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沉思許久,慢慢說道:“你雖然對我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那時候我又不喜歡你,你搞那個白月光替身文學給誰看,我天天巴不得離婚。”
那眼神裡麵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
林淵感覺那些行為,確實很傻逼,就連自己都鄙視嫌棄,更彆說羨魚也會這樣想。
自己當初一定是腦抽了,才會做那些傻逼事,真想打自己兩巴掌。
“我最氣的就是兩件事,第一你那個馬甲小號騙我,逼我負債累累,第二你自導自演開一槍,差點把命都丟了。”
“你這人把壞和好做到極致,如果人格分裂能像官僚製度分等級,那你一定是正一品。”
越來越毒舌了。
罵人都不帶臟話。
“我的賬戶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來曆不明的資金,查不到彙款人的信息。”
“你為我打破軍校規則,讓我去當教官的。”
“你嘴上說著不給信息素,背地裡偷摸著換小號馬甲過來。”
“你為了替我辟謠,那官方賬號都抽風了,後麵被聯盟政府禁足罰款。”
“我脾氣不好,你在任何情況下都會耐心地哄著我。”
“為了給我做頓飯,半夜把家給燒了,還有我的那群學生都快被你折磨死,你每天去炊事班做飯,拿他們當實驗小白鼠。”
“那次下藥後麵發生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你是為了救我。”
“上次鋌而走險開槍騙我,這次為我跳虹吸,你有多少條命也不夠這樣玩。”
“林淵,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我能看得見聽得見。”
“陳橙說和希爾文最終決定結婚,是因為遇刺的事情,他們覺得應該珍惜當下。”
“我們經曆過一場人為槍殺,又經曆一場自然遇險,我實在太累了。”
“我相信你一定糾纏我一輩子。”
林淵心想最後說得很對,自己就算被拒絕,也會死皮賴臉繼續糾纏他。
這是羨魚第一次說那麼多話,說得嘴巴都有點乾。
他舔一下嘴角,對著林淵的眼睛,堅定地說出想法:“與其這樣折騰,我認命了,還不如在一起吧。”
“魚魚,你喜歡我嗎?”林淵低著頭,緊緊盯著他的臉。
這個問題,對於自己來說很重要,困擾了許多年,也等了許多年。
人是貪婪不知足的,他不僅僅隻求著那個名分。
過了許久。
林淵的心跳從最初的急促,漸漸平穩,每一次跳動都被拉得特彆漫長。
羨魚低眉垂眸,心想自己都已經彎成蚊香,這個傻逼還在問智障問題。
他長歎口氣,薄唇輕啟:“我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等我解決好,會回答你的。”
自己想起來一些事情,斷斷續續很模糊,需要先回家找到恢複記憶的辦法。
“我騙你的那件事,你原諒我了是嗎?”
“沒有,我這個人很記仇的,我生氣你拿自己的命當賭注,如果那個彈道偏了,如果沈尋不救你,你這個混蛋就死了!”
“我真的錯了……”
“你以後再敢騙我,你就去死吧。”
林淵抱著他,發自內心地說:“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魚魚,等我們出去以後,離開第一星係吧,我想帶你回白晝駐地。”
他在這裡的唯一原因是追媳婦,現在人追到手,當然是得趕緊回去。
“怎麼了?”林淵看他走神的樣子,“在想什麼呢?”
羨魚側過臉說:“你想知道?”
林淵笑著,親吻一下:“想。”
羨魚:“我在想沈尋。”
林淵的笑容逐漸消失:“魚魚,你是故意氣我吧。”
“分明是你犯賤,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說了你又生氣。”
“哪敢啊?你就是我祖宗。”
“你知道就好。”
“我們這個家,alpha是沒有地位的。”
“想分手可以,給老子滾。”
“不分,我追了那麼久。”
羨魚拍他一下:“拉倒吧,我和你才認識三個月。”
胡說八道,分明是十年。
林淵握住肩膀上的手,無奈地說:“我感覺有十年。”
“不和你說這些了,談談彆的。”羨魚嫌棄油嘴滑舌,“我在想沈尋什麼時候能找過來。”
“你怎麼確定他能找到我們。”
“因為我了解他。”這句話說完,羨魚發現那人又不高興了。
小氣鬼。
他潑了一把水到林淵臉上:“星際醋王,你去開個醋廠吧,我們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
林淵伸手勾著人下巴:“行啊,醋廠老板娘。”
羨魚瞪著眼睛,拍掉這隻手:“誰是老板娘?”
“是我,行了吧。”林淵有時候想,如果羨魚是個alpha,兩A相逢,自己一定是下麵的那個。
他家這位實在太強勢,自己根本就無法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