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餅,油茶麵 一張可以撕著吃的黃金……(1 / 2)

前半宿睡的不踏實,草堆墊在身下就像是在半空中的篩子裡,身下都躥著風,現在年紀也不過十六七,已經感覺到後腰和肩膀疼的厲害,對自己的健康向來極為看重的宋桑榆,看了眼旁邊似乎睡的很沉的青年,在黑暗中打量了很久,腦子裡禮義廉恥和身心健康做天平,禮義廉恥是覺得這個人自己不熟還是個討厭的負心漢!可是,現在氣溫都感覺不到十度左右,肚子已經隱隱作痛,好吧,她渾身都疼,再加上不知道自己前世每個月痛的下不來床的毛病會不會影響到現在。

“睡不著?”

黑暗中,那人問道。

宋桑榆已經做好打算,她心裡默念我是這個時代的小娘子,這是我夫君,然後理直氣壯道“可不可以側身抱著我睡”

雖然不要臉,但是側身真的不錯,就相當於身下墊了一個不上火的電熱毯,宋桑榆一臉期待並準備行動,可身子剛挪一寸,甚至還不到一寸,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掌心按在額頭上,下一秒宋桑榆被推出去,“太晚了”

似乎覺得一米的距離有些太近,男人清瘦的身子又靠牆了半米,半米的距離風就已經很大,現在宋桑榆看著將近兩米開外的男人,感覺自己熱了!

宋桑榆氣的直喘氣,她感覺自己火熱的胸口就要炸了!這狗男人什麼意思!兩個人不是夫妻嗎靠在一起,哪怕是背靠著背取個暖而已,至於這麼退避三舍!雖然沒有喜歡這人但是神奇的,宋桑榆體會到了原身每次碰到姓陸的都那麼羯斯底裡!

就在這時,那人竟然說道“如果實在想要,我希望能給你一個好的洞房花燭夜”

“滾你!”誰要什麼洞房花燭夜,宋桑榆終於想明白,這人是誤會她又要纏著他那什麼,所以躲的十萬八千裡!

清晨,天邊還帶著冷冷的薄霧,一宿沒睡好的宋桑榆冷著臉出門,一旁的陸然還在睡,這怎麼行,她辛辛苦苦乾活這人睡大覺,直接推了他一把。

陸然似乎有些不舒服的皺眉,然後抬眼就看到雙手叉腰帶著火氣的妻子。

半晌似乎從對方寫滿字的眼睛裡得到提示,他起身說道”我要做什麼?”

宋桑榆看著對方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然後酸澀的脖子扭了扭回身撩開簾子,“幫我燒火。”

對麵的屋子似乎也醒了,先是小跑出來的陸安然後是七娘,七娘跟在陸安身後,見到宋桑榆行了一禮,“夫人,可要我做些什麼”

昨天宋桑榆就覺得奇怪,這七娘看著柔柔弱弱的,可偏偏那幾個大老爺們都是對她有禮有節,簡直比對她這個正房的嫂子還尊敬,不過這個念頭也就一閃而過,桑榆將一簸箕的花生給她“你把這些剝出來就行”

這個女子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一免費勞動力,其他兩家各自有自己的想法她管不著,但是隻要她還需要個男人撐門麵,這些人難免和她一起生活,這地方繡花和替彆人漿洗衣物想必是很難找了,畢竟家家戶戶過的都一樣慘哪有餘錢請彆人給自己繡朵花或是洗衣服。

所以,宋桑榆覺得可以讓這人和她一起做吃食,有些量大的兩人一起還是蠻快的多,不過這簸箕還沒到七娘手裡,一雙蒼老黝黑的手接過“我來”

老夫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說著七娘沒乾過活她似乎也一樣,剝花生是散神又眼花,那零星幾個淺黃色殼子裡還有鮮豔的紅色沒有剝出來。

七娘似乎有些尷尬,她似乎要蹲下一起但又站起來,整個人臉都紅了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

宋桑榆手還在原地,看了眼老夫人,收回手開始揉麵團,滾燙的熱水燙出一半的麵絮,再將桶裡剩下的剛打撈的井水澆上去,棉絮在手裡使了大力氣揉成團,然後和一邊眼巴巴看著她的七娘說道”你揉麵吧,等會兒烙餅“

陸安蹲在花生殼旁邊,小手幫忙將遺漏的花生扣出來,老夫人本來靜靜地坐在那,聽到一旁媳婦讓七娘乾活,她皺眉道:“榆娘,七娘不會乾活,你讓她在一邊繡繡花帶帶孩子就行,忙不過來我這邊弄好了去幫你”

這一次可能是老太太覺得自己應該乾點活,第二次還這般說法,桑榆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腳邊燒火的陸然,他倒是沒注意宋桑榆的臉色,隻是眼睛劃過局促不安的七娘最後看著陸母認真道:“娘,桑榆是千金小姐,她也不會乾活”

陸母抿著嘴,最後又看了眼陸安,這才歎口氣說道“老婆子我也是瞎操心了”

火光在灶台裡就像是一個小太陽,宋桑榆將這三人的麵色看了個遍,最後依舊是七娘揉麵。

大鍋冒著煙,麵粉倒進去快速翻炒,微微發黃的時候麵粉已經飄起了香氣,陸然盯著站在灶台前不停翻炒的宋桑榆,她似乎頗為熟練,手腳利索的和之前判若兩人,半晌低頭抽出一根枯枝,火勢慢慢降下來。

倒少量的香油,香油到的味道和麵香混合,盛進罐子裡,這時候她將麵團放在案板上,分成十二個團,一團用擀麵杖將餅擀成半厘米厚度,一大勺白色的豬油均勻的絲滑的塗抹在麵餅上,卷起來,鍋裡的油不能放少,否則餅皮不香不脆,一大勺的豬油在鍋裡迅速劃開,一張張大餅烙的黃澄澄的,放入·簸箕裡,用粗布蓋著防止餅變硬。

剝好的紅皮花生在鍋裡炸的酥脆,最後搗碎放在一邊小壇子裡備用,熱水衝入放著油炒麵的大碗,勺子一劃攪拌均勻,灑滿花生碎,一張大餅撕扯開,裡麵是一層一層開酥開的很好油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