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拽著那人的領口,把他的脖子朝著窗外伸出,醉鬼現在已經清醒,那下麵是28層的深淵!
“大……大哥!”他臉上的眼淚鼻涕和血水混在一起,哆嗦著雙腿,“你……你彆亂來,會出……出人命的!”
“我就是要出人命。”林淵根本就沒給他求救的機會,毫不猶豫一腳給人踹下去。
那尖叫聲刺穿著人的耳朵,最終一聲巨響,下麵的車子發出警報聲。
兩個學生在後麵嚇得麵色蒼白。
瘋了。
他們現在終於想起來林上將在星際上的事跡,那是在戰場上拚殺的狠人。
這殺人在他眼裡就跟著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兩人慌裡慌張地朝著羨魚走過去:“老師,你怎麼樣?”
羨魚剛才的拚死反抗,已經耗儘力氣,沙啞著聲音說:“送我去醫院。”
他們連忙答應,正要把人扶起來,一雙手先他們一步。
林淵把外套蓋在他身上,小心地把人抱在懷裡,鮮紅的血液從指縫裡滲出,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血腥味鑽進鼻尖。
這一副奄奄一息模樣,感覺有人在自己的心口上捅一刀,往傷口縫隙裡撒鹽,扔在鍋中熱油裡煎炸著,每添一把烈火就是灼熱的痛苦。
他把羨魚的臉緊緊埋在自己頸窩裡,聲音戰栗哽咽,滿懷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來遲了,魚魚,你醒一醒。”
“傻逼……”羨魚竭力睜開眼睛,但感覺整個房間像地震一樣晃抖,尾音虛脫得罵人的狠勁都沒了,“老子不需要你救。”
這副逞強的模樣,林淵看得更加心疼,一切都順著他,自己不敢頂嘴。
一行人剛走出門口,迎麵撞上沈尋。
“讓開!”林淵冷聲說道,“我要帶他去醫院。”
沈尋攔著去路:“這裡距離醫院需要一個小時,跟我過來。”
林淵和他視線相對,心中不為所動,自己不相信麵前的人。
羨魚伸手拽著沈尋的衣角,那白色的西裝上抹上刺眼的血跡:“信他。”
眾人跟著沈尋來到會所的實驗室。
沈尋先給羨魚手上的傷口清洗,用著消毒液和棉球一點點慢慢擦拭,直到那一袋醫用棉球都染成黑紅,上麵的血才被擦乾淨,隱約能模糊地看到一些白色的指關節。
“小魚,疼就喊出來,彆忍著。”
“還行,不疼。”
林淵心裡一陣痛楚,那掉在地上的手銬,是硬生生把自己的雙手脫層皮,才逃脫掉。
當時他那個樣子,自己的腦子裡一點理智都沒有了,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那個人!
差一點,差一點他再次失去羨魚。
每一次自己都來遲!
為什麼曆史驚人的相似!
林淵懊惱著不應該在那個時候離開,自己就應該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醫療艙已經檢驗出來身體的藥物成分。
“他現在洗胃來得及嗎?”他能感覺到懷裡人的身體異常的滾燙,皮膚不正常地發紅。
“你和我出來,我有事問你。”沈尋冷冷地說著。
兩個人剛走出門。
沈尋一掌把林淵按在牆頭,眼神凶狠地盯著他:“你標記過他多少次?”
林淵很乾脆地承認:“失憶前數不清,失憶後有三次,怎麼了?”
“混蛋!”對方一拳呼過來。
他迅速歪頭側身,後麵的牆頓時龜裂炸開,“轟”地一聲,血跡和石灰磚塊混在一起倒塌,隻剩下旁邊的承重柱,裸露出幾根鋼筋。
林淵心中震驚著沈尋的實力,這種力道如果剛才砸在自己的身上,那他媽的骨頭豈不是活生生地打碎!
正當他握拳雙拳,準備防守之時。
“你帶著他走吧。”
“你說什麼?”
沈尋的眼中充滿著紅色血絲,拽著他的領子,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這一次……彆讓他哭。”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林淵這個傻逼終於聽懂。
他回到裡麵抱起羨魚,經過沈尋身邊時,不敢相信情敵竟然那麼大方,好奇地問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尋閉上眼睛,滾動著喉結:“他的藥可以洗胃,但是腺體受傷需要信息素,現在需要徹底標記,隻有曾經多次標記他的人才可以,其他人的信息素會要了他的命!”
“頂層,2807,溫柔點。”
林淵伸手接過房卡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抱著昏迷的人先走了。
他把羨魚放在床上,
“魚魚,對不起。”他倒了一杯水,吻著羨魚慢慢送到他的嘴裡。
羨魚口渴得難受,慢慢從混沌中醒來,嘴巴輕輕地蠕動一下,看著眼前有個人親自己,第一反應把人推開。
“彆怕。”林淵抱人摟在懷裡,“是我。”
羨魚心想麵前是你,我才更加害怕,手推搡著他的胸口:“放開,你……要對我做什麼?”
