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陵大的另一個宿舍,朱成跟他的組織怎麼也想不通,就是想不通,於是他把錯誤題目又抄了一遍,去隔壁宿舍找隨玉,頗為殷勤地把題目遞上去:“隨玉,幫忙做做唄?”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
才洗完澡的隨玉拿起那道題 ,看了一會:“你把題目抄錯了。”
他並非熱心腸,整個人有些懶懶的,但桀驁不馴的氣質。
朱成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沈偏宜怎麼可能那麼厲害,於是他問道:“然後呢?”
“?”
看見他疑惑的眼神,朱成指一指題目:“隨哥還能算出答案嗎?然後把題目改正過來?”
“之前不是做過嗎?”
朱成激動地雙手比劃:“假如,就是假如,假如你事先不知道。”
“很困難,不過有足夠的時間的話,能做到。”隨玉不知道他抽的什麼風。
但是朱成已經明白了,有些失望:“我今天去找了沈偏宜,他就算出來了,就一會,甚至沒有打草稿。”
隨玉挑眉。
“答案,甚至給我改了題目。”
隨玉拿著拿著那張紙深思起來,眼裡還有一絲很淺薄的興味。
他的室友在那邊擦頭發,聞言不屑:“說不定就是提前知道這個題呢?怎麼,下馬威不成,還被唬住了?”
朱成懶得跟他拌嘴,收起紙回宿舍,走廊上,他看著那張紙:提前知道?怎麼那麼像安慰自己呢?
沈偏宜來陵大的第一天,就讓很多人失眠,而他們不知道,神的統治才剛剛開始。
終於到了第二天
沈偏宜和周硯知去得早,坐在後排靠邊的地方。
看了一會書,才有人緩緩進來。
來人殷勤地坐到他身邊:“同學你是我們話劇社的吧,話劇社今天的教室在隔壁哦,你走錯啦,不過,同學你這麼好看,一定能在話劇上大放異彩。”
“同學,你想拍電影嗎?我捧你吧。”那人拍拍胸脯:“我讓你紅遍大江南沒,火出國門。
“……”沈偏宜覺得這個話有點耳熟。
周硯知不過是去打了個水,回來就看見一個人在沈偏宜身邊手舞足蹈,好在沈偏宜的氣場擺在那裡,那人也不敢太過靠近,保持著一個適度的距離。
“同學你好,讓讓,這是我的地方。”
“?”沉浸在自己美好藍圖中的曾靜抬頭,又看向沈偏宜,又回頭:“同學你也是話劇社的?難不成我走錯了?”
他站起來去看教室號碼牌:“?”
“我們是沿華來的學生。”
“……”完,出醜了,曾靜讓出位置,坐到旁邊:“這樣啊,抱歉,認錯了。”
明星夢破滅了。
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啊!真的不是來拍電影的嗎?或者沿華是決定這次依舊不能打敗我們大學,派了一個美人想要從這方麵吸引注意?
不像沿華的作風啊?
等到人來齊了,朱成擰眉,看著曾靜和沈偏宜搭話:這人搞什麼呢?
又去下馬威?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國家競賽隊的主要負責人殷飛……”
“歡迎平城大學和沿華的各位學生來到陵大,大家一路奔波辛苦了。”
殷飛接著講了一遍訓練流程和最終的選拔流程,以及最終隊員確定的依據,會依據學生平時訓練的完成情況和最終測試的成績,來敲定最終人選。
簡單做完一個動員活動之後,各個學校的同學互相認識一下,就開始分發今天的練習題目了。
依舊是老樣子,不是很難,但基礎東西很多,計算量大,容易出錯。
戚子城拿到卷子,全卷看一遍,就開始答題,翻頁的時候,他聽見兩個聲音。
應該一個是沈偏宜,一個是隨玉。
他在算最後一題時,有人交卷了,他想:估計是沈偏宜,隻是不知道這次好像有一點點慢了。
可能是題比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