小的機械音刺激著夏闕的大腦。
這樣做於它有弊無利,這種無意義的事很損耗能量,可它還是忍不住用這種方式守護或者說安慰夏闕。
【闕少,都走了。】等了許久,見夏闕猶如困獸般得將自己抱住,眼神仍沒有聚焦,難聞的血液已經凝固,怕夏闕清醒起來怕臟,888忍不住提醒道。
夏闕這才如夢初醒,或許這件事看起來對他沒那麼大的影響,可在那無數的漫長時光中,不知為何,夏闕很想哭。
不過情緒宣泄完也就過去了。
天色已昏暗,夏闕剛打開房門,猝不及防就對上雙如狼般的眸光,雖然看不見表情,但那種莫名地壓製力卻讓他害怕。
“夏夏怎麼這麼不乖,說好見白澤的,哥哥可是從那群記者走後等到現在才等到夏夏。”男人一出聲,便是沙啞又疲憊,就好似在沙漠數日都沒喝過水的人,透漏著頹然與破敗。
昏暗的燈光中,夏澤的眼睛血絲遍布,說話間也不自覺透漏著些許冷漠,雖然很淡,可還是敏銳地被夏闕發現。
夏澤生氣了。
夏闕心中無比清晰地知道這個事實,可他現在心中也委屈,於是淚珠沉默地往下流,無聲無息,由於不想被看見,他低著頭。
這緘默的態度更堅定了夏澤的猜想,這位向來淡定從容的商業精英此刻已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夏闕,”夏澤聲音嚴厲到冷酷的境地,罕見地叫了夏闕的全名,“你如果想跟他上/床也不必到這間賓館,都不嫌臟。”
“你是我夏澤的弟弟,要什麼沒有,不必委屈自己。”看似好像句句為夏闕好,實際上淡然的語氣與冷冽的眼神都昭示著他的口是心非。
若是先前夏闕肯定會反駁,甚至還會解釋,可此刻他仍是不言不語,夏澤心中有不妙的感覺,用手掰著少年的臉,觸及肌膚,濕潤的觸感讓他略微一滯,手中的動作也不自覺放緩。
待看見夏闕的全貌,一股憤怒之情直衝頭顱,像是烈火一般將他燃燒,他一字一句,忍著情緒道:“是誰乾的?”
少年身上現在狼狽的不像樣子,光是能看見的地方,紅痕遍布,有捏的,有像什麼東西吮吸的,若但是這樣,夏澤的情緒還能稍微控製下。
都是狗男人的錯,夏夏沒有問題,他們仗著夏闕不懂事,他自己的疏忽,都可能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