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蔣官正輕……(1 / 2)

蔣官正輕輕把門從身後關上。一手拉脫繩索把官帽放下。隻見純兒伏在桌上,聽見門響,坐起身來,淚眼汪汪,甚是可憐。蔣官正徑直向她走去,把她抱起來放在桌上。純兒驚慌失措地望著師傅,“師傅你喝酒了?”蔣官正沒有回話,直直望進她的剪水雙瞳,雙手撫上她的小臉,用力捧緊了一下親上去!純兒大為意外,然後想起被騙了那麼久,恨意上來,用力掙開,扇了蔣官正一個耳光。蔣官正本可避開,但甘願重重地受了這麼一下。純兒扇完耳光才覺得內心也沒有更好過一點兒,想起師傅的種種恩情,雙眼緊閉,滾下兩行眼淚。蔣官正見她不動,又捧上她的臉,兩個拇指替她擦去眼淚,輕輕地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摩挲,然後再次重重地吻在她唇上。純兒開頭是倔強地緊閉雙唇,但禁不住自己鐘情之人一手輕撫秀發,另一隻大手暖暖地撫著自己的後背,一時渾身酥軟,歎了一口氣。蔣官正尋到空隙馬上舌頭長驅直入,戀戀不舍地咬住海市櫻唇。純兒大羞,偏過頭去,雙手猛推蔣官正胸口,卻像被銅牆鐵壁所堵,無處用力。蔣官正手握住純兒下巴,把她臉轉過來,又重重地親了上去。“師傅,你要乾什麼?”純兒好不容易騰出小嘴問了一句,大口地喘著氣。蔣官正又握住她下巴,讓她抬眼望著他,“師傅說了會想辦法。你相信我?”見純兒眼神猶豫,蔣官正又問,“純兒,還記得在山上,你說你生是蔣府的人,死是蔣府的鬼?我是認真的,你說話算數?”純兒想想,閉上雙眼,“我能有什麼損失嗎?我這個人從來就不屬於我自己。”蔣官正撥開她臉上的碎發,“純兒,不要自暴自棄!你現在還在蔣府!我說了不會丟下你!”純兒睜開雙眼,“那你會為我違抗聖旨嗎?”“你覺得我現在做的是皇上讓我做的?”說完,他不再讓她說話,脫下外衣,把她抱到了床上。

夜寂無聲,唯聽蟬鳴。蔣官正的手輕輕地掃著純兒光潤的肩頭,看著她如詩如畫的一張俏臉,心裡感謝神明,歎自己何德何能,能擁如此佳人。他心裡幸福感滿瀉,同時又感肩頭重擔,要對純兒負責。純兒睡夢中微微打了個顫,往蔣官正懷裡靠了靠,然後夢囈道,“阿娘,我從山上滾了下來,身上好痛。”蔣官正大是心疼,又把她摟緊了一點。“走開!我不認識你!”純兒說著揮起手來。蔣官正好奇這樣的夢她是經常做,還是昨日入宮勾起了回憶?“純兒,你在我府裡。”又拍了拍,“純兒,師傅在這裡,你很安全。純兒睡眼惺忪,慢慢坐起來,突然身上一涼,才發覺自己在蔣官正懷裡,馬上躺下背對著他鑽進了被窩。

蔣官正懷裡一空,隻能看見身旁的一頭如瀑秀發,於是輕輕摸著她頭發說,“純兒,我會對你負責。”“師傅,你不用這樣說,你喝了酒,我是清醒的。“頓了頓,又道,“事已至此,說也沒用。你以後想起我,記得我是心甘情願的就行。”然後見她肩膀抽動,又聞她哽咽道,“在師傅府裡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謝謝你,師傅!”“純兒!”蔣官正抓住她肩頭把她轉過來,一下抱在懷裡。“我教的都白教?這麼容易就放棄自己了?”忽聽外麵更夫敲響五更,蔣官正在純兒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下床更衣。“你累了,好好睡一覺。讓師傅想辦法。”“師傅,你要去哪兒?”“入宮麵聖。”

