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看這太子殿下的病倒是不輕,這一般的藥物恐是無多大用處,或許去請陛下來看看會更好。”
輕揚手中的藥單,燕妃看也未看趴伏在地上不斷顫抖的柳嫣,轉身扭腰向外走去。
一滴滴的眼淚滴落至地麵,柳嫣大哭出聲,隨即腳步趔趄向太子殿跑去。
太子殿下,是奴婢害了你,奴婢真是該死……
惠德皇後之所以會死於心疾,卻是因為生下了太子殿下才會犯病,而愛皇後甚深的陛下一怒之下自是對太子殿下極為冷淡,甚至是幾年未理。而太子殿下也因覺自己害死母妃,性格變得極為內向與自卑,多不喜與人交談。
前幾日好不容易見到陛下,讓陛下注意到了太子殿下,卻不想如今又犯病。
心疾,一直都是陛下的忌諱,曾經的惠德皇後死於此病之後,陛下便極為厭惡心疾之症。若不是雲清藍男後陛下後來的出現,或許陛下會繼續消沉多年。
如今燕妃娘娘若告知陛下,那麼陛下自會再次想起曾經之事,不知又待如何對待太子。
快速的用衣袖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柳嫣一刻不敢停留的快速奔跑。
跑過彎彎繞繞的回廊,柳嫣急喘一口氣,看著近在眼前的太子殿,才舒了一口氣。雙腳快速的輕踏入太子寢殿,卻不想再下一刻身子便快速的震住,隻欲癱軟。
大殿之內,一身紅裝的褚纏淵坐在床沿上,修長無暇的手拿著一根銀針,快速的紮進床上正陷入昏沉中之人的身上。
隨著褚纏淵紮針的速度越來越快,身旁的婢女侍從臉上越見蒼白,縱使不懂醫術,但也有不少之人看懂那落針之處皆在死穴。
而躺在床上之人的褚秋笙臉色早已毫無血色,蒼白如雪。
褚纏淵唇角勾勒出邪肆的笑意,微挑的雙眼內滿是戲謔與調笑,隻是那隱含在眼底之處的光華卻是陰寒至極。
一手快速的將針紮入褚秋笙氣海之處,躺在床上的人身子瞬間緊繃起來,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太過寒冷,緊閉的雙睫不斷輕顫。
“皇兒,不要再睡了,不然父皇可要生氣了。”輕笑出聲,褚纏淵將手中的銀針狠紮向褚秋笙身上的神闕穴。
看著依舊沉睡的褚秋笙,褚纏淵輕甩袖擺,從袖中拿出一根細小如牛毛的金針,笑意盈盈的猛紮向沉睡中褚秋笙的心口之處。
“陛下……”
一旁的婢女終於忍不住驚叫出聲,麵容蒼白如灰。
一雙乾淨素白的手快速的抵住紮向心口的金針,冰冷的雙手緊拽著金針一動未動。
“醒了。”褚纏淵一手反握住對方冰冷的手,俊美無匹的麵容上掛著風流灑脫的笑意。
褚秋笙並未回答對方,隻因此刻的自己周身大穴已被製住,此刻按住銀針的手也早已無力。如今若稍出語,口中的鮮血定會溢出唇角。
雙手無力的垂落至床褥上,褚秋笙雖身子早已疼痛如火燒般,但雙眼依舊平靜的看著褚纏淵瀟灑翩然的笑容。
“笙笙乖,疼的話就喊出來,父皇不會笑你的。”
小心翼翼的輕抱起褚秋笙的身子,褚纏淵輕拍褚秋笙的後背,一下下輕輕的撫弄著。
褚纏淵這翻動作讓褚秋笙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輕拍在背部的動作恰好按在自己幾處的氣穴上,褚纏淵終於忍不住一口噴出早已積鬱在心口的淤血。
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被褥,沾染到褚纏淵的衣袖上。
褚纏淵並未在意,反是笑出聲,一點點的拔出褚秋笙身上的銀針。
“皇兒乖乖,父皇最喜歡皇兒這種不怕痛的孩子了。”
輕吻上褚秋笙的染血的唇角,褚纏淵舌尖輕饒過那微腥的鮮血,隱含的笑容帶著無比的妖異與詭邪。
“皇兒的血,真甜……”
褚秋笙聽到褚纏淵貼在自己耳旁輕笑的軟語聲,雙眸幽深莫測,唇角緩緩的上揚。
“父皇,秋笙最喜歡你。”
反身抱住褚纏淵的身子,褚秋笙緊埋入褚纏淵的身前衣襟內,微含笑意的眼眸冰寒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