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寶寶 再次見麵其實心中甚是歡喜……(2 / 2)

“昨晚喝酒了,喝粥比較舒服。”

其實不是的,她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習慣了以白粥為早餐罷了。但是她莫名不想被對方知道。

好在林曼素不多問,似乎是接受了她的理由,莫不吭聲的把早餐對換,自己咬了一口麵包又送了一口牛奶,慢慢悠悠地吃起來。

夏天早上的陽光也帶著熱度,林曼素這人好像天生不怕熱,總是清清爽爽的模樣。她有在早上關空調通風的習慣,此刻室內並沒有冷氣。

玻璃窗對麵是一處公園,她所在樓層不低,倒也不怕有人從對麵偷窺。此刻清透的陽光正從那扇敞開的窗戶調皮的躍進來,在光潔的地板上投下一片漂亮的光斑。

暮成雪因為一碗熱粥,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看著對麵林曼素清爽的模樣不得有些怨念:

“林秘書,你對麵的人快化了,這種天氣不開空調你是魔鬼嗎?”

她和林曼素相反,暮成雪怕熱,一到夏天離開空調就會死。

林曼素聞言抬眼看了她一眼,就見對麵臉都紅了,暮成雪的皮膚白透細膩,在亮眼的光線下那一抹紅就像桃花糜爛磨碾成的胭脂塗抹,豔麗的容顏愈發惑人起來。

她怔了一會,腕上脈搏處突突的跳動,像是因緊張而產生的抽搐。

林曼素眼神下意識避開,起身去開空調,也因此沒看到暮成雪若有所思的表情。

暮成雪摸了摸下巴,她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

--林曼素不帶眼鏡的時候好像不喜歡輕易同彆人對視。

她會下意識錯開和她對上的眼神。就像方才幾次對話,她都隻是視線輕微掃過而後就避開。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暮成雪在對方坐下來後,半眯著眼睛像是好奇:

“林秘書,你真的一點汗都不流嗎?”

林曼素因著喝牛奶的姿勢隻是斜睨了她一眼又收回,咽下去後道:

“體質問題。”

暮成雪點頭,又追問: “林秘書,你昨晚怎麼會在酒吧?”

“巧合。”

林曼素咀嚼的動作不可察覺的頓了一下,垂下的視線掩住了所有情緒。

但暮成雪就像是個問題寶寶,抱著粥碗吹了吹熱氣,聽到“巧合”兩個字乾脆放下,嘴角似笑非笑:

“巧合?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這人還學會了敷衍?

“看到了。”林曼素這回抬眼看了她一眼,那雙在明亮視線下的眼睛剔透晶瑩,因為近視,微微無神的瞳眸就像冒著霧氣的上好珠玉:“我在一樓。”

她解釋了一句,像是說我一直都在酒吧,遇見你隻是個巧合。

暮成雪輕咳了一聲自己反而率先移開眼神,意思就是說如果不是她那一通引人誤會的電話對方也不會上來找她算賬。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因為喝酒斷片忘了後麵的事暫時也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但是......

“你去酒吧乾嘛?”怎麼聽這人的意思是她經常去酒吧還很習以為常呢?

林曼素不是不喜歡去酒吧嗎?當年她偷偷和那幫人去酒吧,本來隻是想練練酒量,結果被這人抓包,直接從練酒量變成了越級拚酒。

彆看林曼素清瘦是個女孩子,酒量卻見不到底。反正暮成雪隻記得自己最後不知道喝吐了多少回,從那以後聞到酒味就想吐,以至於她千杯不醉成為一代酒神的夢想就此破碎。

雖然當年的夢想現在想想是有點中二,但林曼素對於一個未成年人美好的夢想所應該有的鼓勵和愛護一個也沒有,隻有摧枯拉朽的打擊和毀滅。

直到成年後,她才在社交當中又重新撿起了酒盞,隻是自那以後,她對酒似乎有了天生的抗拒,一喝就容易醉,還容易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喝酒。”

明明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答案,暮成雪卻在這瞬間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是啊,去酒吧不喝酒能乾嘛。她有些失神的想,但過去的林曼素明明不喜歡酒,若不是因為要逮她,怕是連酒吧都不會進。

原來,她隻是把過去的林曼素記得太久了,以至於總是輕易的忘記,她們之間彼此站在遙遠的地方默然相對已經有五年之久。久到,對方的習慣已不再為她所知的那樣。

她可以在那片距離之外毫不猶豫地怨恨林曼素,卻好像在每次重回這裡之後,如越過漫長距離重回起點,於是身體也好記憶也好,所記得的隻有記憶裡的那個林曼素。

暮成雪重新抬頭看她,林曼素的身影嵌在一片大好的陽光裡,長發挽起,麵容是永遠的清淡,但她仿佛能看見,有一道透明的看不見的罩子,將林曼素攏在裡麵,即使陽光滿身,她好像也永遠碰不到熾熱。

就如五年前她所發覺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