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想起姥姥之前做過的黃金糖餅,桑榆當時就露了一手,說實話,這就是大油餅,但是早年間人家烙餅都是用豆油,那餅出鍋的時候,顏色和黃金的顏色也差不離,層層酥脆,裡麵的糖餡有花生糖和豬油為主料,那一口下去香甜的人家拿三兩黃金都不換。
那天一家三口,吃多了。
鍋裡的魚已經冒出了濃鬱的香味,鍋蓋都擋不住裡麵咕嘟咕嘟的聲音,濃稠的奶白的,加入嫩滑的豆腐,白色的湯汁儘可能的包裹住新來的一份子,儘可能的將魚肉的鮮香浸透在豆腐的每一個角落裡。
陸然走在巷子裡,大片的陽光沾染在牆角和地麵,他從沒什麼飯香味的最外的人家,慢慢的,香味越來越濃,他打開大門,跨著門檻“我回來了!”
桑榆聽到聲音看向廚房外麵,對方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一手提著一網兜的粉粉的甜桃。
陸然看著妻子腳步不慢的飛速走到自己身邊,一把抱住桃子,兩眼放光“我要吃兩個!”
“一個”陸然摸了摸妻子的腦袋,安撫道“彆吃撐了”
桑榆歎口氣“為什麼人的胃那麼小”
陸然輕笑,然後扶著人進屋。
中午的飯菜依舊很可口,香甜又紮實的玉米麵餅,下麵還帶著脆脆的口感,魚肉鮮香湯汁濃鬱,辣白菜已經是桑榆的最愛,吃什麼都要配著辣白菜。
下午陸然走之後,桑榆在院子裡又溜達了一才準備睡覺,可誰知,大門被人敲響,然後就是太後不行了?!
桑榆看著眼前的宮女,對方通紅著眼,要找陸然。
桑榆倒是好心給她指路,對方卻以為她在騙她,於是死活要進屋子裡看人在不在,最後才不甘心的走了。
而遠在京城的賢妃將宮女遞到手邊的信條都不看了,紅腫的眼睛大大的火光,她已經罵了好久,最開始她不敢罵皇帝,先是罵涼州知府無能然後是那個挑事最後死了的官員,在最後是太後,等到半夜哭的罵不出來,賢妃想到了罪魁禍首。
她現在已經覺得自己進宮是不是錯誤的,就這樣禍害下去,還沒等她孩子出生,就要國破家亡了好嗎!
賢妃現在一想到皇帝對自己和父親私下那麼厭煩,然後是那些聞著風就趕過來奚落她的一群賤人!
而良妃宮中也沒閒著,準確的說,是知裡和壽安。
兩人雖然覺得局勢大好但也不敢隨意冒頭,尤其是壽安,雖然出生不太光彩,但他也算是太子的親子,兩人算是在宮裡患難相識,逐漸成為了朋友和互幫互助的戰友。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看著他們敗落或者倒下就開心了,最重要的是,壽安要登上皇位還需要人馬和官員的嘴。
如果勢單力薄,兩人遲早會遭遇不測,所以,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