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的釀成13 有的時候……(1 / 2)

女配劇情攻略 花藏期 4363 字 10個月前

有的時候,孟桓知更像父親多一點,心思永遠比較重,會爆發中沉默,也會在沉默中爆發。依舊沒什麼主見,幾年來被磨平棱角,對人對事方麵總是低眉順眼,猶如霧裡看花。

索性在某天夜晚,她輾轉反側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將是改變人生的一個巨大的轉折點。

是夜。

溫軟的發絲輕輕拂過了臉頰,她笑容溫和仰,心情舒暢不少,每一寸的肌膚都在肆無忌憚的叫囂著,密密麻麻延伸心間。

火把滾燙的溫度燃燒著她的肌膚,眼睛裡的水分都已被蒸發乾淨,火星在踴躍,喉嚨裡有低低不可聞的抽泣,好似壓抑了無從訴說的悲苦,在此處釋放無限的欣喜。

在昨夜,孟桓知從主屋折返後,憤怒和不理智占據大腦,尤其是孟拂輕總是要提及她的傷心事,使她更加怨懟不已。他才是二房所生的孩子,為什麼活得還能心安理得,憑什麼一切的罪都要孟瀟如承受。

家人的偏心和自私總是要讓身為女兒的孟桓知感覺到痛苦和窒息,一個個都是這樣,使她更加無法麵對溫和的長夜。

回去的路上,一縷白霧藏在隱蔽處向上騰空飄,這才引起了孟桓知的注意,她素手撥開草堆,看見一個人雙腿屈膝跪在地上,暗自一邊抹淚一邊往火盆裡丟紙,可不敢丟太多,隻好一片一片扔。

他給孟瀟如簡易做了一個墳包,用新刮好的木板刻上歪七扭八的字,瀟很難寫,小七沒文化隻能寫孟二少爺之墓,再插上幾根他生前素來喜愛的鮮花。

小七哭得傷心說:“少爺,希望你下輩子不要那麼苦了,等小七下去以後還來做你的仆人。”

“少爺,你托我的釵子已經送到了小姐手上,她很喜歡但是她好像也很難過,這個府裡麵終於也有一個為少爺難過的人了。”

小七是從小進入孟府便一直服侍孟瀟如到現在,表麵主仆實則卻親如兄弟。小七沒有名字,小七這個名字是孟瀟如取的,因為他來的那時正是七歲。

孟桓知硬是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站得雙腿直打顫,直到站到小七的眼睛再也哭不出淚了,才開口出聲。漫天的煙灰在春夜裡沉浮飄揚,像飄揚的柳絮在寄托濃厚的思念。

“斯人已逝故人以往。”

聽到動靜,小七頓時噤若寒蟬,雙肩止不住顫了顫,腿腳已經先於腦子有了反應,趴跪在孟桓知前道:“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立馬收了這些東西!還希望小姐不要責怪!”

一般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都是非常忌諱紅白喜事,幸虧遇到的是孟桓知,要是隨便哪個人指不定就要拉人沉塘,以儆效尤。

孟桓知躬身扶起他,話語聽不出任何情緒:“我不怪你,反而還要感謝你,你對你的主子非常忠誠。”

“你在這裡也有十幾年了,陪伴二少爺一起了也有十幾年。如果小桃還在,應該和你一樣的年紀。”

“從今以後,你自由了,之後我會托人把賣身契還給你。拿了之後,就走吧。”

小七抹了一把淚,以為是小姐要趕走他,忙不迭又要跪下來祈求,反被孟桓知撈住兩隻手,從而阻止了他要下跪的動作。

她看清了他的憂慮:“我並不是要因為這件事情趕你走,而是你的確該走了,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在此之前,我還有件事情還需要你的幫忙。”

坐在亭子正中,石桌中間擺著一個木方盒子,盒子裡有兩隻蛐蛐在爭鬥,一隻是蕭衢的,另一隻是黎槐的。看裡麵的情況,蕭衢的蛐蛐鬥勢更加猛烈一些,他從草叢拔了一根狗尾巴草逗著蛐蛐,黎槐越加緊張生怕自己的蛐蛐落了下風,也不知從哪裡撿來的樹杈,一個勁兒得往前供。

“狠狠揍它!快上!”黎槐掀起袖子,拚命呐喊的活像是一個在賭坊的裡賭徒,她才不甘心自己的蛐蛐敗在蕭衢的蛐蛐手下。

還特意選了體格最大的那隻,孰料越小的蛐蛐戰鬥起來更加凶猛,也比大型的蛐蛐活躍得更靈活,三下五除二,獨屬於黎槐的那隻蛐蛐蛄蛹了幾下,就在角落裡當起了縮頭烏龜。

黎槐氣惱,拋下樹枝怒罵道:“真是沒用!”

“你就算選擇最大的那隻蛐蛐也沒有用啊,最後還不是成了我的手下敗將。”蕭衢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心滿意足地往後仰躺,他從小就和師父的其他徒弟趁著空閒時間鬥蛐蛐,早已通曉其中的門道,所以他才會讓黎槐先挑選,果然如他所料,選擇了最大的那隻。

黎槐不吭聲,乘其不備,記恨似的拿樹杈把他的蛐蛐挑飛,順著一道弧線沒入到草叢中。

她彎唇這才笑道:“現在是你的蛐蛐被我打敗了,手!下!敗!將!。”

“你潑皮無賴!!”蕭衢氣憤不已,趕忙起身去草叢裡尋找,但黑燈瞎火還那麼一大片草地,想找一隻蛐蛐,無異於大海撈針。

等他找了一會兒,黎槐雙臂撐天,活泛了渾身的筋骨,然後偷偷瞥了他一眼,將右手舒展開來道:“喏,彆找了,蛐蛐在我這兒;”

蕭衢才明白自己被戲耍了一通,刷然起身,指著黎槐,口齒不靈清半天:“你、你、你!”

“你什麼你。”黎槐扣住他的手腕,把蛐蛐放在他的手掌心,“真沒給你扔了算是我大發善心好吧!”

像蕭衢這類中規中矩本分人碰到黎槐這種潑皮無賴又厚臉皮的,是壓根沒轍。大以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你無恥,你厚臉皮!”蕭衢手心一攤,方才還活躍非常的蛐蛐此刻躺在他的掌心一動也不動,“我的蛐蛐被你給弄死了。”

黎槐探頭瞧了一眼,許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心虛作祟聲音都弱了幾分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蕭衢長相雖周正,但清瘦無比,眉眼清淺不一,唇色淡薄。明眼人打一瞧像是個肺癆鬼的形象,脆弱不堪,偏偏肌肉紮實,力量孔武有力,前後形成劇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