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柳世然家後,高晉丞居然一進門就直接把他的衣櫃抗了起來。
“少將,你在做什麼?”柳世然瞠目結舌道。
“你所有衣服都在裡麵了吧。”高晉丞問。
“是。”柳世然瞄了眼陽台,昨天洗的衣服剛好都收回來了。
“那走吧。”高晉丞說。
“走去哪?我才剛回來。”柳世然按了按額角不斷抽痛的太陽穴,他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去跟我住。”高晉丞扛著衣櫃理所當然的說,“我想過了,你剛才說得對。所以留你一個人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還是搬去跟我一起住比較保險。”
“少將,彆開玩笑了。”柳世然擋在門前不讓他離開,“你先把衣櫃放下吧。”
但是高晉丞直接用剩下的那隻手將他攔腰抱起,“有什麼話到了我那裡再說吧,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拒絕。”
說著,他一邊扛著滿滿當當的大衣櫃,一邊抱著個大活人,輕輕鬆鬆的飛了出去。
迎著滿臉的疾風不好張嘴,柳世然隻能把所有的臟話吞回肚子裡。
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他姿勢彆扭的抱住了高晉丞的脖頸。
高晉丞抿了抿唇。
這個向導乾嘛抱他抱得那麼親密!整個人都貼著了!他怎麼這麼粘人!
柳世然覺得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突然變緊,他連側身都無法側了,隻能麵對麵的緊貼在高晉丞身前。
側頭便是高晉丞那張帥氣逼人的俊臉,柳世然為了不讓自己碰到他,努力的向後仰了仰。
但高晉丞突然又夾緊了手臂,並警告道:“彆亂動,你想掉下去嗎?”
柳世然看了看他金光燦燦的雙眼,“少將這麼亂用能力不要緊嗎?萬一又暈倒怎麼辦?”
“又?我什麼時候暈倒過嗎?”高晉丞挑眉。
“就……你上次假裝的那次。”柳世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
“暈倒就暈倒,反正沒有向導能給我疏導,狂暴也是遲早的事。”高晉丞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哼,說漏嘴了吧,上次在天台暈倒的事,隻有給他疏導的向導知道。
既然柳世然還要假裝不是,那就讓他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正說著,他們就到達了高晉丞住的地方。
他直接帶著人和衣櫃從客廳的陽台上進入。
柳世然一落地就踩到了柔軟的地毯上。
高晉丞這個頂層彆墅的主色調是黑白二色,冷淡低調,寬敞簡約,但裝修精致,且窗外風景視野絕佳,是柳世然那小破屋根本沒法比的。
可小屋再破,柳世然也住的很舒心,在這裡他隻覺得陌生。
高晉丞乾脆利索地把肩上的衣櫃放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間裡。
“你就住這兒。衣服也不用重新整理了,多方便。”
柳世然皮笑肉不笑的說:“謝謝少將。”
他現在就是不想住也不行了,因為他可做不到像高晉丞這樣搬走整個衣櫃。
“不用謝。”高晉丞麵上不顯,但心底美滋滋的。
洗漱完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柳世然因為疲憊,幾乎沒多久就睡死了過去。
隔壁的高晉丞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確認他已經真的睡著,馬上輕手輕腳的摸了過來。
“明明長得那麼普通,怎麼越看越順眼了。”
高晉丞蹲在床邊小聲嘟囔,然後把柳世然的手從被窩裡拉了出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擦了起來。
剛剛柳世然洗澡前已經被他逼著洗過一次手了。
可一整天下來都摸了那麼多男人的手,洗一會會兒怎麼夠?
他讓柳世然多洗幾次,柳世然卻說什麼都不肯。
於是高晉丞就偷偷在他睡著了以後親自給他擦洗。
擦著擦著,他就發現柳世然的手其實長得也很出色。
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指甲圓潤鮮嫩,肌膚摸起來也滑滑軟軟的。
“少將,你在做什麼?”柳世然的聲音突然在黑暗裡響起。
正沉迷在研究手相的高晉丞被他嚇得一個激靈,立馬做賊心虛地把手裡的毛巾和不是自己的那隻手都扔了出去。
柳世然在睡熟中突然迷迷糊糊的感覺旁邊有個人影,醒來後發現那人還在摸自己的手!
天知道那種滋味有多驚悚。
若不是柳世然馬上想到這家夥可能是高晉丞,肯定早就已經一腳踹過去了。
感覺到手上濕濕涼涼的,還有點火辣辣的疼,再看一眼被子上的毛巾,柳世然異常無奈的捂頭。
“少將,要不然,我還是回家睡吧。我怕每天晚上這樣的話,遲早有一天我會猝死。”
不是被高晉丞嚇死,就是被他氣死。
“什麼死不死的。我隻是來看一下你窗戶關好了沒,膽子怎麼這麼小。窗戶沒關好,萬一那幫人突然闖進來,我連救你都來不及救。”高晉丞振振有詞的走到窗戶邊,“好了,現在沒事了,你繼續睡。”
這麼牽強的理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柳世然自暴自棄的躺回去,“謝謝少將關心,但是請你彆再突然在半夜進來了,我真的要睡了。”
“你以為我稀罕來你這兒嗎?看你個男人睡覺,有什麼好看的。”高晉丞滿嘴嫌棄的走了,卻沒忘順手牽羊,把毛巾也帶出來。
柳世然睜著疲憊的雙眼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又一次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怎麼就被高晉丞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