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是今晚的作業。
“我哪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許同學,把腿放平,我給你上藥。”
她蹲下身,慢慢塗抹著傷口,他呆坐在那,靜靜地看著她,被女孩子照顧的感覺,真神奇。
“許知景,你不會就此毀容了吧?要是這麼帥的臉,毀容了可太可惜了。”
望著抹藥還不忘記嘀咕幾句的溫爾瓷,忍不住想逗逗她,“怎麼,這麼擔心我會毀容?溫同學,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小心思。”
他以為她會害羞靦腆些,卻沒想到她聞言對自己的臉下了狠手,“嘶,溫同學,你輕點抹!”,顧嫋辭得意的把棉棒從他的臉上拿開,剛剛腫起的那部分被她用棉棒狠摁了一下。
她雖一臉鎮靜,但內心早已沸騰,耳根早已發紅。
許知景瞧見了她泛紅的耳根,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先寫作業,我過會兒去買晚飯。”說完,她把作業展在他麵前,許知景抬指揉了眉心,這怎麼受傷了,還得寫作業?
這同桌,怕不是上輩子修來的。
溫爾瓷在他旁邊坐下,從他的書包裡拿出來自己的幾本書。
“溫同學,這不是我的書吧?”望著整頁的筆記,這明明是她的字跡啊,不對,這書右上角的小惡魔是什麼鬼。
“不用懷疑,就是你的書,但筆記是我給你寫的。”
許知景將書向她那邊挪了挪,“這小惡魔也是你畫的?”
“不全是,我隻是給它添了幾筆”
而他的那一團糟成了小惡魔的身體。
夏天的燥熱感已經褪去,晌午的籃球場的歡呼聲更加雀躍。
溫爾瓷取完餐後,看了一眼時間,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校門,學校門口堆滿了住宿生的家長,她們踩著時間來看望孩子,愉悅的暢談著。
臨祈一中每天上午都會播放不同的音樂,這也成為不少同學用來解悶的樂趣。
“給你買了蓋澆飯,記得吃。”
許知景的傷還未褪去,比起臉上的傷,腿上的更是嚴重,服藥期間沒有上學。
她主動攬下了買飯送飯上門的任務,中午四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教室,餐廳,許知景家來回折騰。
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她會帶回來今天新記的筆記,輔導他功課。
數不清他埋頭抱怨過多少次,但也隻是抱怨。
老劉將溫爾瓷的收心考試成績排列出來,樂嗬嗬的走進教室,她的物理成績打破了班級最高分,一致越到年級物理並排第一名。
物理92分。
這理科成績在臨祈一中拿得出手。
許知景沒去學校,老劉就將電子版的新成績單用微信傳給了他。
他的指尖劃過屏幕,兩指測量著成績單上的距離,第三名和第四十三名,他不免有些心慌。
他將成績單默默收藏。
身體恢複回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下課沈胤去找他,卻發現他拿著開學試卷走進了英語辦公室,然後沈胤聽到了一句令他原地開裂的話,“老師,這道題你能再講一遍嗎?”
上課的時候,溫爾瓷還總納悶自己這位同桌為什麼不開小差了,改成認真聽課記筆記了,反而溫爾瓷自己開始走神,盯著他的書一直看。
“嘶,你拿筆敲我頭乾什麼”
“認真學習,彆走神”,這話竟然破天荒的從他口中說出。
午自習,他也沒再像之前那樣,抱起手機荒廢時間,改成背英語單詞了,偶爾還可以聽見他的咒怨聲,“操,怎麼這麼難”
……
“許知景,問你…個問題?”,他撂下筆,轉過頭看了看她,“問”。
她不敢直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他的腦袋,許知景不懂她的動作,皺了皺眉,“說人話”
“你……上次受傷是不是傷到腦子了?”,許知景不解的嗤笑一聲,這是說他腦子有病?
見許知景彆過臉去不去搭理她,“許同學,你去檢查一下吧,我掏費”
“我傷到的是臉,不是腦子”
溫爾瓷明顯不信,“那你怎麼在默寫初二的英語單詞?”
英語書封麵被她展在課桌上,八年級上冊。
……
臨祈一中國慶節放假七天,八號返校直接月考。
放假前一天,溫爾瓷收到了Sam的電話,讓她三號來他的婚禮當伴娘,來臨祈一個多月了,正好可以趁著婚禮回汾城看看。
放學,校門口站滿了來接學生的家長,住宿生拖著行李,朝門外走去。
“走吧”,她站在體育場門口,靜靜看著那些學生遠去的身影,肩膀上忽然落下一隻手。
約好了一起回家,但他臨時最後一節自習課和沈胤出來打球,反正時間還早,她就待在教室把課本簡單過了一遍,他恢複的挺好的,臉上沒留下什麼疤痕,但醫生還是讓避免劇烈運動。
她不放心,隻好離開教室來到體育場,結果發現他坐在一邊看著彆人打球,即使球跑到他麵前,他也沒理睬。
“不打了?”
“腿還沒好透,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