蔣官正換好朝服,早早入宮跪等麵見皇上。跪到日上三竿,皇上才姍姍來遲。見他如此,連忙請到書房詳談。“官正今天這麼早?”蔣官正連忙跪下,奏曰, “臣鬥膽,請皇上收回成命!”“你說的是何事?”“臣昨夜貪杯,幃薄不修,侵犯了純兒。她已非完璧之身,無法奉文正公遺言出塞北隅!”\"除了朕和你,此事可有其他人知道?”“並無。”“北隅民風粗曠,此事或許仍能按計劃進行?”“就怕她因此有孕,壞了事。”“嗯,官正你乃練武之人,身體好,擔心也有道理。”皇上想了想,又說,“付純兒確實美貌出眾,連宮中各管事太監閱人無數,亦交口稱讚。你日夜相對,宿屋稱貞,確實不易。但亦因此,她是去北隅的最佳人選。這樣吧,朕讓她留於宮中三月,讓太醫隨時看著。此事慢慢再細議如何開展。”“陛下------”“聽聞你的部下從西北回來述職,朕想一見。他們這幾年乾得不錯,朕重重有賞!”

蔣官正快馬回到府裡,告訴了純兒皇上口諭。純兒甚是平靜,低頭說,“那起碼還有三個月。師傅,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純兒不要放棄,我會再想辦法。”純兒沒有說話,點點頭。蔣官正親了親純兒櫻唇,見她不抗拒,更加動情地抱著她吻了起來。純兒想可能也是今生最後一次了,放軟了身子,由他任意妄為。至傍晚,宮中派人到蔣府接走了純兒。

數天之後,皇上設宴招待三位西北戍邊回來述職的將領,蔣官正與署王也在席,順便探討北隅問題。眾男入座後,見一戴麵紗的美人緩緩步入,雖低調坐在角落,但一雙妙目往眾人身上掃過,眾人竟如觸電一般。皇上並無介紹,但蔣官正和其下屬張承乾都認出來了是純兒。張承乾望望蔣官正,見他毫無表情,亦不好詢問。席間所談皆為鎮守西北的策略,還有與邊境各族如何交流。皇上盛讚他們過去數年做得極好,賞賜了一堆金銀財寶。皇上又借機問起各人對北隅局勢有何高見。眾人皆不敢發言。蔣官正於是道,“小國偏安一隅,偶有來犯,總是向大徵討些蠅頭小利,讓人忽視其背後的狼子野心。文正公遺言,北隅國王深藏不露,秘密練兵,乃是想低調吞並鄰近小國,逐漸積聚國力日後與我國抗衡。”署王好久不說話,忽然問道,“那依公爺之意,此事該如何破?”蔣官正懂其試探之意,大大方方向皇上進諫道,“北隅國王乃強勢之人,可惜膝下無子,臣認為應趁目前兩國交好,設鴻門宴邀其參加,派細作手刃之。”純兒一直沒動靜不說話,此時卻轉頭望了過來。皇上聞言,沉吟良久,最後說,“這亦是個辦法,總比損兵折將,血流成河的好。”又道,“今日與各位飯敘探討,朕深受啟發。西北離咱們天都甚遠,回來一次不容易。朕看,你們就留幾個月,跟軍中各部交流一下。讓他們不要閉門造車。”“臣遵旨。”

回到府裡,蔣官正囑咐了軍中之事,讓張承乾回去休息。張承乾終於忍不住,問道,“公爺,付姑娘是入宮為妃了?”蔣官正抬頭看了他一眼,心想,你這小子也就見過她兩次吧?嘴上卻說,“她目前住在宮內。”見張承乾聞言眼睛閃過半分希望,蔣官正道,“你今日應對得體。回去休息吧。”

遵皇上吩咐,蔣官正忙於軍中交流之事,一個月都沒能單獨見到純兒。每次討論北隅,皇上都讓純兒旁聽,可是純兒從來不發一言。蔣官正內心甚是糾結,怕她對自己失去信心。