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抗體 他在擔心林淵(2 / 2)

“三衛隊長,我們幾個來自第十星係的,在這幾天內聯係了各自的家鄉,他們會加急安排送來我們需要的醫療艙,當所有人都拋棄第十星係的時候,我們隻能自救。”

向南和向北兩兄弟站了出來,對著破竹隊長敬了個軍禮:“三衛隊長,我們家是做軍火生意的,可以為卡羅市提供機甲,我們老爸說了看在情分上打9折。”

“在我們兩人的大義滅親和據理力爭之下,他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決定免費捐贈一萬輛機甲!”

破竹被新戰友的熱情砸得眼冒金星,還有他們白晝什麼時候名聲那麼好了,竟然能有如此慷慨大方的朋友?

“我替老大謝謝令尊的慷慨之情!”他握住兩兄弟的手,象征性地擠掉了兩滴眼淚,一點都沒有一個殺手應該有的嚴峻冷酷之情。

雙胞胎兄弟:“不用謝,這些都是我們這些當學生的,為了老師應該做的!”

破竹:“哦……老大什麼時候還收了學生?”

老大那種上梁不正的人,是怎麼教出來這種人格高尚的棟梁之材?

學生們:“啊,不是啊,我們從來都沒說過他是我們老師啊……他是我們師公啊……”

破竹:“什麼師公?那你們老師是誰?”

林森興奮地舉手:“森森知道,是爸爸!!”

破竹現在對著大嫂更加好奇了,這是什麼樣的omega,能帶出這一群大義滅親的學生。

在災難降臨時,少年人總是義無反顧地衝到前麵,又傻又天真地以為自己就是那救世的英雄,但是英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詞語,它是無數人凝聚成的精神意誌。

卡羅市現在全城封鎖。

青天號的資源總歸是有限的,現在又不能發射核彈讓大家都同歸於儘。

這群學生這兩天都在忙於後勤,他們哪裡乾過這種活,英雄不是嘴上說著能當就能當的。

破竹也是忙得暈頭轉向,他不僅要忙著指揮醫療隊,還要不停地去往城區營救幸存者。

“艸!我他媽的……”他麵對著鼠群,控製著機甲猛烈掃擊,槍炮聲震耳欲聾,“我們第三衛隊,還從來沒有把藤蔓當過練槍的靶子!!”

無數的藤蔓猶如滿地爬來的螞蟻一樣,正密密麻麻地逼近,以千軍萬馬之勢奔湧而來,揚起的塵土滾滾湧動。

這一百輛機甲,炮彈槍彈猶如疾風暴雨一般,一輪猛烈地壓製進攻後,藤蔓終於裂出一道豁口。

“第十一衛隊!導彈!”

“收到!”

“轟!”

大地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顫抖,燒焦的藤蔓帶著碎渣汁液,被炮彈炸得橫飛在餘燼未熄的瓦礫堆裡。

“下去搜救幸存者。”破竹對著通訊下著命令。

“收到!”

在機甲艙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個圓滾滾的白色湯圓,跟著擁擠的士兵們一起流了出去。

這個湯圓的中間是芒果餡兒的,滾到機甲艙門的下方。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林森才慢慢地冒出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

“大橘,我現在是黑貓警長,任命你為湯姆警衛。”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玩具槍說,“現在,我們立即展開行動,營救幸存者!”

大橘:“……”

為什麼我突然改了名字?

大橘的本體一直跟隨著林森,儘職儘責地替羨魚照顧著孩子,一路從荒星跟到卡羅市。

它舔了舔爪子,斜視了一眼,然後跳上了他的肩膀。

“出發!”林森邁著小短腿噠噠地向前衝去,那些藤蔓見到他自行繞開,“湯姆!衝啊!”

破竹清理好了一批物資,正打算按照人數進行分配。

“三衛隊長!”路德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你……你……看到森森了嗎?”

“什麼?”破竹心裡驚了一下,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就……就剛才……”路德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突然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破竹趕緊放下了手中的事:“機甲內都找過了嗎?”

路德:“我都找了,都沒有!之前他說要和大橘一起玩躲貓貓,我就讓他在那層娛樂區,可是我剛才再過去的時候,他們不在那裡!”

孩子丟失是一件大事,而且還是在這個危險的戰場上!

