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徐子州跑了。遠哥,我得過去防□□了,我給你打個車你先回去吧。”小勝恨恨道。
“不用了,你去吧,剛好晚上吃的有點多,我自己溜達回去。”我看了眼小勝,小勝衝我點了點頭,拿著外套就衝出去了。
看到小勝走出了台球廳,我開始仰天大笑,剛才憋笑憋得我脖子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從張童手裡跑了的人,甚至小勝都被叫走了。
夜裡的禹州橋,風很大。我把帽子的束繩抽緊,加快了腳步。今天張童肯定有的忙了,我打算回奶奶家,不去他那裡了。這樣想著我的腳步就變得輕快了許多。
徐子州是在禹州橋的儘頭出現的,那時候我還沒能把他的名字和他的臉對上號,但是我認出了他的痣。
走到橋頭,突然一個男人撞在了我身上。我嚇了一跳,抬頭入眼的便是滿臉血痕,還有那顆在鮮血中卻愈發妖冶的痣。
徐子州的眼睛很亮,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他的睫毛很濃密,眉型有點像張童總是貼身帶著的那把小刀。嘴巴是很標準的微笑唇,臉龐則是棱角分明。
我喜歡好看的人,徐子州無疑就是個好看的人。
這就叫美救英雄吧,那天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那顆痣讓我認出他就是那個被按在台球桌上現在又讓張童吃癟的人。
“喂,張童在抓你吧。跟我回家唄。”我記得我是這麼和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