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突然吃痛,她不可置信地看他。
溫端頤居然咬她。
他的指節蹭著她漸漸發熱的耳垂,唇舌摩挲她的唇瓣。
溫端頤的氣息像一隻振翅的蝴蝶,微妙地改變氣氛流動的方向。
閔於陶覺得自己被蠱惑,連呼吸都在顫抖。
意識越來越迷離,一聲驚呼。她被溫端頤抱坐上他的大腿。
麵貼著麵,肌膚挨著肌膚,閔於陶撫上溫端頤半濕的襯衫,走理漂亮的肌肉抵著她掌心。
她的耳垂被他嘴唇觸碰,像是剝開一顆糖果,她抓著他衣角的手發虛打顫。
“你冷嗎?”溫端頤停下來,看似認真地問,卻故意在她耳邊輕輕嗬氣,她不自覺地顫動。
這個人,果然精刮。
但,閔於陶不怕被騙得內褲都不剩,不如說,樂意之至。更何況,將要被騙的人會是他。
她親上他的下巴,水眸泛亮,低頭,舌尖快速地劃過他的喉結,語氣無限旖旎,“你猜呢?”
果然聽到溫端頤的悶哼聲。
溫端頤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這樣的她,才是他想看到的,就算路遇頹唐也充滿生機,而不是在雨裡白著一張臉出神流淚。
“我猜,你會覺得熱。”他複又在她的唇邊留下印記,一點一點,再次和她唇舌相依,做起你追我逐的遊戲。
“你說對了。”
閔於陶的短袖很快就被他脫下,再然後是裡麵的衣服,他的動作輕柔。
閔於陶暗吸一口氣。有點癢,但不隻有癢。
熱極了,閔於陶感覺蜷起的膝蓋窩裡都是汗。
眼前迷蒙,身體立不住,快向後麵仰去,溫端頤眼疾手快地用另一隻手撐過自己的後背。
他的手摸過蝴蝶骨,順著脊柱一順向下。
“你果然好熱。”溫端頤抬頭,深幽的眼睛讓閔於陶無端想起那晚的鑽石,車內未開燈,但她確實能看出無儘光亮,顯出火彩。真漂亮。
說這話的時候,他手上的動作並未停。
閔於陶腦海裡預設的防備被衝開一個口子,她半微笑地看他,暗示:“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溫端頤微微變了臉色,呼吸都變重,“就算繼續,我也不打算和你變成隻有這樣的關係。”字句像是從齒間用力擠出。
閔於陶眨了眨眼,他這樣努力的戒備模樣,好像提防將要陷入的一場災難。
也是,她才信誓旦旦說了絕不會再跟他扯上關係,還威脅他說忘了之前的約會。現在是在乾嘛?傾盆的雨水不但讓她變得狼狽,還讓她在欲望麵前失了理智。她確實有借溫端頤的安慰來撫平內心毛亂的意思。但冷靜想想,他確實不是好對象。
“嗯,你說的對。那我們今天就這樣吧。”她點頭,順手拿過手機,向後退一點,朝著他的上半身拍一張。長得好看的人真可惡,明明溫端頤同樣淩亂窘境,居然依然身姿如常,隨便的捕捉都像雜誌大片,“放心,不會拿來威脅你的。隻是害怕你先對我下手,做個保證。你是我上司的上司,不會不信我吧?”
溫端頤的眉間慢慢皺成一個川字,看著她整理內衣,聲音乾澀:“你打算繼續去找彆人嗎?”
她一愣,像被提點,真的還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計劃很突然,無非是想找個身體契合的人,放縱身心,愈合傷口,等待一大段記憶被丟棄,可以快速地跟失眠跟過去的自己告彆。
第一次就碰到溫端頤,反而讓她看清一些東西,開始猶豫,她的行為大有第一次和父母吵架後在深更半夜離家的行為,衝動地開了頭,卻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也許。”閔於陶隻能這樣回。
持續的崩潰已經扯開了心間的口子,她可以花長時間等待愈合,但在固有節奏裡規律運轉的工作、同事、上司、同學、朋友、家人不會等待她。媽媽的評價最具有代表性。
“彆嬌氣。”
歡迎來到殘酷的大人世界,這是你彎下腰去係鞋帶偷喘口氣,都會被身邊人甩在身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