破竹當機立斷:“派一隊人手立馬去尋找,另外這件事先彆聯係老大。”

林淵現在正忙著去尋找抗體,這個時候不能再節外生枝。

三個小時過後,杳無音訊。

傅白在防護服的蒙罩之下,已經渾身是汗水:“臥槽!森……森森到底是跑哪去了?”

童年:“他應該不是貪玩才跑出去,可能是想出去救人。”

於圓:“我今天上午看他在看動畫片,他該不會想去捉老鼠吧。”

蘇新拍了他一下:“什麼動畫片?”

於圓:“兩部很老的動畫片,黑貓警長、貓和老鼠。”

鐘飛提議:“我覺得這事應該和老師說下,那可是他自己的親兒子。”

路德此時已經急得焦頭爛額,森森是自己看丟的,他責任最大。

“我也覺得應該告訴羨哥,可是三衛隊長說,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不要去給他們添麻煩。”

眾人一想,也有道理。

童年:“再找三個小時,如果天黑了還找不到,立馬通知老師。”

暮靄沉沉,天地融合。

整座山城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一群食肉的禿鷹在空中盤旋,落在被戰火燒焦的枯木之上,盯著遍地腐爛的殘屍,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鳴叫聲,最後大快朵頤地享受著期待許久的美味。

林森的小臉上滿是汗水,費力地拽著石塊上凸出來的那一截鋼筋,力氣太小,過了好久,隻拖出一點輕微的痕跡。

他呼出一口氣,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又趴在縫隙上,對著下麵喊道:“妹妹!這個大石塊我搬不動,我去找叔叔們來幫忙!你在這裡等著我!”

這廢墟之下,隱藏著一個狹小的空間,一個小女孩被困在了裡麵。

她蜷縮在角落裡麵,嘴唇乾裂,嗓子發出嗚嗚地哽咽:“小哥哥,我好餓……嗚嗚嗚……我已經兩天沒……沒吃……飯了。”

“你等一下!”

他立馬去旁邊摘了一串葡萄,不僅能哄女孩子開心,還能吃上水果。

林家祖傳的哄omega的技術,曆史總是那麼驚人的相似。

可惜那個縫隙太小,他隻能先把上麵的葡萄一顆顆地摘下來。

大橘看著那舉動,立馬低吼著阻止。

“湯姆,你也要吃嗎?”

大橘:“……”

誰要吃病毒!

大橘攔在那個縫隙前麵,身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林森覺得它是在鬨彆扭:“湯姆,不要那麼小氣,我會留給你的。”

他抓起大橘,抓一把葡萄就往它嘴裡塞。

大橘立馬掙紮著逃跑,“嘔”地一聲全部吐了出來。

等它在回頭之時,林森正好把一顆葡萄塞進自己的嘴巴裡,嚼吧著咽下去:“嗯!真甜!難怪湯姆你那麼小氣!”

破竹正好趕到,被這景象嚇得扯著嗓子大吼:“小祖宗!這玩意是病毒不能吃!”

……

與此同時。

這一座機甲上隻有林淵和羨魚兩個人,在星際當中以最快的速度飛行了五天。

羨魚正在閉目養神:“林淵,白晝什麼時候可以抵達域外?”

林淵知道羨魚身體有基因序列,血液可以壓製自己身體內的病毒,不會傳染給彆人。

他就把防護服脫了,從後麵把他抱在懷裡:“第一星係距離這裡太遠,如果連續緊急躍遷,最快也需要八天,現在我們就兩個人,此行不能強攻,打不過就加入,我們想辦法混進去。”

羨魚心想,自己根本就不用混進去,比較難辦的是林淵。

他立馬把羨魚拉到座椅上,開始捏著肩膀獻殷勤:“魚魚,你剛才站了那麼久,應該累了吧。”

“我不累。”

羨魚看著林淵的臉色,有點過於紅潤,伸出手背蹭了蹭對方的額頭,又貼著自己的額頭對比了下。

難道病毒是在林淵的身體裡發作了?

如果自己來不及尋找到抗體,林淵該怎麼辦,心裡的那點不安和愧疚驀然升起,連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下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下一秒。

他感覺自己胸前的扣子突然崩了,連帶著情緒也崩了。

羨魚立馬把他的手甩開:“感覺自己活不長了,所以這手是想提前剁了是嗎?”

“我怕你舍不得。”林淵嬉皮笑臉地,把他抱在懷裡,“魚魚,我現在好難受。”

後半句的語氣與前麵截然不同,無辜和痛苦被他表演得淋漓儘致。

“我感覺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再來不及找到抗體的話,我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