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 表演過後,是榮譽校友演講。……(1 / 2)

表演過後,是榮譽校友演講。

陳茹升站在演講台前,台下烏壓壓的觀眾,他卻一眼看見了沈偏宜。

他是水墨丹青中最驚豔的一筆。

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地偏袒他,但他自己卻隻是安靜地看著講台。

看著……他。

陳茹升忽然想起來這個名字,在沿海華僑大學航空專業班的推薦名額裡。

這樣的他,居然要去學航空嗎?

……

其實這次校慶是和畢業典禮一起辦的。

接下來的幾天,學生很少出現在學校,都在忙碌中度過,有的找學校,有的出國,有的負擔不起繼續讀下去的學費,回家務農或者務工。

傍晚吃完飯,淨椿走進來,眼觀鼻鼻觀心:

“少爺,老爺叫您去書房。”

沈偏宜剛剛放下碗。

霍婉疑惑:“老爺這麼晚叫你乾什麼。”

老爺最近時常過來她這邊,意氣風發的女人連眉眼都透出幾分鮮活,與身上溫柔似水的氣質相融,竟像是脫胎換骨,表現出一種媚而不妖的成熟風韻。

想了想:“學業吧。”

霍婉的眼神又亮起來,於她而言,沈自山的寵愛是暫時的,但是老爺對兒子的看重是永遠的,隻要兒子出息,她的地位自然也就穩固了。

再說,作為一個母親,還有比兒子出息還要令人高興的事情嗎?

小廝提著燈籠在前麵引路。

淡黃色的光一點一點地朝前暈染。

上輩子似乎是沒有這件事的,他自己去晏城大學參加考試,考試通過,因為物理成績較好,被分到了發動機製造專業。

那時這還不是一個受關注的專業,十分冷門。

沈自山知道後,似乎也隻是不太在意地“嗯”了一聲,或許在他看來,這個不太有存在感的孩子沒有求到他麵前要學上,就已經是不得了了。

上大學後,他基本上就和沈家斷了聯係。

今時今日,這位沈家主又在想些什麼呢?

沈府是祖上傳下來的老宅,到如今已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金貴地方。

這種底蘊深厚的世家,即使有些沒落了,也是瞧不上那些近幾年靠著經商和軍火發達起來的“新型貴族”的。

沈自山自有一股傲氣。

小廝將他送到主宅就退下來,他走上廊梯,敲響書房的門。

過了一會,裡麵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進來。”

開門走進去,沈自山坐在桌後,他剛剛在看書,現在把垂著金鏈子的眼鏡摘下來,放進眼鏡盒裡,朝他招招手。

“站近點,到我麵前來。”

沈自山是個帥氣的老男人,五十多歲了,仍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風流帥氣。

燈光浮在他的瞳孔上,讓人讀不懂他的眼神。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