林淵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那駭人的溫度,懷裡人拽著自己襯衫領口,指尖發抖又僵硬。
“你現在被人下了藥。”
羨魚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嘴唇乾得裂開,上麵還冒出來血絲:“嗯,我知道,我要找沈尋。”
“你第一想法就是找沈尋,而不是我。”
林淵嘲笑一聲,那個人的名字就像一把冰鋤,一刀一刀剜著自己的身體,現在的一切都是情敵施舍過來的。
原來就算曆史重演,自己還不是那個第一且唯一的選項。
上一次,他也是這麼抱著羨魚,聽著懷裡人用著祈求地語氣說“我要去找沈尋。”
然後自己就吃醋發瘋,失去理智。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出門右轉有家精神病醫院。”羨魚就算身體沒有力氣給人造成物理傷害,嘴上依舊的毒舌,“把你的腦子治治行不行!”
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不去找醫生難道要等死嗎!?
羨魚的手撐起身子,一腳踹開人,懨懨地地蜷縮著:“林淵,我他媽的就算死,也不……不可能讓你得逞。”
林淵看著他這模樣,心中的醋意和心疼交織在一起,一時間分不清這段話是現在還是當初。
那時候,羨魚說的話也是“瀟灑帥,我他媽的就算死,也不……不可能讓你得逞。”
他把人抱起來,大步走到浴室:“我們先泡個澡降下溫好嗎?你現在的身體很燙。”
羨魚躺在浴缸裡,看著他伸手脫掉自己的襯衫,那藥效正在榨乾為數不多的力氣:“彆……碰我!”
林淵知道今天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他會恨自己一輩子:“沈尋說你目前的狀況,除了我的信息素,沒有辦法可以解。”
“我們現在先放下那些仇恨,保命要緊行嗎?”他把臉貼過去,吻著羨魚的腺體,“我會輕一點,等今晚過後,你想怎麼打我都行,或者像你當初朝我開槍那樣,把我殺了我也不怨你。”
羨魚用著僅存的理智分析,如果他在說謊,沈尋絕不可能放任林淵把自己帶走。
他側過身子,不願意讓林淵吻自己:“滾!”
“彆怕,我不會像第一次……”
林淵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羨魚已經忘一切。
“告訴我,你在怕什麼?”他太了解羨魚,每次害怕的時候,眼睛都會下意識緊閉,把身體蜷縮起來。
怕什麼?
羨魚看著浴缸裡的水慢慢上升,不知道為什麼更加頭疼,就好像有什麼刻在骨子裡害怕的事情,自己不願意去麵對。
同時,內心很慌張,自己一個男人,無法忍受另一個男人。
羨魚慢慢爬出浴缸,剛踩到地麵,再次跌進林淵的懷裡。
“你小心點。”
整個浴室裡的水蒸氣都彌漫著玫瑰味的信息素,向著欲/望發出邀請。
彆再忍了,身體的反應無法欺騙自己。
再忍一忍吧,說服魚魚心甘情願,不要像第一次那樣強迫,他會哭的。
難道你想讓魚魚飽受這藥勁的折磨嗎?再不標記他會死的。
忍住彆衝動!溫柔地哄著他。
林淵感覺自己遊走在天秤之中,每呼吸一次,就被那信息素勾引得失去理智,他把窗戶打開一個縫隙,試圖讓夜晚的涼風冷靜自己的理智。
羨魚心想alpha那麼多,總有一個人的信息素能和自己匹配,他需要一個能讓自己上的,而不是自己被上的。
“我去試試彆人的信息素。”
去他媽的!
忍個屁!
林淵丟棄心中的天秤,手臂環繞羨魚脖頸,手指插進後腦勺的頭發裡,急躁粗暴地吻著,沒有一點親昵的前奏,輕鬆地撬開牙關探進去。
他逐漸加大唇瓣的黏合和摩挲,有深有淺地在裡麵掃蕩著,濕熱的口腔不時地發出水聲,很有節奏地勾著羨魚的舌尖,再逐漸以退為進,讓對方學會主動進攻。
羨魚之前是強行壓製住自己的理智,現在被林淵這一吻,那股火又再次被點燃,抗拒緊繃的身體,終於經受不住軟下來,甚至很想貼上去,很冰冷舒服。
他沉浸在這熱吻之中,等回過神來,心裡驚慌羞怒,驀然升起臨陣脫逃的念頭。
剛掙紮一下,立馬被一雙強勁有力的胳膊抱起,眨眼睛調換一個姿勢。
林淵順勢壓下,托著他的腰身將自己牢牢禁錮在懷裡,隨後感覺到腰間遊走著一雙手,手指修長,掌心寬厚,上麵還帶著歲月的粗糙繭子。
“你……”
他剛吐出一個字,立馬又被熾熱的吻堵住。
羨魚的臉色漲紅,閉著雙眼,手背搭在上麵,似乎不想對視著林淵的眼神,嗓子裡不自覺地溢出幾聲低音,聽在林淵耳朵裡,帶著致命的性感誘/惑。
林淵的喉嚨舒服地長歎出一口氣,見人沒有反抗,更加發瘋一般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