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遇見徐子州的時候,他被張童一群人按在台球桌上毒打。
張童打過的人很多,我也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那幾樣手段,撇了幾眼我就沒再看了。
走到離得較遠的桌子邊,小勝跑過來,嘴裡還叼著根黃山,幫我擦好了杆遞了過來。
“遠哥,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我側身對他點了點頭,接過杆就玩起來了。
台球是張童手把手教會我的,我不喜歡台球,任何運動我都不太喜歡。但是他讓我一個月內學會,我就必須得學會。我記得他說是因為每次陪他來台球廳,我都隻能在一邊坐著等他幾個小時,他怕我無聊。可是我一點也不無聊,他不知道能離開他自己坐著待上幾個小時有多爽。
最後一杆入洞的時候,小勝把黃山掐了,笑著拍手。
“不錯呀遠哥,你這技術快趕上童哥了。”
我抬頭瞅了瞅,那邊台球桌上已經沒人了,張童他們不知道是結束了還是帶著人去哪了。
我走到椅子邊坐下,小勝給我開了瓶水。想起瞥到的一眼,那人眼睛旁有一顆痣,挺顯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