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心裡有事,過了好久才點頭。
頂流官宣結婚的事情,把林淵和羨魚之前的熱搜壓了下來。
希爾文現在處於事業上升期,大規模掉粉是正常的現象。
有些人一直在撕結婚對象,最後一看人家是青梅竹馬,商業聯姻,門當戶對。
沒有一家媒體敢頂風作案,不長眼地去惹兩家財閥。
婚禮規模豪華。
新郎和新娘已經完成誓詞,林森是兩人的小花童,穿著小西裝,從紅毯上走過去,給兩個人送戒指。
在希爾文給陳橙戴上戒指的瞬間。
林淵發現羨魚的視線,一直落在那枚戒指之上。
“魚魚,我還欠你一個婚禮。等我們回到第十星係,我給你辦一場軍婚,怎麼樣?”
羨魚收回視線,剛才隻是有點走神。
他對這個沒有什麼想法,自己是個不太注重形式主義的人,還有前幾天的那一通電話,總有點心神不寧。
“隨便。”
林淵聽到這個語氣,察覺到心情不太好,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有點累。”
他們這兩天處於戀愛期,林淵以為是昨晚折騰的,羨魚脖子上的那些吻痕還沒消下去,出門之前隻能戴著圍巾,衣服遮住的地方更多。
“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羨魚坐在椅子上不想動。
全場除了那一對新人,就這一對最令人矚目了。
有媒體抓到機會過來問:“請問林上將,這位和你一起用餐的是顧渝先生嗎?”
他們這群人其實心知肚明,但是這樣問會更加有流量,因為顧渝麵前正是大火的時候。
羨魚側身看著另一邊的人,對著媒體指著說:“你們找錯人了,顧渝在另一邊。”
林淵的眼睛從頭到尾都在羨魚身上,很不耐煩地把這群人打發走。
不過,很快就有人過來搭訕:“這位漂亮的omega,能問下你有對象嗎?”
林淵忍著醋意,替他回答了那個問題:“他連孩子都有了,你就不要打主意了。”
追求者笑意吟吟,把“舔狗”兩個字貼在自己的臉上:“我不介意啊,直接一步到位當爹豈不是更爽。”
林淵氣得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說:“江賀,你陪我聊聊吧。”
“你們先聊。”羨魚看出來兩個人認識,覺得自己在這裡並不合適,“我出去轉轉。”
林淵還在後麵囑咐:“彆瞎亂跑,記得彆喝酒。”
羨魚:“知道了,你真囉嗦。”
“你怎麼那麼小氣。”江賀的眼神還望著羨魚離開的那個方向,“我不就是開了幾句玩笑。”
林淵垂下眼皮,語氣有點生冷:“不好笑。”
江賀打趣道:“呦~那麼在乎,是我嫂子吧。”
他攏了攏衣服,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你好多年前不是和我說過自己有個白月光來著,怎麼現在移情彆戀了?”
兩人自小相熟,隻是後來江家因為生意的原因,離開首都星幾年。
這段時間正好是兩人的高中時期。
江賀並不認識羨魚。
林淵一直都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失憶,想不起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這裡或許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我以前和你說過什麼?”
江賀慢條斯理地吃著盤子裡的魚子醬:“說你的白月光長得跟天仙似的,小氣得連張照片都不給看。”
林淵:“……”
這確實像自己的風格。
“還有呢?”
江賀微微愣神,然後驚訝地張著嘴巴:“你彆告訴我剛才那個天仙兒就是你的白月光。”
“是他。”林淵很乾脆地承認,背後放鬆地靠著椅背,雙手交疊於胸前,嘚瑟地炫耀著,“漂亮嗎?”
江賀狠狠用叉子戳了一下麵前的食物,憤憤不平地埋汰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隨即,他更加鄙視著說:“大哥,這都十年了,你終於把人追到手。”
林淵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兩個人目前的情況:“事情有點複雜,總之現在圓滿了。”
江賀恍然大悟:“你這是在搞純愛舔狗文學!”
林淵心想好像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於是點點頭。
江賀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看在咱倆從小一起玩泥巴的份上,兄弟我去幫你一把。”
“你要乾什麼?”
“當然是幫你說好話了。”
“你不要在他麵前亂說話。”
江賀拍著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等會兒我在嫂子麵前幫你美言幾句。”
他朝著羨魚的方向走過去,大概已經能猜到這件事的情況,聽說林淵已經被家裡安排隱婚多年,現在這位白月光估計是在吃醋。
羨魚現在站在陽台上吹風,那些音樂和跳舞聲不太喜歡,覺得有點吵。
突然,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嫂子。”江賀遞過來一杯果汁,誠懇地道歉,“剛才的事情我在開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羨魚伸手接了過來,隻是那杯酒拿在手中晃了晃,並沒有喝的打算:“沒事,我不介意。”
“我和林淵自小就認識了,他的人我肯定不會搶。”江賀的胳膊搭在護欄上,“我知道他隱婚多年的事情。”
羨魚瞥了他一眼,開門見山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從來沒想到他喜歡一個人能那麼多年。”
“什麼意思?”
江賀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給林淵的癡情人設:“他喜歡的白月光一直都是你。”
“抱歉,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羨魚趕緊打斷他的話。
江賀卻搶先說:“嫂子,我不瞞你了,林哥那麼多年在第十星係不回家,就是因為特彆討厭家裡結婚的那位,他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羨魚的臉被屋簷的陰影覆蓋,眼睛裡一層濃鬱的烏黑,嗓子乾澀起來:“所以,你是說林淵有個暗戀十年而不得的白月光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