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 “都怪他們。”(1 / 2)

盞燈留我 蟬言且休 3461 字 10個月前

聖誕節即將到來,對西方人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節日,對於漂泊在澳的背包客來說,這個日子也值得慶祝——雖然沒有時間過節,但節假日工資翻倍,並且能收到農場發放的一份水果禮盒。

這些天,祈暘經常看不到程霽和王博旦的身影,他們早出晚歸,好像在秘密計劃著什麼。

祈暘餘傾跟那個越南女孩的關係越來越近,三人幾乎做什麼都同行。一開始她獨來獨往,幾乎不和彆人交流,也許是覺得她們友善親切,所以時常主動搭話。

聖誕前一天中午,三人同桌吃飯,餘傾和越南女孩因為英語都不太好,所以一直堅持和對方交流,互相鍛煉口語。用餘傾的話來說就是:都是差生,誰也彆嫌棄誰。

而她們說的英語,祈暘隻能聽懂一半,在她的視角裡,兩人經常莫名其妙就捂著肚子指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就像現在,越南女孩不知道說了什麼,餘傾笑得傾倒捶桌子,臉漲得通紅。

祈暘無奈地提醒她:“慢點,彆噎著了。”

“哎喲不行,笑岔氣了……”餘傾抹去笑出來的眼淚,叉著腰說,“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說她也覺得王博旦像植物大戰僵屍裡的窩瓜!簡直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

她說的中文,越南女孩聽不懂,疑惑地看向祈暘。祈暘對她友好一笑,客觀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Actually,he is quite handsome.(實際上,他長得還算帥。)”

雖然王博旦垮著臉的時候像窩瓜是事實,但不能否認他笑起來很有感染力,傻帥傻帥的。當然,傻占多。

越南女孩笑笑,自然地轉移了討論對象:“那你覺得農場主怎麼樣?他們是好兄弟,而且你們看起來關係很親密。”

祈暘瞳孔輕縮,捏勺子的手略微收緊,她斂眉看著麵前笑得純良的越南女孩,最後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下午,祈暘和山羊胡大叔申請,調去分揀間工作。她們在最後一環,隻需將不同品質的車厘子分彆稱重包裝即可,步驟簡單很好上手。

餘傾折著包裝盒,疑惑地問祈暘:“為什麼我們下午來這裡啊,而且也沒和小越南說一聲,她找不到我們說不定很著急。”

祈暘手指靈巧,包裝速度很快,她一氣嗬成地折好兩個盒子,未抬眼,“明天是聖誕節,一般來說商家都會在這天做活動,打折促銷發布新品之類的。”

“啊?”餘傾動作一頓,有些懵,“我知道啊,可是這和我剛剛說的好像沒有關係?”

“她是個成年人,不用太擔心。明天可能有重要的事情,”祈暘頓了頓,“或許我們兩個是關鍵。”

她說得神秘,餘傾眼睛一亮,好奇心被激起:“什麼事?”

祈暘對她眨眨眼,“保密。”

每次祈暘露出這種表情,餘傾都會聯想到狡黠的小狐狸,她沒刨根問底,露出個俏皮的笑:“我是暘神虔誠的信徒!你說的肯定不會錯啦。”

可是好奇心得不到滿足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整個下午加晚上,餘傾一直都在絞儘腦汁地想那個“重要的事”會是什麼,她甚至都腦補出了祈暘和程霽宣布訂婚的消息。

隻是誰能告訴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但手機玩得不少,如果網絡沒騙人的話,這是大勞老師?——勞斯萊斯幻影?!

斯哈。這硬朗流暢的線條,這神秘莊重的黑色,這高貴優雅的飛天女神,這這這……這簡直讓人目瞪口呆啊!!

祈暘也愣住了。

雖然聽說程霽是個富二代,也親眼見到了五百英畝的農場,可是漫天飛揚的塵土和實在質樸過分的拖拉機,潛移默化地讓她們覺得程霽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農場主,而是一個樸實無華、勤勞善良的農民。

果然還是看輕了“富二代”這三個字的含金量啊。

王博旦拇指咻地擦過鼻尖,軟綿綿靠著車門,臉上寫滿了目中無人:“我就知道,你們絕對沒見過這麼帥的車。”

餘傾捧臉佯裝驚訝:“是啊沒見過,第一次見呢,怎麼了?哎呀,這車難道是你的嗎?”

王博旦噎住,乾笑兩聲,然後十分自然地彎腰,雙手恭敬地“展示”身邊程霽:“確實不是我的,但是是我老板——以及!我最好的兄弟的!我今天能有幸一睹勞斯的尊容,全仰仗我的好兄弟啊!”

他笑得沒皮沒臉,賤兮兮的樣可把餘傾惡心壞了,她捂嘴做了個嘔吐的姿勢。

順著王博旦手的方向看去,程霽長身鶴立站在陽光下,一席黑色西裝挺括筆直,搭配簡約的白色襯衣和領帶,渾身氣質矜貴而卓然,連影子都透著一股子精致。

程霽和祈暘的視線已經隔空交纏了一會兒,忽然被一張大臉打斷。

王博旦掛著諂媚的笑容,露出整整齊齊的兩排白牙,雙手向上捧著:“我來替老板分憂嘿嘿,鑰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