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廁所,她和同桌一起;去小超市,她和同桌一起。到後來,和她一起吃頓飯,都變成了我的奢望,甚至於是她對我的施舍。
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去看她,看她在哪,在做些什麼,是否會有那麼一兩個瞬間,發覺身邊少了些什麼...
可她沒回頭哪怕一次...
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想著你,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陪著誰?
偶然間看到這句話,說真的,感觸頗多,失落尤甚。
我再入不得她的眼,至於她的關心,那更是難以奢求。
淩晨六點跑完早操回教室,要爬五層的樓梯。累,那是必然的,但於我而言,又有種微妙的滿足。因為有她陪伴的時間,隻有每天的這個點兒了。彆的時候,我們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和同桌一道,迎麵撞見孤身一人的我,然後擦肩而過,各自向前,就連曾經的微笑示意也不見了蹤影…
我不記得是哪一天下操了,隻記得我跑完兩圈身體很不舒服,頭疼難忍,實在沒有力氣再爬五樓。我告訴她我頭疼,希望她可以拉我一把。
她拒絕了並告訴我說:“我還肚子疼呢,你的頭疼能和我的肚子疼比?”
這個反問如此有力,我當即愣住了。
是了,她有胃病,肚子疼可是大問題。初二到現在,我該知道的……
我不合時宜的想起文理分科前的一節體育課,我和她所在的兩個班級同上的那節課。
那天下著小雪,風景很美。但寒風吹過,還是能帶來些許涼意。
“你怎麼穿這麼少?”我質問她。
“我不知道這周下雪。”她揣著手答。
……
“你棉襖呢?”同班的同學這麼問我。
那時我隻穿了一件毛衣和一件未加絨的校服外套。校服是冷色調的灰色,更是隻有薄薄一層。
“借人了。”
“你不冷嗎?還借給彆人,你是傻的啊,那人連一件校服都沒有還是怎麼的非要穿你的?”
“我還好,她穿的薄。”
……
在她心裡,我早就不再重要了。我終於覺悟。
秋日清晨的空氣很好,隻是比起初雪要更涼一些。
我交到了新的朋友,且稱她漾。
她對我很好,很貼心,總是十分周到的照顧我、幫助我。許是年紀比我大的緣故,她對待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
我們有著共同的喜歡,也因此聊的很來,我也終於不再獨行。
哪會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
我很幸運,能夠在低穀之中遇上了漾,她就像個小太陽一樣照亮了那時的我。
她幾乎從不對我發脾氣,偶有幾次的爭執也是因為題目、思路亦或是解題過程。她也從不記仇,無論任何方麵。
高三到來的很快,我和她依然在同一個班級,隻不過這一次,還要加上漾。
我和漾再次成為了同桌,而她,也有了新的同桌。她之前的同桌被分到了彆的班級,她於是和我又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