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禍7 經過這麼一鬨後,孟老將……(1 / 2)

女配劇情攻略 花藏期 4753 字 10個月前

經過這麼一鬨後,孟老將軍也沒什麼興致,單獨留下隨詞寂後,其他人也一並驅散,其中包括黎槐。

這也正巧中了黎槐的下懷,她本來就不想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多待。

碰巧孟桓知從身邊經過,小桃跟在身後,奴仆和丫鬟從大堂內兩邊撤開。於是黎槐朝她們揮手打招呼:“大小姐,小桃早上好啊。”

小桃將小臉一扭,哼道:“你個騙子,不想理你。長玉公子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黎槐開玩笑:“世間男人千千萬萬,何必單戀一支花。下次我也給小桃你也介紹一個。”最帥氣的鬼!陽間的活人肯定是無福消受了。

小桃臉色一紅:“你胡說些什麼?!”

孟桓知溫柔笑道:“方才見爺爺那一拜,我便明了長玉公子絕非等閒之輩,我自知高攀不起也不多加肖想了。但畢生能見到長玉公子也是足以,認識姑娘也是我等的榮幸。”

黎槐揮手,向來聽不得女孩講這種卑微作踐自己的話:“沒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再說了那個死人臉有什麼好的,張口閉口都是規矩、規矩的。每天板著張臉就感覺彆人欠他錢一樣。”

小桃噗嗤笑出聲,眨著眼睛問:“真的嗎?可是長玉公子完全就不是你口中說那樣啊。”

“裝的。”黎槐斬釘截鐵道,“出門在外,誰不裝一下。”

兩人都被黎槐給逗笑了。

孟桓知忽然話鋒一轉,道:“其實我很羨慕像姑娘這樣自由又灑脫的人。”

黎槐不好意思撓頭,略微困惑:“你羨慕我什麼?一沒錢,二沒顏,三沒身材的。”

孟桓知搖搖頭,真誠說道:“黎槐姑娘,其實你很好。想笑就笑,想鬨就鬨,完全不計後果。像我們這種被四方井困住之後,就隻能獨善其身一輩子。”

黎槐笑意短暫停在臉上,隨即又舒眉朗目:“沒想到,我這些微不足道的點都可以被你當優點來放大。孟小姐,其實你和一個人很像。”

孟桓知雙眸布滿迷茫:“是誰啊?”

“孟瀟如。”

忽然,身後的琅娘厲聲喚了一聲孟桓知的小名:“知兒!”

孟桓知回頭去看,扯出一抹苦笑道:“我母親喚我了,容我失陪一下。”

黎槐朝她揮揮手,見孟桓知朝著琅娘走去,欲要背身離開,下一秒就聽到了一股洪亮的巴掌聲響,她抖得雙肩一顫。

琅娘過來興師問罪道:“方才你弟弟差點被老家主處罰,你為何不攔著點兒?”

孟桓知瞳孔收縮,右臉頰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沉默不語地低下頭。小桃卻連忙用身體護住她:“主母,這不是我家小姐的錯。”

“小桃你越加大膽了,敢管起我的事兒了?!”琅娘視線透出冰冷狠毒的光,警告道,“彆忘了,孟府可是用一兩銀子把你買來的,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孟桓知將小桃護在身後,低首麻木道:“母親,我下次不會了。弟弟我會好生照顧的。”

“照顧、照顧、照顧!你看輕兒哥頭上磕那麼大的傷,你照顧到哪裡去了!?”琅娘又要甩一巴掌,不料被人摁住了手腕,根本發不動力。

看見是個陌生麵孔,琅娘聲音陡然一沉:“是你!放開,你又算什麼東西。”

黎槐嘖嘖道:“沒想到這個府除了孟瀟如和你女兒之外,簡直一家子奇葩。兒子受傷犯錯把過錯推到女兒身上,都是同個母親生,怎麼還差彆對待。”

琅娘氣得胸脯起伏,連同發髻上的珠翠都在晃:“輕兒哥生來體弱,作為姐姐難道還不能多加照拂?”她摸向一邊的耳墜,言語開始尖酸刻薄了起來,“還真是沒有教養。你應該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吧,不然怎麼會有人教出如此鄉野村夫的人來,你以後也少來帶壞我的知兒。”

小桃道:“黎姑娘不是這樣的人……黎姑娘很好的。”

“小桃!!”孟桓知慌張開口,“母親,還是不要說了,我們走吧。”

還未語,頭頂驟然覆蓋上了一層陰影,有人站在黎槐背後,語氣平靜如一攤死水道:“本尊的朋友再如何,豈容你來置喙。”

黎槐微抖,這衝天的壓力直接向她肩膀上傾斜,趕忙退避三舍,讓出戰場來。

隨詞寂周身帶著些許陰沉,這件事情觸到了他的逆鱗,雖然和平常無異,但能感覺得到他情緒變化。

再者說,黎槐對琅娘那番辱罵絲毫不在意,隨便怎麼罵,罵到天荒地老,天昏地暗,她都不會生氣,畢竟說的是事實,大不了再回罵一下,惡心一下算了,沒承想半路殺出來了個隨詞寂。

來人肅正單道一句話,叫人心生恐怖和逃避。琅娘哪裡見過這陣仗,在府中呼風喚雨了一輩子,突然間劈了道驚雷,還是史無前例的驚雷,她嚇得略微發抖,挺直脊背聲音漸弱道:“我隻是替長輩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而已……”

隨詞寂冷颼颼地掃了一眼:“你沒資格,更不夠格教訓她。”

最後還是孟桓知出聲打了個圓場,不然場麵僵持不下,照這樣的氣勢下去,黎槐真怕隨詞寂直接掀了這孟府,所以兩人一唱一和,都把雙方的人給拉走了。

正午陽光頗暖,草木清香更是濃鬱,黎槐趴在欄杆前,摘花拈葉,透著叢生的蘭草視線輾轉到了那被綠蔭所籠罩的人身上。

想想這家夥也是刻苦好學些,書籍墨硯紙張幾乎一樣不落帶在身上,連出門在外都還要處理門內事務。

鳥雀啁啾,兩三隻鳥從樹杈上飛落下來,停在了隨詞寂的手邊,嘰嘰喳喳,探頭探腦,似乎完全不怕人。他目光順延,像春日裡最後一抹寒霜,看了過來。

黎槐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拿手中拈了轉,朝他沒心沒肺笑了一下,兩個人目光短暫交彙,便收起了視線。

在隨詞寂的印象中,她並不是天生的樂觀派,反而總是陰鬱沉悶,不苟言笑的模樣,所以他總是開導她,但是這反而加深了她對自己的厭惡。

卻從未料想,這區區數日居然能讓一個人轉化的那麼快,變化太大,就完完全全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