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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你綠竹的道意差不多，一切隨心，順其自然皆可。你的心便是你的精靈，心是怎麼樣的，便會招來什麼樣性格的精靈。你試試。”

雖然剛剛雪已經解釋了很多，可是餘榮仍然是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不試試永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合攏手心，輕輕握著透明的玻璃球。這隻特製的玻璃球，是專門用來測試人的異能屬性。每一個小龍小鳳都會配備，以便隨時挖掘人才。

感應什麼呢？餘榮閉著眼，有些不知所措，雜念紛至遝來，好在她修行日久，靜心寧思在她已不是難事，很快腦中便空渺起來。

第一個出現的是來至無垠空間的亙古的呼喚，厚重沉凝中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清新與親和，仿佛風過竹林樹稍時的私語，又仿佛是古老的森林在傳唱著遠古的詩篇。接著便聽見了叮咚的聲音，似乎雪山頂冰棱上滴落的一滴清泉，慢慢彙聚，流下山顛，淌過森林，溪水潺潺彙聚成歡快的河流，奔湧向大海。

森林在呼吸？不，不是，如此悠長，如此厚重，不是森林，是大地。它的心在熱烈的奔騰，她看見了，她融入其中，變成一滴小小的火熱的血液，或恬靜，或爆躁，或自由奔騰歡呼雀躍，或安然睡於地心感受大地的脈動。

她時而似鷹般高飛，似魚般潛遊，似走獸飛奔，似草般呼吸。

當餘榮再次睜開眼時，神色平靜，很奇怪，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興奮的，但是心跳卻反而變得緩慢而悠長。輕撫著心口，她有些怔怔的，這種脈動的感覺仿佛好像大地的呼吸。明明不是，明明大地的呼吸是那樣的悠長，如亙古的歲月，而她的心跳，卻一下一下，數得出的，摸得著的……

可是，真得很像。

餘榮緩緩吐出一口氣，把這些思緒仍到一邊，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抬起頭望向雪正欲他，不料卻看見他一臉呆滯的望著自己。

“雪？”

雪深深吐出一口氣，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此反覆數次，方才神色複雜的望著餘榮。看得餘榮一陣心虛。莫非他發現她小小的捉弄了？

“下一步，感悟空間規則。”他直接省略了中間的幾個步驟，對於餘榮而言，那些沒有任何必要了。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裡便直接進入融合境，然後喚來木之精靈，引得樹動風搖，盆栽伸葉含苞，沒有必要了。

次元界的初步凝結有這樣五步：定性、依歸、融合、召喚及規則。

空間，空間應該是什麼樣的？餘榮凝思。世界應該是什麼樣的？法則是什麼？這些好像不是人應該思考的問題吧？人要能想出來，那不成神了麼？

稍稍分了一下神，餘榮馬上又靜下心來。想起了種子空間裡那高遠澄澈的藍，飄渺虛無的雲，流光溢彩卻毫不眩目的玉色。一點點的靠近它們，融入它們。

藍不再高遠，那不是一種顏色，而是一種感覺，一種明心見性的純淨與無爭。玉，也不是玉石，而是暖融融的寬厚與博大，那是一種胸懷，一種海納百川的包容。雲，不是雲，它們是由絲絲渺渺的一根根細不可見的物質所構成，像一列列整齊劃一的士兵，沿著各自的規道嚴謹的行進。

身邊似乎有什麼開始凝結成形，膨脹擴散，它穿過沙發，透過牆壁，包容了小草與大樹，容納了百花與飛蟲。然後凝結於某一處，一個大大的結界似乎在身邊張開，裡麵的所有東西均在她的掌握之內。

餘榮睜開眼，垂眸沉思。嗯，這種感覺，有點像種子空間裡，她遙看浮島與下界的時候產生的那種感覺。而且……她微微攏了攏手指。而且，這種感覺要實在的多，仿佛，真得在她手心一般，那種真實感，太過強烈，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感悟不到也不要緊。我們有專門的規則，以供新人體悟。你的能力屬於木屬性，我們得回到枯山基地到那裡……”雪見餘榮久久沒有反應，安慰道。

不，可能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得抓到了什麼。餘榮若有所思的打斷了雪的話：“次元界，如果成形，我怎麼才能知道。”

“掌控！如果真得成形，它便在你的掌控之下，那種感覺隻要你嘗試過，便不會忘記。”

“哦。”餘榮再次合了合掌心，淡淡地說，“大概，是成功了吧。要不要進來看看？”她微微偏著頭，問雪。一個人進去，她還是有些不安呢。為什麼她的次元界跟紫衣的一點也不相像呢？到是跟種子空間有點相似，很像，真實的世界呢。

“啊，好啊。”說完，雪張著嘴愣住了。剛剛那平凡無奇的一瞬，發生過什麼事嗎？就這樣成功了？沒有一年半載的體悟？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電閃雷鳴？超級龍卷風？他都還沒有告訴餘榮，正式開通次元界的時候，必須要到偏僻的毫無人煙的地方去……

於是，他再次確認：“剛剛你說什麼？”

“唔，好像是成功了，要不，你幫我看看？”餘榮仍然有些迷惑。說著手指輕輕撓了撓鼻翼，兩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