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們也沒說錯什麼。”
“可是他們好像在嘲笑你。”
於圓無奈地笑一聲:“他們之前開玩笑而已,我不在意的。”
雜毛一號:“對啊,你看他都不在意,你這個小鬼是從哪冒出來的?”
雜毛二號:“還有你真沒禮貌,我們那麼年輕,你怎麼能喊叔叔呢?”
林森叉著腰瞪著這七個人,氣呼呼地罵著他們不要臉:“你們和我爸爸年齡差不多,難不成你想和我平輩,我喊你們哥哥,你們當我爸爸的兒子?”
最後這句話給那群雜毛被氣得夠嗆,沒想到這小屁孩竟然尖牙利齒。
“站在你旁邊的是你爸爸嗎?”
林森驕傲地點頭,拉著羨魚的手:“對啊,我爸爸長得帥吧。”
他們犯不著對一個小孩子動手動腳,顯得自己檔次低,轉而進行話術攻擊:“你這模樣五六歲吧,你爸爸應該還未成年的時候就生你。”
雜毛三號:“這可是未婚先孕啊!”
雜毛四號:“私生子!”
雜毛五號:“你爸爸肯定是被金主包養的。”
雜毛六號:“下三區星係的那群垃圾果然沒有道德感!”
……
他們越說越過分,氣得林森眼睛馬上紅了一圈,哇地一聲大哭出來:“爸爸……”
“怎麼回事?”
負責迎接新生的學生會成員,聽著動靜趕過來,看著那一群人,生怕冒出什麼鬥毆的事情。
他們學校兩極分化嚴重,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互看不順眼。
新生在開學的時候最容易發生衝突打架,已經形成軍校的傳統特色。
傅白也在這群學生會成員之中,按理來說,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參加這種積極向上的活動,但是十個行李箱就是一個學分。
傅大少爺常年掛科,每次隻能在新生開學之際,任勞任怨地賺點學分來彌補成績上的短板。
他一眼就認出來羨魚的背影,驚呼一句:“臥槽!”
其他同伴轉頭,好奇地問一聲:“咋了?你認識?”
何止認識,這位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看對麵那幾個雜毛,傅白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什麼。
“那個……什麼,我奉勸你們幾個人趕緊低頭道個歉……”
他們並不會領情:“你誰啊?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傅白當初剛來軍校的時候,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屌的模樣,後來經曆毒打以後才勉強收斂點。
學校今年是怎麼回事?
怎麼當代軍校生的素質一屆不如一屆?
招收來一些什麼奇葩?
他回頭看著大佬的麵色,挺淡定的,不像是想動手發生點什麼的樣子。
不愧是精神力ss級的大佬,隱忍力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相比。
看來又是想扮豬吃虎,自己還是不要去拆穿算了。
“啊!”七道尖叫聲震耳欲聾。
吃瓜群眾:!?!?!
他們根本就沒看清發生什麼。
隻見那七個雜毛組成一道絢麗的彩虹,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同時被踹出去二十米遠!
傅白見羨魚眸色驟冷,像寒冬深夜平麵的海麵,深幽之下藏著駭浪驚濤:“你們活夠了是嗎?”
傅白:“……”
大佬牛逼!
“我覺得恐怕得A級。”
“是異能嗎?前段時間新聞報道某個乾旱的荒星上,突然出現三天三夜的雷電卻不下雨,據說是某個操控雷電的異能者被出軌渣男欺騙……”
“彆瞎扯那什麼異能,哪有那麼玄乎的事……官方辟謠了,是傅氏集團在研究人工引電。”
“這個omega我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啊?”
眾人議論紛紛,亂七八糟說什麼都有。
其實羨魚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做到的,隻感覺到身體內有股奇怪的氣流一直在湧動。
“都聚在一起乾什麼?”
這熟悉的聲音讓那些看熱鬨的高年級學生立馬閉上嘴,個個呆若木雞,動都不敢動一下。
隻有那些新來的愣頭青新生,還在和自己的同伴低聲交耳。
羨魚聞聲望去,未見其人,首先映入眼睛的是一雙高筒黑色長靴,襯得那雙腿修長筆直。
那人一身綠色軍裝從軍車裡走出來,襯衫下擺塞得整齊,軍帽簷壓住碎發,眉骨硬朗挺括,五官線條都是精致淩厲,氣質沉著而內斂,顯得格外乾淨利索,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看眼四周,信步直線走向而來,路過那幾個雜毛時,踩得他們嗷嗷直叫。
這個人的臉很熟悉,羨魚前段時間搜集不少資料——原身的合法alpha老公。
兩個人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正式離婚。
林森從未和自己的父親正式見過麵,隻從家裡的長輩那裡看到過很多的信息,那張臉猛然出現在眼前,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
他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張嘴就要喊父親,卻被羨魚眼疾手快地捂住。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