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磨盤山的禿鷹又開始盤旋上空。
蕭煜和周特助來小鎮的驛站取回寄養的馬,溫心起床較晚,她最後才到場。
一個穿黑衣的保鏢騎著馬在溫心麵前晃動,笑著說:“溫小姐,你不會騎馬,我來帶你。”
另一個保鏢騎著馬過來插話:“溫小姐,我技術好,我帶你。”
“他吹牛的,我帶你。”
“我帶你。”
……
幾個保鏢爭先恐後的要帶溫心騎馬離開磨盤山,溫心不說話,看著蕭煜的方向。
周特助看不下去了,過來對一個保鏢訓斥:
“你的馬這麼瘦,馱你一個就吃力,還帶什麼人,滾一邊去。
還有你!你屁股這麼肥,一個人坐滿了馬鞍,你讓溫小姐坐哪裡?一邊去。
你,你自己騎馬的技術都很勉強,還帶人,給人家摔了怎麼辦!”
……
周特助把所有想帶溫心騎馬的保鏢打發,然後轉身對溫心殷勤一笑:“溫小姐,我帶你,我技術好得很!”
溫心:……
“你惡不惡心,來的時候不願意帶,這個時候獻什麼殷勤。”蕭煜騎著高壯的蒙古馬走過來對周特助斥責,他看向溫心,伸出手,語氣柔和,“我帶你。”
溫心展顏一笑,握住他有力的大掌,順勢坐到他背後。
蕭煜策馬走在最前麵,不趕時間,馬走得較慢。溫心抱住他的腰,蕭煜問她:“丫頭,你拿槍衝出去的時候,怕不怕呀?”
“當然怕呀!可是敵人不會因為我害怕就對我手軟啊。”溫心就算槍法再好,一個人前去衝鋒,心裡多少是害怕的,“如果輸了,我肯定是被強.奸,你們不死也會殘。”
蕭煜抓韁繩的手一頓,這丫頭真不像溫室裡養出來的,“你槍玩得挺溜啊,百發百中。”
溫心自信回答:“可不是嘛,以前的男朋友教的,我什麼槍都玩過。”
蕭煜吃驚,問道:“你有男朋友?”難道不是溫雲深?不太可能,溫雲深的槍法菜得跟狗屎一樣,那又是誰?
溫心忽覺自己說漏嘴,神色慌了下,又黯然失色起來:“是啊,隻可惜他不在這個世上了。”她把頭靠在蕭煜背上,想找到一點安慰。
男朋友死了?
原來她也一樣,喜歡的人不在世上了。蕭煜曾經喜歡的女孩也不在世上了,這種痛苦他能感受到,不管自己活得有多瀟灑,始終填不滿心愛之人死去的這份空虛。
周特助的馬突然走到蕭煜旁邊,他心情特好的看了下溫心,用粗獷的嗓音說:“溫小姐,這次多虧有你啊,我們才能順利截胡歐家的生意,你的槍法太好了,佩服啊!”
溫心神色一擰,反應過來,負氣的拍了下蕭煜的肩膀:“搞了半天,你是去搶劫彆人的生意啊,大叔,你不厚道,跟個土匪一樣。”
蕭煜瞪了周特助一眼,側頭對溫心一笑,玩味的說:“是啊,你不知道我蕭家□□起家,專乾強取豪奪的事嗎,回頭我還要在溫雲深麵前炫耀一下,我搶了他的地下情人。”
又拿她和溫雲深開玩笑,溫心不爽,用手隨意抓弄著他的頭發來發泄心裡的不痛快,嘴裡還罵道,“你個混蛋土匪。”
蕭煜的頭發被她扯亂,心裡毛躁起來,他策馬加快腳程,馬在沙泥道上奔騰起來,溫心在後麵受驚,怕掉下去,隻能死死抱住他的腰,還哭喊道:“大叔,你慢點!我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活該。”
馬越跑越快,溫心抱著蕭煜,一路都在尖叫。
……
來到休息區驛站歸還馬匹,溫心一下馬背就犯惡心,她發誓再也不要騎馬了。
一行人又坐車返回京都,途中仍然是一片黃沙遍野的蒼涼。
溫心和蕭煜隔得老遠,靠著車窗睡著了,嘴裡喃喃的說著夢話。“快跑啊,好多喪屍。”
哪來的喪屍,這丫頭末世電影看多了做惡夢呢。
蕭煜把溫心扶過來,讓她的頭枕著自己的大腿睡覺。
轉眼就回到京都,車子快到達紫荊花彆墅時,蕭煜先下了車,對溫心說:“你先回去,我稍後就回來。”他答應過要給這丫頭買個包,怎麼可以食言。
“哦,大叔,你早點回來。”溫心向他揮手。
紫荊花彆墅。
有三十七個穿黑色緊身服的壯漢走進彆墅,守門的衛士跟最前麵的黑衣壯漢打招呼:“楚修,你們今天來的不巧,蕭總出差還沒回來。”
名叫楚修的男人無所謂的跟他揮手:“沒事,老大不在沒關係,我們進去遊個泳,溜達一下就走。”
“你彆亂來啊。”門衛攔不住他,也不多說什麼。
楚修為首的三十七個大男人來到彆墅後院的遊泳池,他最先脫掉衣服褲子跳入泳池中,在水裡撲騰幾下,“爽啊!好久沒來老大這裡了,老大不在,我們兄弟們玩個痛快!”
“好!”
其餘人一個接一個脫掉衣服褲子跳進水裡。
“兄弟們,你們聽說了嘛,歐家的四十個打手全部被打殘,日後咱們在□□上少一個難纏的對手,咱們好好慶祝一下。”楚修跟水池裡的兄弟們嘮嗑起來。
“是啊,楚修,要怎麼慶祝呢?”一個兄弟問。
“讓老大送你一個媳婦怎樣?”另一個兄弟開玩笑。
“這主意不錯呀!”楚修厚臉皮的回答。
“楚修,就你這個大老粗的模樣,哪個女人看得上你。”一個兄弟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