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兩個打擾他清淨的家夥給趕出去之後,黑崎一輝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已經沒了休憩的心思。
在和白崎打得昏天暗地後,出夠了氣,也沒有出去拔除咒靈的念頭。
他有些倦了,況且現在他有了自主恢複靈壓的能力,更沒有了吞噬咒靈的動力。
那種腥臭、腐朽的味道,如果不是沒有選擇的話,他絲毫沒有靠近的想法。
黑崎一輝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飾,它被保養得很好,儘管已經這麼多年了,看上去也沒有絲毫陳舊的樣子,仿佛一切都發生在不久前一樣。
也許是因為媽媽無緣無故的失聯吧,他久違的感覺到了未雨綢繆,短暫的失去了動力。
他知道這種消極的情緒對他產生了不好的影響,也試圖去將它置之不理,可想而知,結果並不理想。
他感受著窗外吹進來的夜風,良久之後便關上了窗戶。
這種讓人厭煩的消極情緒,一直讓他感到煩悶,實在按耐不住這焦慮不止的念頭。
「破道之一,衝!」
一發破道直接轟在他的頭上,但也隻是給他帶來些許的暈眩。
這很正常,一發不行,那就再來幾發。
黑崎一輝垂下眼簾,接連用了七發破道,才勉勉強強地把自己震得昏了過去。
強製關機.jpg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就讓黑崎一輝不由自主地醒了過來。
剛剛清醒的黑崎一輝頭有點疼,這也算是強製關機的後遺症吧,但也沒辦法,他昨晚的狀態不是很對勁。
不論是情緒調控能力,還是行動邏輯,都和平時的他有些不一樣。
昨晚將自己整昏之前,他就意識到了這些。
也大致對緣由有了猜測——咒力。
體內過多的咒力導致昨晚那源源不斷的負麵情緒,這讓它們形成了一種生生不息的循環,進而讓黑崎一輝的行為產生了失控。
好在經過他的調整,讓咒力生成等量的正能量在體內流通,便可以避免這些情況。
這也讓他產生了新的疑問——咒力有這麼容易影響到自身嗎?還是因為他的特殊性?
黑崎一輝一直沒有忘記,他提取咒力的難度係數相當之低,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滯澀感,仿佛已經學會了很久一樣輕車熟路。
不過這種一點線索的事情,顯然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的,很快就被他壓在心底,等待以後再探尋原因。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黑崎一輝簡單洗漱了一下,便前往了食堂,心情再不妙也不能難為自己的胃,乾飯才是人生的頭等大事,其他都得靠邊站。
今天他沒有出去做任務的想法,難得的給自己放了個假,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
黑崎一輝慢悠悠地走到食堂,沒看見其他幾個同學,或許還沒起來?
他徑直走向後廚,要了點食材,自顧自地給自己做起了料理。
這讓他不由懷念起了自家妹妹,以前一起生活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在負責,很少讓他操心這些事兒,偶爾還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至於另一個妹妹,呃……即使在他麵前顯得很臭屁,還是很可愛的,男子力爆棚的女孩子在女生之間還是很受歡迎的。
至於家裡的其他兩個大男人,嗬,木魚腦袋的莽夫和時常不靠譜的中年大叔,沒必要去擔心。
心裡掛念著那幾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家人,他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簡單地做了幾個菜便停了下來,回頭透過食堂的窗口,看著那幾個偷看他的幼稚鬼。
這算是隱藏的不好,還是壓根就沒打算隱藏?他看著那幾個人露出的衣角,一時之間竟讓他感覺好笑。
他懶得戳穿,假裝沒看見一般,端著餐盤走了出去。
“——嘖嘖,真是美味啊~不愧是我!”黑崎一輝夾起了一塊肉,故作陶醉地說著,細嚼慢咽地吃了起來。
這副欠揍的模樣,不禁讓幾人的拳頭都硬了。
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黑崎一輝在故意逗他們,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太不仗義了!你居然一個人吃獨食!”胖達一屁股坐在了旁邊,語氣幽怨地喊道。
“什麼叫吃獨食,我自己做的!而且你這個身體,真的能吃東西嗎?”
“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做飯的樣子。”禪院真希扶了扶眼鏡,眼疾手快地拿起筷子,搶到一塊炒肉。
“偏見!這是赤裸裸的偏見!都給我撒手!”
“木魚花(憑本事搶到的,已經進嘴裡了,還不了嘍)”狗卷棘也不甘示弱,緊跟著搶了塊豆腐。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呃……黑崎同學應該沒有生氣吧。”乙骨憂太遲疑了片刻,同樣選擇加入其中。
“……我們的同窗情誼到此為止了!”
經過一陣折騰,黑崎一輝的餐盤已經空了,隻剩下零星的幾根菜葉子,什麼都沒給他留下。
不過他也沒生氣,很明顯這幾人是來鬨著玩的,為了讓他不在意昨夜的不開心,隻是後來都沒按耐住自己的嘴,全給他們謔謔了。
黑崎一輝冷哼一聲,轉身又進了後廚,這次肯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乙骨憂太他們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臉上的笑意和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昨夜那恐怖的壓迫感,宛若一座蒼茫的大山壓在他們的心頭,沉重得讓人升不起反抗之意,隻能被迫的承受著。
因為昨夜有乙骨憂太攔著,他們才沒有進到黑崎一輝的宿舍裡,但是他們都不是蠢貨,當然意識到了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知道其中的內情,乙骨憂太也是如此,昨晚黑崎一輝的狀態不對,根本不想進行交流,五條悟進去了都險些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