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安後知後覺:“……我明白了!所以你們今天這麼興師動眾地是要給荊棋燈留個好印象!秦執!你竟然還洗了個頭!”
秦執看白癡一樣歎口氣:“是,我不僅洗了頭還順便衝了個澡。”
杜安安“咦”了一聲:“洗澡乾什麼?你已經辦不了清純男高了。”
秦執狗脾氣上來,敷衍地“嗯嗯”兩聲,轉頭就對經紀人說:“高哥,我覺得讓新人跟杜安安一屋不合適,適應新環境新同事本來會很累了,還要帶個未成年負重前行,太慘了吧?”
未成年這三個字是杜安安的逆鱗,屢試不爽。
屋裡雞飛狗跳,經紀人高薪及時帶領肖檸退出戰場。
沒了觀眾,秦執也懶得搭理小屁孩,雖然杜安安也就比自己小一歲,但秦執總覺得杜安安的青春期被壓製得觸底反彈了。
峰洄一直老神在在地靠在沙發上盒自榨果汁,安靜下來的杜安安問他:“峰洄,你好奇嗎?”
峰洄說:“我好奇的事情可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杜安安被這麼一問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說:“好像不隻是一件,好奇他會不會喜歡我們,好奇我們會不會接納他,好奇我們一起能不能創造一個更好的waningmoon,也好奇五個人能一起走多遠……”
這些話題他們出道之前沒談過,出道後也沒必要談,互相都知道彼此進入偶像行業的原因和初衷不同,他們能做好當下就知足,下意識回避思考有關於團隊的發展。
可荊棋燈不一樣,即便從沒有一起共事,在其他通告現場碰見也交流廖廖,但誰都知道荊棋燈對舞台和團隊有多看重。
等荊棋燈真正加入後,他們這群因為合同綁定在一起的人,誰又能說不會互相影響呢?
秦執一直坐在一旁劃手機,聞言冷哼道:“你們知道allstar最開始是怎麼出圈的嗎?”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作為曾經的競爭對手,他們不是沒研究過其他組合,自然包括荊棋燈的前團allstar。
半晌沒說話的峰洄說:“CP出圈。”
秦執又問:“那在他們團裡,最火的CP是誰跟誰,你們知道嗎?”
杜安安搖頭:“誰沒事看這個……荊棋燈和洛延?”
峰洄問:“高子滿和荊棋燈?”
秦執卻說:“我不知道。”
秦執又說:“但不管到底哪對CP最火,新來的這位可都在裡頭。”
峰洄不讚成道:“荊棋燈有實力,配合公司決策炒CP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咱們團沒營銷過隊內CP,不代表彆的團不能營銷這個。”
秦執搖頭:“我不是厭煩他炒CP,是怒氣不爭。”
峰洄繞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現在也看不懂了:“怒什麼?他又該爭什麼?人家已經脫離前團了,馬上跟咱們都是一個戰營的同事,你不要鬨脾氣。”
秦執辯解:“我沒在鬨脾氣。”他有話說不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索性什麼也不說就上樓了。
峰洄喊他:“一會兒人就到了你上個哪門子樓?回來,好好坐著。”
秦執心說自己怎麼就多了個爹:“我看讓彆人看見你這副樣子誰還說你溫柔貴公子。”
峰洄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他:“你這狗脾氣不值當溫柔。”
峰洄使出殺手鐧:“再不聽話我就找秦叔談心去,老人家上歲數了,我替你多孝敬孝敬。”
秦執眯著眼看他:“我謝謝你。”
“哢噠”。
客廳的三人起身回頭,站到空敞位置站成一排。
峰洄:“123。”
杜安安:“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秦執“砰”地一下拉響噴花,把肖檸用剩下的一串彩燈戴到了荊棋燈頭上。
荊棋燈沒想到歡迎儀式能這麼隆重這麼特彆,他眨眨眼有些茫然,轉頭看向眼皮直跳的高薪眼神求助。
高薪“嘿嘿”乾笑兩聲,還替他們找補:“你知道的,男孩子嘛,就比較彆出心裁特立獨行。”
荊棋燈摸了摸腦袋上一閃一閃的彩燈花環,心說我不知道。
高薪又說:“真的,挺好看,這小燈一晃真漂亮。”
荊棋燈微微笑:“謝謝,全靠臉撐著。”
“噗。”一旁的秦執看見荊棋燈木然的表情彆過頭,以拳抵唇低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