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帝放飛自我後,不說文武百官,就連一路走野路子的馮知州都嘀咕起來。
這種時候拋棄百姓,就是為了一己之私的做法,他顯然不太理解,“皇帝都是這麼,”馮知府有限的文化當中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
陸然沒有緊跟著說皇帝的癲狂舉止,而是轉了話題,問道:“那些難民現在基本上每戶人家都給了一份糊口的工作,但現在西郊臨時搭建的房屋不夠,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分不到房子。”
當時太匆忙,隻臨時搭建了一排房子,最開始大家都是沒有力氣爭房子,就算是有人占據總會有其他難民進去一起遮風擋雨,還算安然無事,可現在大概是乾活了有錢了能吃上飯了,力氣上來,這因著爭搶房子一事就被下麵的人告到了衙門,知府當時覺得不要緊,可陸然親自去看後,決定還是要簡單地說一下這利害關係。
知府聽說還有人因著房子被人打死,而且案件越來越多根本沒有終止。
“雖然說,現在陛下大概沒時間查看您這一年的政績,但非自然死亡的人數量增多,那您”
言下之意,皇帝現在瘋起來自己人都能坑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知府。
知府一聽跟政績掛鉤,死多了自己還要遭殃,立刻警惕起來,他虛心的請教,陸然也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先不說那邊陸然和知府準備做什麼。
桑榆提著一籃子往家走,籃子不大卻也不小,可那裡麵的東西還是露出了微微顫抖的尾巴,看起來好像還活著,很新鮮!
走進巷子裡,遠遠地瞧著太後依舊緊閉的大門,“真是安靜啊”桑榆喃喃道,她推開自家大門反手關上,此時陸母正在撿雞蛋,老母雞在旁邊虎視眈眈,但因著被打怕了,隻能用眼神邪惡的瞪著陸母,後者顯然不為所動。
“今天看到一條很大的鯽魚,大概是剛從河裡釣上來,瞧著新鮮,晚上燉鯽魚豆腐鍋子?”
陸母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兒媳做的什麼都好吃,再加上豬肉吃多了,陸母也想換個口味。
一條碩大的鯽魚順著籃子的邊緣一躍而起,跳進了給它準備的撐著井水的木桶,真是難得,桑榆心裡讚到,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對了”陸母撐著膝蓋慢慢的起身“剛王娘子來過,說是等晚上過來找你,說是和店鋪有關的事情。”
桑榆進菜園子拔了顆蔥和薑片,聞言點頭表示知道了。陸母接過兒媳手裡的東西,畢竟現在身子重可不能壓著肚子。
不過桑榆到是太省心了這一胎,導致她現在除了覺得走路費勁其他時候根本沒什麼感覺,有時候在床上午睡睡迷糊了還以為抱著抱枕。
刀在豆腐上橫豎壓出不大不小的豆腐塊,老豆腐表皮粗糙內裡嫩滑,浸在水碗中,一邊的鯽魚清理乾淨,大鍋燒熱加入豆油,燒熱到豆腥味散去,桑榆一手扯著鯽魚的尾巴順著鍋邊,兩邊煎到金黃才加入半鍋的井水,一邊的陸母已經和好了玉米麵,桑榆一手一團啪啪幾下沿鍋貼上。
豆腐等到中途再放,將薑片蔥扔進去,蓋上蓋子,火苗在灶台內加熱的速度飛快,蓋子周圍都慢慢的起了一層水霧。
說起豆油,還發生了一件趣事,某一日那燈油被桑榆碰到,沾了滿手,本來想要洗手的時候,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豆腥味,等到詢問陸母後,桑榆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著豆油沒熟確實炒菜做飯都有難聞的豆腥味,所以現在人普遍用豆油做燈油使用,這下子桑榆可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