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方鑒明見小姑娘雙目緊閉，身體僵硬。海市點點頭，還是沒睜眼。方鑒明一揮手，用掌風把燈滅了，“你現在可以睜眼了。放輕鬆。張嘴。”“這是什麼？”海市聽話睜眼，隻覺一片漆黑。“把藥吃了，少遭點罪。”方鑒明又點了她一處穴道，海市頓時覺得渾身軟軟地，有點嗜睡，聽話把麻藥吞下。隻聽窸窸窣窣脫衣之聲，想是鑒明把下衣脫了，又伸手拆她頭飾，脫她的衣裳。海市深呼吸一下，忽覺呼氣到了鑒明臉上，馬上大氣也不敢出。

鑒明覺她如此，伸手輕撫她的秀發，又在她耳邊輕輕說，“我知道你不情願，但此事關乎國家社稷，請你忍一忍。”海市黑暗之中想起鑒明的一張俊臉，又想起自己殺死的官兵，點了點頭，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又流了下來。不想鑒明卻把她的眼淚一一吻去，又在她臉上輕吻數下。海市聞著他身上的鬆木香，心想，人家貴為公爺，做到如此已經很給麵子了，事到如今，自己還是配合一下吧。於是伸手摟住了鑒明頭頸。鑒明大受鼓舞，一路溫柔地往下，海市隻覺無限受用，又吃了麻藥，竟然漸漸進入了夢鄉。

半夜海市迷糊中醒來，隻覺身下床單有點濕濕的，正想動，被方鑒明按住了，“海市！”鑒明有點氣喘籲籲的，“海市，你很好......你，做得很好。咱們再來一次。”海市聽話，想伸手摟住鑒明，不想他一雙大手像鐵箍一樣緊緊圈住了自己雙臂，於是放鬆身體，任他擺布。

海市感覺陽光從眼皮透進，窗外鳥兒已在歌唱，雖然渾身酸痛，下身尤其火辣辣地刀割一般，卻仍然努力睜開了雙眼。海市從昨夜進門，到現在無人，才敢打量了一下自己。隻見自己躺於寬大的黃梨木榻上，肩膀露在薄被之外，下身雖痛，卻像被清理過了，感覺乾爽，並非夜裡濕漉漉的讓人難堪。海市拿起臉旁空著的枕頭，聞了一下，是那淡淡的鬆木香味。海市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隻覺心臟又在撲撲亂跳，這是真的，真的發生了。

“醒了？”方鑒明從房間另一端走過來，坐於床前。海市連忙把薄被拉到下巴，但又忍不住細細打量眼前人，隻見方鑒明一身矜貴的深藍色官服，頭發臉容一絲不苟，氣宇軒昂，海市內心本有幾分悲憤，見到這謫仙一般的人物，倒像是自己沾汙了他，不覺垂下頭來，望著身上的被子。

方鑒明坐下，迎著窗外陽光，再一次端詳海市，隻見小姑娘肩膀肌膚細嫩，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陽光灑下，可見俏臉上細細的絨毛，粉紅色柔軟的嘴唇微微抿著，兩頰又再泛起紅暈，這嬌羞的表情，讓人想再嘗昨夜的好滋味。腦海裡一陣胡思亂想，但方鑒明也不好表現出來，隻是用手把海市的一縷黑發掛於耳後，“藥性已過，你今日得忍一忍。我已備了早點，吃完了，你推牆上的書櫃，就可以到隔壁你的房間。霽風館沒有女人，所以白天你得女扮男裝，跟隨其他弟子，尊我為師。”見海市沒答話，方鑒明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雙眼，“我跟你說話，聽到了嗎？”海市動了一下，隻覺身下一陣痛楚，閉上雙眼，又睜開，“聽到了。”方鑒明還是不滿意，雙手把她肩膀扶直，嚇得海市連忙抱緊胸口。“叫我什麼？”方鑒明又道。“師傅！”海市使儘力氣，卻隻發出了嬌嬌的一聲。不想方鑒明竟滿意了，鬆開了她的肩膀，從懷裡拿出一件物事。

海市定睛一瞧，原來是穆公公給的絲帕，方鑒明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兩根手指夾住折起來了的白色絲帕，裡麵隱隱透出一點顏色。海市不敢看，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昨夜的記憶。不想方鑒明還不放過她，“這我留著，今日穆公公會來，你不需要見他。一會兒讓人備水洗個澡，完了哨子會帶你熟悉霽風館的一切。有什麼事，不要驚動其他人，今晚跟我說。”海市聽如此說，一臉驚訝，擺擺手，“今晚？！我不------”方鑒明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哀求神色，本來自己也沒有打算，於是安慰道，“你放心，今晚我就給你上點藥。”想著自己能再跟她那麼親密，不覺對“今晚”也有幾分期待，但馬上又喝止了自己的綺念，拍拍她的手，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