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瞪著他:“你想乾什麼?”
林淵委屈巴巴地捂著自己的眼睛:“給我找一副墨鏡過來。”
自己這盛世美顏絕不能被耽誤。
扶桑:……
羨魚:……
神經病!
“你……你!”
“你什麼你?把話說清楚。”羨魚揉著自己發酸的手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兩拳下去自己也是挺疼的。
“那不一樣啊!那白月光是……”
“是什麼?”
根本就沒有白月光。
林淵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樣說出口,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來彌補。
如果把真相說出來,又顯得自己特彆的傻逼。
林大直男不喜歡包辦婚姻,所以在得知自己有個夫人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想離婚。
後來在知道羨魚就是自己的夫人時。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
奇妙、震驚。
“累了,睡一會兒吧。”林淵躺在羨魚的身邊,閉上眼睛,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林淵不愧是SS級信息素的alpha,反應也是相當驚人,迅速滾到一邊,彈道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去。
神槍手也有打偏的時候。
林淵躺在地上喘著氣,心想自己逃過一劫。
“砰砰”兩聲過後。
他頭頂上的吊燈毫無征兆地砸下來。
“砰”!
正中自己的腿上。
林上將倒吸一口涼氣,這滋味……真他媽的爽酸。
這一下……肯定是粉碎性骨折了……
樓上的路德槽牙一緊:這聲音,聽上去就好疼!
羨魚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用子彈槍殺林淵,原本的計劃就是那個吊燈。
羨魚也懶得和這種精神病人計較,他現在需要休息一會,等會兒恢複力氣去見那群小兔崽子。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躺在床上。
羨魚這病狀來得急,去得急去得慢,他被疼得睡不好,翻來覆去地吵到林淵。
“你怎麼了?還疼?”
“不疼。”
林淵看著他蜷縮睡在角落裡,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在忍著,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性格。
他伸手把人抱過來:“彆亂動,我給你信息素。”
兩人短暫的沉默後。
“你胳膊上的傷疤怎麼回事?”
星際的醫療發達,隨便一支去疤痕的藥膏,就可以把陳年老疤祛除。
林淵胳膊上的長條疤痕,大概十公分,在光滑的皮膚上十分醒目,看起來應該有十年的曆史。
“啊,你說這個,我也不記得。”
他不記得這道疤痕怎麼來的,但是自己的潛意識一直不希望給祛除,傷痕代表著alpha的戰績,彰顯自己英雄無畏的氣概,大概是自己抵禦星盜時受的傷。
林淵的胳膊從後麵環著羨魚的腰,把他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前,周身緩緩釋放著信息素。
羨魚覺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被一點點地抹除,逐漸接受兩個人的姿勢,沒過多久,就慢慢睡著了,甚至還做起夢。
他在一片虛無之中不知道走多久,最後推開儘頭的一扇門,屋簷下伶仃雨滴敲打,橘色的風漫過牆頭伸出的桂花枝頭,簌簌落下金色餘暉,庭院內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羨魚踩在青石板路,縫隙裡冒出幾根綠尖,水坑泛起漣漪,倒映著青瓦白牆,迎麵一群背著書包追逐打鬨的孩童,拐角處的老人手執蒲扇,吆喝著“小心點兒,慢點跑喲。”
這條狹窄的巷子長得沒有儘頭,街坊鄰裡在行人的嘈雜聲中悠哉著下棋打牌,兩邊小吃攤的老板在炊煙中滿臉油光,鍋鏟翻動、瓢盆叮當,一聲聲不斷地吆喝著。
羨魚的視線穿過煙火裡藏著燃遍人間的萬家燈火,迎著夏日的晚風,兩個人撞進他的眼中。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提著書包,攬著一個穿著少年的肩膀。
“小魚乾,喜歡嗎?”
羨魚愣了一下,認出來那個吃著小魚乾烤串的少年是自己,他跟著兩個人的身後慢慢走著,想弄清楚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打劫!”
他被這一聲吸引,抬頭望過去,有個腰上係著校服的少年,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插兜,逆著光看不清模樣,吊兒郎當地攔在兩個人的麵前。
這人十分中二地配上一些台詞:“聯盟一中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這德行、神態、語氣,全星際找不出來第二個,是林淵本傻逼沒錯了。
那西裝男人把少年羨魚攔在身後,眼神陰鷙得想把這個混蛋玩意踹進牢子裡踩縫紉機:“你找死呢?”
“我就是看這個omega長得漂亮,想調戲一下怎麼了?”林淵下巴一抬,傲慢地走過來,低頭對著羨魚手中的烤串就啃一口,滿臉得意地嘎巴嘎巴嚼著。
少年羨魚看著那根光禿禿的簽子,尖頭直接就往他的胳膊上滑過去,留下一條血淋淋的痕跡。
林淵“嗷嗚”一聲,按著胳膊說:“不就是一根小魚乾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以後給你承包一個燒烤攤,把所有小魚乾都買下來給你吃!”
他不僅沒有向後退,反而以迅雷之勢,在羨魚的臉上吧唧一口:“我宣布,蓋了章,你以後就是我男朋友了!”
瞬間。
他就被那個西裝男子一腳踹八米遠,這個流氓還很戲精地給自己加戲:“哎呀!大舅哥!我不是打不過你,我是怕不給我媳婦麵子。”
林淵就這樣抱著虛弱的omega,總想到魚魚以前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時的樣子,下半身隻圍著浴巾,美妙誘人的軀體勾引著人犯罪。
越想他就越難受,抱羨魚的力氣也加重,懷裡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呼吸加重,嘴裡一直在喊著什麼。
林淵心想他是不是做夢了,湊過去細聽他在說什麼。
“沈……”
林淵:
“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