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就背背書，在哪兒都一樣。”

小餘答的夠乖巧，眼睛不離書，薑寧就閉嘴不談了，正要脫上衣，想到小餘還跟自己彆扭著，乾脆去客廳換。剛要出去，小餘突然問，“表哥，你每天都回來這麼晚嗎？”

薑寧一愣，“不一定。”

“太晚了”，餘平野抬起眼睛，小聲說，“你早點回來。”

這是小孩兒第一次表露出弱勢情緒。薑寧打量了幾眼，估摸著自己中午那副樣子嚇到小餘了，問，“不放心我？看我中午挺喪的？”

小餘沒否認。薑寧安慰道，“放心，我早都好了，誰沒遇見過一點破事兒，我自我修複能力強。”

洗完澡回來，小餘還維持原樣學習。薑寧擦著頭發上的水，在床邊坐下，試探著說，“床沒回來，我還得睡這兒。”

小餘眼睛都沒抬一下，往旁邊挪了挪。

看著之前快快樂樂洗衣服收拾家的小孩兒變得小獸一樣敏感緊張，薑寧心裡怪難受的，主動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他在床上盤腿坐下，嚴肅認真地開口道，“小餘，既然我們要相處一年，哥想跟你解釋一下，哥是直的。”

餘平野看了他一眼，問，“那你剛剛為什麼出去換衣服？”

薑寧被問住了，心想這不是你嫌我嗎？

看薑寧不說話，小餘嘟噥道，“做賊心虛。”

經典倒打一耙。薑寧氣不打一處來，乾脆解釋道，“我昨天就逗逗你，你彆誤會，而且就算我彎的，你也是我表弟，我不至於乾那種事情。你明白我意思吧？”

小餘好像還在生著氣，連看也沒看他。薑寧也生氣了，“嘖”了一聲，伸手去掰他的下巴。

“怎麼不……”

話還沒說完，小餘就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薑寧的火一下子就起來了，抽回了手，喊道，“你屬狗的？”

“我看你不像直的。”小餘轉轉眼珠，很欠揍地笑笑，“沒關係，我不會告訴大姑的。”

薑寧就窩火，也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了，把人放倒騎在身上，小臂頂著他的下巴，強硬地說，“你就說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

餘平野沒有防備，被摁的死死的，眼睛瞪的老大，一副受製於人的委屈勁兒，抿著嘴死活不開口。

小餘不鬆口，薑寧就不撒手。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小餘終於泄了氣，嘶啞著說：“讓我學習……我作業還沒寫完。”

薑寧一想，也對，學習重要，就鬆了勁。餘平野身體往左一滾，反身壓在他身上，動作就沒那麼客氣了，抓住他的手腕摁在頭的兩邊，整個人貼了上來。

剛剛掙紮的氣還沒喘勻，呼吸很粗。餘平野低下頭，湊到薑寧的耳邊，啄了一下他的耳廓。

“薑寧，這樣你有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