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之謎6 折回府後,孟府周圍前後……(2 / 2)

女配劇情攻略 花藏期 5654 字 10個月前

黎槐咬著橘肉,雙手作投降狀:“喂喂喂,我可沒打你,你自己摔跤磕邊上的。你再冤枉我們,你信不信我跳下江,成為新一代竇娥!”

孟拂輕無言以對,扯了扯嘴角,硬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孟老將軍雙眼微眯:“是真是假?”

隨詞寂放下茶水:“亦真亦假。隻是這傷和我們有關,卻並非我們所致。”

“逆子!”

話音猶在,又是一盞茶杯飛了出來,隻是這次不對著地麵,徑直對著孟拂輕的腦袋砸了下來,又是清脆碎裂聲響。

孟拂輕捂著頭,大聲嚎叫著。

這方才摔了一盞,這次又摔了一盞,怕是全城的茶杯送過來都不夠摔的。

琅娘心疼護住他:“老家主你這是作甚!明明是那雜種跟著這兩位不知從何而來的人傷我兒,你應該把他們趕出去,為何要動手打我的輕兒?”

堂內陷入沉默,這還是第一次見孟老將軍親自動手打了孟拂輕都頗感意外,平時寵得不行,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孟老將軍大聲嗬斥孟拂輕道:“荒唐,看來我這把你寵壞了,才容你這般無法無天!連我的恩人都要汙蔑,你就算是額頭真的被他打傷又如何,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整天抱著個木偶招搖過市,你都不知道底下人如何閒言碎語你的!”

不止孟拂輕愣了,連琅娘、孟瀟如還有沈金蓮都一並愣住了。

“來人啊,上家法!”

“爺……爺爺,為什麼要打我?”孟拂輕聽要上家法率先反應過來,急忙跪地哀求,語氣悲慟,不知道的以為是他受了何等的委屈。

以往孟拂輕這般模樣,孟老將軍鐵定心軟,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的,對他的哀求無動於衷。

連琅娘都遲鈍了好一會兒,直到碩大的板子被抬了上來,像隻母雞似的護著孟拂輕:“老家主,這麼大的板子下去,非得要我兒半條命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打!”

堂上一群人又開始手忙腳亂了起來,拉人的拉人,護人的護人,拉扯個半天,連孟拂輕的衣袖都沒有拉到。

看著這出人仰馬翻的戲碼,黎槐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來了。這孟老將軍擺出這麼大一出戲顯而易見是給隨詞寂看,明明不忍打自己的親孫子,但還是要裝出一副決絕的樣子。

從未說過話的沈金蓮突然站出來了,磕頭伏低止不住顫抖道:“老家主,都是二哥兒的錯,不關輕哥兒的事兒。不要罰輕哥兒免傷了家人的和氣。”

此話一出,堂內之人皆停下了動作,孟瀟如本就麵色白灰,此刻聽到自己生身母親說出這些話來,更是悲痛欲絕。

孟瀟如死死咬住了唇,垂在雙側的手情難自免的握緊,他被沈金蓮按著肩膀一同跪下來。

時隔那麼多年,沈金蓮依舊容色姝麗,膚白貌美,一舉一動竟顯美人風采,她眸中含淚,像是被蹂躪的花朵,哭的淒切:“此事都是因二哥兒招輕哥兒不快才會這樣的,二哥兒願意替輕哥兒代為受過,還望老家主能從輕處罰。”

沈金蓮額頭磕在地上。身側孟瀟如脊背繃得筆直,流動的血液開始凝固,雙目逐漸失去焦距,像具死人般了無生息。

從小到大都是這般,隻要自己和孟拂輕做錯了事,便不分青紅皂白偏向孟拂輕,哪怕是對方故意為之,他這位生身母親都無理由偏袒,本來麻木的心因為昨夜黎槐所說的話才慢慢瓦解,如今全都轉化了一腔恨意。

黎槐聽不下去了,在鴉雀無聲的環境中冷笑出聲:“聽了那麼多,你話裡話外一心護著孟拂輕,你到底是孟瀟如的娘還是孟拂輕的娘啊?都說天下可憐父母心,你這個母親倒好,一心護著彆人的孩子。”

隨詞寂垂眸道:“不得非議他人家事。”

黎槐嘟囔了一句:“我隻是氣不過而已。”

許是那句‘你是孟瀟如的娘還是孟拂輕的娘’那句話,讓沈金蓮停止了啜泣,臉色微變。

沈金蓮反應頗大道:“你胡說什麼?二哥兒乃是我所生,我能不護著他?”

誰知道呢?黎槐乾脆翻了白眼,不去看她,連自己兒子都不護著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同時總算是領教了‘凡事不能看表麵。’這句說辭。

隨後,孟老將軍順著沈金蓮這個台階下,道:“既然是瀟如所引起,那就代拂輕所受過吧。好了,就這樣吧,在鬨下去,整個府宅都被你們鬨了個雞犬不寧。”

黎槐又要張口,隨詞寂輕咳了一聲,她隻好中斷接下來的話。感覺她要是孟瀟如絕對要被這個極品的娘和偏心的爺給氣得昏過去了。

琅娘喜開顏笑,抓著孟拂輕上前一拉:“輕兒哥,快謝老家主,沒有老家主主持以後你上哪兒說理去!免得被一些沒名沒分的人給害了。”

孟拂輕抱著木偶,洋洋自得道:“謝謝爺爺!”回頭還衝著臉色鐵青的孟瀟如做了個鬼臉,揚揚一笑。

偶然間,孟拂輕又對上了隨詞寂的視線,後者眸光帶著深度的審視,如墜冰窖般寒徹全身,身體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恐怕,在害怕,在逃離。孟拂輕後退了一步,躲到了琅娘的身後,要說起來全場人他誰都不怕,就怕這個人。

孟瀟如被幾個奴仆押解上了凳子上,他身體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變得孱弱不堪,多多少少還有帶出來的病,現在又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一頓。這幾板子下去,孟瀟如硬是一聲不吭,隻是額頭留下層層冷汗,沁入冒著血絲的眼球之中。

奴仆打完之後,就站在兩旁。沈金蓮沒有上去扶孟瀟如,而是冷聲道:“你還不快點起來!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孟瀟如慢吞吞下來,被旁邊的奴仆扶住,受了如此重的傷,卻將最後一絲教養發揮得淋漓儘致:“對不起,母親。”

沈金蓮漂亮的臉頰上閃過一絲厭惡,微微側過身。

琅娘在旁哼了一聲,小聲道:“真就有娘生沒娘養。連娘都不疼的東西,跟雜種有什麼區彆。”

琅娘是一家的主母,府內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她一手操持,所以在吃穿用度方麵要比沈金蓮來得好,前者穿金戴銀,錦衣玉食,後者可能勉強夠個溫飽,多年琅娘有心苛刻二房母子,衣食住行方麵是樣樣欠缺。

這場鬨劇結束之後,琅娘轉身經過黎槐離開,一股簡簡單單的皂角氣息撲麵而來。等背過身後,黎槐十分清楚看到她耳朵後麵居然也有一顆紅色的痣。

驟然想起了昨個夜裡,無意中瞥見孟瀟如耳後的痣,位置一模一樣,她眉梢一挑,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於是黎槐又看了一眼沈金蓮,沈金蓮對著孟拂輕噓寒問暖,問他疼不疼,痛不痛之類的話,簡直就是親娘無疑了。再一觀眉眼,也有三四分相似。

要是真如她所想那樣,那可真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