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圓下意識哆嗦一下,退後一步,懦弱地發出幾個字音:“我……我。”
我個半天也沒說出後麵的話。
一隻修長的手,突然捏著他的肩膀,另外一個手抵著他的後背,給他身體的腰板扳正。
羨魚皺著眉頭,疑惑地問:“我又沒讓你原諒他們,你緊張什麼?”
七個小學雞:“……”
教官?
你他媽的怎麼不按劇本來?
這不應該是“對不起,我錯了”“沒關係,我原諒你了”狗血、和稀泥、握手言和的橋段。
羨魚扔一把槍過去:“你如果想出氣,一人一梭子對屁股打上去,就把他們當靶子打,隻要死不了就行,醫療艙半個小時就能讓他們活蹦亂跳。”
七個靶子:“……”
就他媽的離譜!
林淵心中驚如雷,麵色卻平靜如湖。
還能這樣?
魚魚玩得好變態啊!
我還有點喜歡這變態,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不是更加變態?
羨魚沒什麼教學經驗,也沒指望著自己能當個好老師。
以惡製惡雖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是他媽的爽啊!
爽就完事了。
隻要這群混蛋玩意不要大半夜給他發信息“老師,我們學校哪棟樓最高?”。
他可以選擇“你他媽的彆惹我,我就不會弄死你”這14字方針。
當事人於圓,已經被羨教官的教學理念給嚇得呆若木雞。
他看著地上的那把槍,不敢接,也不敢不接。
在震驚的同時,心裡也有點感動,羨教官隻是看上去冷冰冰的,人卻很好。
“我……我……還是算了吧。”
這些同學看起來家裡都是非富即貴的樣子。
如果因為自己,讓他們記恨羨教官,那自己真是過意不去。
“他們能道歉我就很知足。”
羨魚不知道他內心的活動,見當事人都不計較,自己也懶得抓著這件事不放。
林淵把嘴巴上叼著的狗尾草取下來,對著自家那群看熱鬨的學生招招手:“行了,都歸隊吧,現在開始軍訓了。”
兩個班級,一左一右地向兩邊各自劃分地盤。
現在這個天,太陽應該是生了一場大病,處於高燒不退的狀態。
下麵的人也被這溫度殃及魚池,所有人都感覺自己被按在燒烤盤上,身上的五花肉被烤得滋滋冒油。
羨魚這個班占領的地方,已經沒了陰涼,空氣還悶得要命,一點風都沒有。
40°的天氣還穿著長袖長褲軍靴,學校也不擔心這群學生得熱射病,很貼心的每個連隊都配備一台醫療艙在旁邊。
人不行的時候就抬進去躺著,半個小時後滿血複活能再跑一場馬拉鬆。
羨魚熱得臉色發白,有點頭暈,嘴唇乾裂得起皮,額頭上的劉海都已經成了條形碼狀。
自從那一瓶精神力藥劑以後,自己有時候就會進入虛脫的狀態。
甚至……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己的信息素好像泄露了。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成為第一個被抬進醫療艙的教官。
結合熱讓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昨晚被這疼痛折磨很久,是瀟灑帥躺在旁邊一直釋放著信息素,直到淩晨兩點兩人才迷糊著睡著。
這也是兩個人今天來遲的原因。
林淵這邊的情況要好點,那幾棵梧桐樹連成一片陰涼,總比那明晃晃的陽光強多。
他走過去,對著羨魚喊道:“羨教官,咱們兩個連隊位置換一下,你去我那邊,涼快點!”
機甲班那群小崽子被自家教官操作整懵,紛紛哀嚎著。
“臥槽!教官,這憑什麼啊?”
“這個地方是咱們憑本事占的!”
“我們七點就過來占的位置啊!”
“不公平啊,我們不換!不換!”
他們先是震驚,再是歡呼雀躍,最後好奇兩個人的關係怎麼那麼好?
林淵隨手從自己的空間裡,掏出來一杯冰淇淋,打開包裝蓋子,酒窩在嘴邊蕩漾,那爽朗的笑聲在眾人耳邊回蕩:“羨教官那麼漂亮的omega,我可舍不得讓他曬黑了。”
“吃一個唄,羨教官。”
舔狗瀟灑帥卑微至極,甚至挖一勺子,遞在羨魚的嘴邊。
那群小兔崽子,嫌棄地“咦”~著聲音,“哇哦”地發出感歎,兩邊學生的立場截然不同。
“不用。”
羨魚撇過頭,這兩個字一語雙關,拒絕得很果斷。
他隻要一想到自己那一億多的巨額債務,就可以做到心靜自然涼。
尤其是看到瀟灑帥,就是促使自己開啟貸款四千萬的導火線。
“啊?”學生們發出詫異不解。
林淵知道他那個性格,又舍不得羨魚在太陽下暴曬,如果曬成小魚乾怎麼辦?
“兩個班的學生,都先圍繞著操場跑三圈做一下熱身運動。”
他把羨魚拽到梧桐樹後麵。
那梧桐樹從建校初期就在,梧桐樹枝繁葉茂,樹乾有三個人伸開胳膊圍起來那麼粗,基本上擋住兩個人身形。
學生們一邊跑步,一邊回頭,隻能模糊地看到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