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待希爾文和陳橙結完婚以後再走。”羨魚有點累,靠著林淵的胳膊上。
“你們相處得也不久,怎麼關係那麼好了?”林淵很好奇,羨魚的性格一直挺冷清的,對誰都談不上有多熟稔。
羨魚說:“你還記得我被下藥的那天晚上嗎?”
這件事,是兩個人共同禁區。
林淵沒想到會提出來:“嗯,你說。”
“我是誤喝了陳橙給希爾文的果汁,藥是陳橙下的。”羨魚把那晚的事簡單說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你該感謝他們兩個。”
林淵之前一直以為,藥是那個醉鬼下的,當時還在想羨魚是怎麼輕易被彆人抓去的。
“那確實該感謝這兩個人,他們結婚那天我去備份厚禮。”他現在想說點正經事,“彆人要結婚了,你什麼時候和我複婚?”
羨魚對一紙證書不怎麼在意,當初死活要離婚,純粹是想把林淵打一頓,然後拿錢還債。
“不急,你還在實習期,還不一定能轉正呢。”
“啊……能先給點工資嗎?”林淵可憐兮兮地說著,“你總不能把我餓死吧。”
羨魚身體向後靠去,胸膛結實、肌肉線條漂亮,在水中半遮半掩,白皙的皮膚中隱隱透著一層胭脂緋紅。
他走到岸上,濕漉漉的短發垂在額前眉骨,精致的五官在薄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林淵,你過來……”羨魚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勾動手指,柔軟入骨的慵懶聲音,透著幾分不容拒絕地命令,“跪下。”
……
深夜。
寒鴉飛過明月,落在枯樹啼叫,枝葉搖曳生姿,颯然作響,微風吹過寂靜的山洞,洞口布滿蔓藤和青苔。
一群工裝暴徒,打開高光照明燈,朝著深處進入。
沈尋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帶來的人並不多,大概才20號人。
蘇黎現在紮著馬尾,穿著衝鋒衣,背著鼓囊囊的登山包,手中的指南針已經出現失靈:“老板前麵是磁場,不能再進去了。”
沈尋從腰間取出一支玉色長笛,放在唇間,笛聲悠揚婉轉,音符飄蕩在高空鐘乳石之間,在石壁上產生人體無法感知的聲波,藍色瑤池裡蕩起一層層細碎的漣漪,從白色鈣化的石頭上潺潺流過。
一曲結束後,前方的深淵之中,緩緩出現一個紅色的眼睛,像是個大紅燈。
那群工裝暴徒都躲在沈尋的後麵,不敢和那個龐然大物對視。
沈尋收回手中的長笛,抬起頭不緊不慢地說:“讓小魚找到精神力藥劑,記住不要嚇到他,另一個人拚命追殺,但是不要傷他性命。”
那個東西先是歡喜,然後歪著頭看他一眼,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接觸。
它閉上眼睛,吐一下舌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蠕動著身體朝著深淵進去。
……
溫泉的薄霧繚繞如紗,喘息融入其中,抽絲剝繭地發酵,絲絲縷縷往外擴散,隨風飄蕩在地下溶洞的角落。
羨魚擦著林淵的嘴角,指尖黏糊糊的,挑起了眉頭。
這人的技術那麼熟練?
林淵把人攬在懷裡,有些緊張地問:“你介意嗎?”
林淵不敢讓羨魚想起來以前的記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羨魚心想林上將有顏有錢有權,願意爬他床的人一定很多。
如果沒發生過點什麼,那隻能說明腦子和身體,肯定有一樣是不行。
介意嗎?
介意個屁。
他又沒參與林淵的過去,那些破爛事和自己沒關係。
“不介意。”羨魚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林淵放鬆下來,那些過去的,既然忘記就算了。
最多被羨魚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兩個人反正都不介意。
“魚魚,我沒吃飽,換個方式吧。”
……
溶洞溫泉,旖旎的氣息久未消散,兩人相擁沉睡在一起。
羨魚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往林淵的懷裡縮,臉上好像被什麼濕答答的東西舔了一下。
他困得眯著眼睛:“你夠了……餓死鬼投胎嗎?”
一晚上到底要來多少次?
林淵被他的動靜吵醒,沙啞著聲音問:“怎麼了?”
“我要睡覺,你彆煩我……”羨魚推開他,翻身到另一邊。
林淵不知道人怎麼又生氣了,自己什麼都沒乾。
他從後麵環著羨魚的腰:“魚魚,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羨魚嫌棄地說:“再亂動,你就給我滾。”
林淵連忙說:“我不動,我不動。”
幾個呼吸過後。
羨魚感覺到小腿被勾了一下,坐起來發著脾氣:“你發什麼神經?”
兩人做完以後,自己就筋疲力儘,一點都不想再動。
林淵更加委屈:“媳婦,我真的沒動啊……”
羨魚微微一愣,知道林淵不敢在自己麵前撒謊:“你之前有沒有親我臉?”
林淵很懵逼:“沒有啊。”
話音剛落。
溶洞上方開始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