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弄了他最心愛的弟弟……(1 / 2)

僵硬感褫奪全身,肩頸後背的陳年舊傷似乎在同一時間燒灼起來,經年的疼痛一如往昔,在被假象迷惑後以更劇烈的方式點燃。

沈宵下意識回頭,莊陶站在貨架前,左摸摸右看看,糾結著選哪個琴托,絲毫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吳凱摸摸下巴,青色胡茬粗糲紮手,“怪不得最近的錢打的這麼及時,原來是找到靠山了。”

他的目光繞過沈宵,看向他身後的店麵,“和你一起來的那位小朋友,也穿著校服,是你的同學?關係很好啊。”

沈宵一步步走下台階,麵色冷的仿佛能結冰,“所以呢?”

吳凱笑笑:“能和你走到一起的人可不多,那他知道你小時候的那件事情嗎?”

沈宵走到他麵前,黑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說的是哪件事?”

兩年沒見,吳凱發現對方的個頭早已超過了自己,麵對麵時他居然要微微仰頭才能看到沈宵的臉。

這股壓迫感似乎比兩年前見到他時更重了。

他冷笑一聲,扒開自己身上的外套,肥大的肚子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經年累月,那道疤早已虯結成團,長相滲人。

“你說呢?”吳凱陰測測地笑,“你不會忘了吧?”

“我沒忘,”沈宵輕聲說,“現在看來是你忘了。”

“我是你老子,你永遠也彆想擺脫我!”吳凱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凶狠,隨及又變得得意,“你怕他看見我,說明他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又如何?”沈宵語氣嘲諷,“你以為自己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把柄?”

“他不是什麼同學,而是莊家的那個小兒子對吧?”

沈宵心裡一沉。

“我前段時間去莊家找阮海棠,那個姓連的管家把我攔住了,”吳凱冷哼一聲,“隔著大門,我遠遠瞧見了他,被莊家的人圍著,是外邊傳的丟了多年的小少爺,對吧?”

沈宵一字一句:“看來你還不傻。”

“我警告你彆耍花樣,”吳凱冷笑一聲,“該打的錢每個月按時打過來,不要以為攀上了莊家少爺就能擺脫我,你以為他喜歡你?”

吳凱嗤笑一聲,“不過是一條蟲子罷了,看你可憐就施舍你一點,彆一股腦栽進去還以為自己攀上了什麼高枝,說不定在人家心裡,你連條狗都不如!”

“說完了?”沈宵緩緩笑了下,眼底的冰冷不知何時漫上一絲血色,眼中的凶狠讓吳凱幾乎下意識後退一步。

“我看你是真的忘了,”沈宵緩緩上前,一隻手拽住他的衣領,壓迫而來的窒息感讓吳凱下意識掙紮起來;

“忘了瀕死是什麼滋味的話,我不介意再讓你回想起來。”沈宵一字一句道:“滾。”

吳凱臉上的肥肉顫了顫,意識到自己居然對沈宵產生了恐懼,他咬緊牙關,“想搞莊家的小兒子,看你能不能過他三個哥哥那一關。”

……

許是來買的客人不多,琴托的價格標簽沒有打上,莊陶尋了很久才找到,他付完款匆匆走出來,“沈宵,我們走——”

話音未落,莊陶的腳步頓在原地,他四處看了看,困惑道:“人呢?”

手機收到條新消息,他打開一看,是沈宵發來的:有事先走,連昆應該在街口等你,跟他回去。

“什麼啊,”莊陶不可思議,“有什麼事必須得立刻就走,進屋告訴我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啊。”

他心不在焉地把手機揣回兜裡,一個人順著原路返回,連頭頂的那根毛都跟著蔫蔫地倒下來。

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了,莊陶轉過廊角,莊爾星正抱肩站在他臥室門口,閉眼不知等了多久。

“三哥?”莊陶疑惑地開口,“找我有事嗎?”

莊爾星睜開眼,“陶陶回來了?”

他的目光落在莊陶身後,“晚上和同學一起出去玩了嗎?”

莊陶猶豫了下,說:“嗯,和同學在附近逛了逛。”

莊爾星不喜歡沈宵,也一向不同意莊陶與他太過接近,怕給沈宵帶來麻煩還是不說的好。

“這樣啊,”莊爾星笑笑,“今天看你和沈宵上台演奏,還以為你們會在一起。”

“同我合作的那位學長放我鴿子,”莊陶說,“要不是沈宵會彈鋼琴,我今天肯定要搞砸的。”

“原來是這樣,”莊爾星斂起眉目,“這麼說,我們要感謝人家才是。”

“對了,”他話音一轉,“三哥發現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他是我同學,”莊陶回答得小心,“見麵的次數比較多。”

“也是,”莊爾星點點頭,忽然走近一步,“那陶陶,你對他有其他的感覺麼……超過朋友以外的。”

莊陶疑惑問:“其他什麼感覺?”

“比方說,”莊爾星眼尾勾了勾,“你喜歡他嗎?”

?!

“宵宵!”

沈宵從莊家側門進來,聽見聲音回過頭,阮海棠穿著白色整潔的工作服站在遠處,正一臉驚喜地叫住他。

“媽,”沈宵有些詫異,他快步走上前,“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下班了麼?”

他眼神一凜,“他們又強迫你加班了?”

“沒有,”阮海棠笑笑,“是我這幾天比較忙,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雲夫人讓我慢慢安排,但我想著早點乾完也早輕鬆嘛。”

沈宵覺得阮海棠似乎和以前有哪裡不一樣,他沒多說什麼,“那你也注意休息,吳凱最近有沒有來找過你?”

“沒有,”聽到這個名字,阮海棠擰起眉,“我很久沒收到過他的消息了,你怎麼忽然提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